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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面露愧色,但她們也沒辦法,出來打工的,誰惹得起南唐這種大小姐? 門口又擠過來兩個人,當先一位三十來歲的英俊男子,下頜還帶著胡茬,頭發也有些蓬亂,有些落拓的樣子。 他神情陰郁的掃了南唐一眼,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卡遞給了彌月,“我是這里的老板習爍,非常抱歉打擾你用餐。這位客人,今天這一桌我請了。作為補償,以后你再來,店里給你打七折。” 彌月覺得他要這東西好像沒啥用,但老板說的懇切,他也就順勢收下。尤其聽說這一頓飯不用他掏錢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習爍見他收下貴賓卡,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南唐時臉又沉了下來,“南唐,我哪里得罪你,你要來砸我買賣?” 南唐一噎。 要是沒有彌月這些人,她會直接開口解釋并不是有意鬧事,但有彌月和荊榮看著,她就不大愿意低這個頭了。 跟在習爍身后追過來的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來笑著打圓場,“習老板,好巧,會長也在,要不……大家一起坐坐吧?有什么話當面說開,也免得造成什么誤會。” * 作者有話要說: 彌月:你們城里人心眼可真多呀~~ 第28章 忍冬紋 你是林青山的徒弟? 彌月側頭去看荊榮,荊榮湊過來小聲給他解釋,“這人是南長生的助理老蔡。跟著南長生好幾十年了,收藏圈里的人都知道他。” 彌月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心腹大總管啊。 老蔡五十上下的年紀,圓胖身材圓胖臉,從他出現就一直是笑瞇瞇的表情,跟個彌勒佛似的。 “哎喲,荊少,好久不見。我們會長前幾天還念叨呢,說濱海市的年輕人里頭,像荊少這么出息的可不多。” 彌月掃一眼面色鐵青的南唐,知道這位大總管是在替她找補。她說人家混不下去,老蔡就非說荊榮是年輕俊杰…… 彌月就好奇了,荊榮到底是混啥的?當真是甜品店的小老板? 聽起來好像也不錯? 大毛把白貓扔回草地上,鬼鬼祟祟地從露臺摸進來,從身后拽住了彌月的衣角。彌月回頭,見它臉上有些不安的神色,就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小聲哄它,“這里太鬧騰了,等下重找個地方帶你吃飯。” 習爍離得不遠,聽清了這句話。對于客人評價他的店“太鬧騰了”略有些不滿。但事實就是客人在他這里確實沒吃上一頓踏實飯。 習爍覺得心塞,臉上就更陰郁了。 “這位小友……彌先生是吧?”老蔡轉頭看到了他,笑容可掬的跟他打招呼,“聽說小彌先生也是行內人,我們會長最喜歡跟你們這樣有能力的年輕人親近了!” 彌月心頭一動,覺得這位南會長消息還挺靈通,他不過就跟著喬讓和謝謙逛了一次鬼市,名聲竟然就已經傳出去了。 眼下這情形,荊榮顯然是與南長生相識的,又是長輩相召,他肯定要過去打個招呼。作為荊榮的同行者,他半路走開未免太顯得失禮。再者,南長生與秦翰一家肯定是認識的,圈子就這么大,在旁人看來,他在南長生面前就是個晚輩。 彌月心里很快有了計較,沖著荊榮點點頭,“南先生是前輩,我們是應該過去打個招呼。” 荊榮沒有出聲,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之前還覺得彌月這個人,身上少了點兒人味兒。現在覺得是自己錯怪了他。要不是替他考慮,彌月估計早就甩手走了吧? 說到底,濱海市的這些人和這些事,跟彌月都沒什么關系。 隔壁的包廂面積更大一些,外間茶室里,五六位客人圍著圓桌團團而坐。 主座上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一側的座位空著,空座下方是兩位年歲相仿的中年人。他們似乎是陪客的身份,只是面帶微笑的坐在一旁,并不主動開口說話。 緊挨著老者另外一側的是一位富態的中年人,他身旁坐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們面前攤開一方薄毯子,上面放著幾樣零碎東西。 彌月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那位年輕人對上首的老者說:“……所以從釉色和包漿上推斷,當是晚唐時期的定窯瓷。” 他說完之后,后背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挺直的動作。彌月這才看到擺在他面前的,原來是幾塊瓷器的殘片。他手邊一塊巴掌大的白瓷,邊角處還有幾處殘缺的花紋。 彌月就想起了荊榮跟他說的有人要找修復瓷器的人那件事。 眼前這一對不知是父子還是師徒的人,可能就是在跟南會長拉交情,想請他出面給做個推薦。 南長生已經看見了進門的幾個年輕人。 拋開老蔡和南唐,其余的三位都是一表人才、風華正茂的青年,連他這個見多了世面的老頭子都覺得房間里仿佛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 互相打過招呼,南長生的視線就落在了彌月的身上,“你是林青山的徒弟?他最近還好?” 彌月再一次見識到了他老師的人脈關系的強大,客客氣氣的點頭,“他還好,只是工作忙,難得有時間出來走動。” 南長生笑道:“當初他還在這邊工作過幾年,我們交情不深,也算是熟人吧。后來他主動申請調去了靈犀山研究所,這一晃,也快二十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