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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和蘇家不怎么對付。”白文元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平時都沒來往,就是那種官面上的大事會去應(yīng)個景,沒什么值得說的?!?/br> “你亂說話,就把人家攪和了?” 白文元有點不自在,“我當(dāng)時就只想著給他添個堵,再說了,我確實也聽得挺心煩的?!?/br> “后來呢?” “高姝這個人,好話聽不進(jìn)去,我亂說的她就上心了?!卑孜脑桨l(fā)不好意思了,“她就跑掉了,蘇恒志給我擺了一張死人臉,后來好幾年使勁給我下絆子啊!” “活該吧!”常相思一點也不同情這個人。 “吃完飯出酒店的時候,就見高姝坐在門口的噴泉池上哭,我怕她出事,把白文淵給抓出來?!卑孜脑χ鴵u頭,“我說,高姝是我一個女當(dāng)事人,挺可憐的小孩,讓他幫我看著?!?/br> “文淵這個人大大咧咧的,但是心軟,熱情,對女孩子尤其溫柔。連張晚那樣的,他都覺得可愛,就知道他對女人其實沒什么要求了。我的本意是讓他幫我把人弄酒店去睡一夜,確保第二天乖乖回家就成了——”白文元攤手,“我可萬萬沒想到他安慰人家,就安慰出感情來了?!?/br> 常相思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白文元,手指著他。 白文元知道她的意思,意味深長道,“女人是不能亂睡的,這一點分寸,我還是有?!?/br> “主要是文淵單方面對人家有意思,高姝是還沉浸在失戀中,根本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當(dāng)他不存在。”白文元吞咽下橘子,“那段時間他也挺不好過的,所以就另外交女朋友了。不過,因為有高姝這個對照組,他就總覺得女朋友這里不好,那里不對,不把人帶出來給大家看,都是心虛的——” “我估摸著后來高姝應(yīng)該對他有點意思,但顧忌著他女朋友不斷,就沒講過。兩個人這種不尷不尬的情況,持續(xù)了好幾年,我就從沒見過文淵在哪個女人面前那么不自在的樣子。” “大約一年多前,我們家在給我相親,有過一個情況?!卑孜脑肓讼耄爱?dāng)時爺爺邀請高姝一家人來我家玩,正式把我和文淵介紹給高姝,爺爺一副開玩笑一樣對她說,我們家這兩個孫子都不錯,隨你看上哪個了都可以?!?/br> “我一聽這話就看文淵,他一臉心虛,正眼都不敢看我,也不敢看高姝。高姝卻是死死地盯著他,看也不看我?!卑孜脑呛切Γ斑@種情況就不該我參合,本來要走,高姝卻一把拉住我,向爺爺說就看上我了,因為我最能干最有出息?!?/br> “報應(yīng)啊!” “我當(dāng)場本來就要拒絕的?!卑孜脑?,“后來想想大概可以和她結(jié)成聯(lián)盟,忍了下來。事后,我和她約法三章,不互相干涉,只應(yīng)付長輩,期間遇到真愛就散,如果到了期限還沒有合適的對象,就湊合?!?/br> “她很同意我的提議,事后也執(zhí)行得挺好。我們算是合作愉快的戰(zhàn)友,這幾年她對我不親不熱,工作生活很宅,沒什么私下的朋友,除了工作以及應(yīng)酬之外的時間,基本上消失不見。”白文元偏頭想了想,“這一年多來,我們大多數(shù)見面的時候,主要是節(jié)假日去見雙方的長輩,或者紅白喜事要聯(lián)袂出席。這種情況下,要說她對我有多少感情或者幻想,那都是假的?!?/br> “可是你確認(rèn)她就喜歡文淵了?”常相思不相信道。 “我只是試試而已,但是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根本不反對。”白文元摸一下下巴,“最重要的一點,這一年多來,文淵很避著我,只要有我和高姝的場合,他就找借口消失。我就再傻,也能看出點什么來。高姝這個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文淵躲她越厲害,她反而越淡定自在。這一次我要是不把文淵強(qiáng)行拉過來,他只會和我越來越疏遠(yuǎn)。以目前的情況看,我估摸著,文淵玩不過她?!?/br> “文淵有心結(jié)的樣子?!背O嗨嫉?。 “活該啊?!卑孜脑?,“男人嘛,追女人的時候就得像獵豹一樣積極主動,不能墨跡,更不能讓女人尷尬。他這不是真的不想和高姝在一起,就是不自在,氣自己當(dāng)時手腳比她慢了一步。” 常相思沉默地看他三兩口吃完橘子,手上沾滿了汁水,還對著她很色|情地舔手指,她扭開頭看病房外漸漸暗下來的天幕,道,“文元,我得去對面賓館定個房間,晚飯會讓人給你送過來?!?/br> “好啊,你回去休息。”白文元這次不纏她了,大方地放她走。 常想起起身去抱骨灰盒,白文元喊一聲,“相思?!?/br> 她轉(zhuǎn)身看著他,他微笑道,“你相信我啊,這一次我不會搞砸的?!?/br> 常相思低頭摸著骨灰盒,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該往什么方向走。 “等回北部了,我們找個黃道吉日,和你父母一起把姑姑安葬了吧!” 第67章 回家 最終, 常相思還是拒絕了和白文元一起回平城的邀請, 她選擇了和蔣昌俊回北部縣處理自己的事情。白文元對她的選擇似乎不能理解,她只道, “文元,信心的重建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br> 回北部縣的路上,常相思和蔣昌俊兩人相對無聊, 便將自己和白文元幾年的糾葛一一講清楚了, 最后道,“不可否認(rèn)白文元目前對我還是有喜歡在,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以及翅膀硬了想要反抗家庭了。我目前對要不要和他在一起還是模糊的想法, 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如果貿(mào)然加入其中,將會成為他反抗他家庭的戰(zhàn)場。以他家里長輩的個性和慣例,這戰(zhàn)爭恐怕會波及無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