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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相思別開臉,蔡炳坤也不以為意,拿了酒精來一點點把她的臉清洗干凈,又檢查她頸項的傷口是否完好,確認她身上沒有任何人身危險。做這一切的時候,蔡炳坤臉上的表情溫柔得不可思議,仿佛是在對待自己最珍貴的寶貝一般。他拉起常相思的手,不顧她的反抗,一點點擦去她手上的灰塵和血污,用他的手蓋在常相思的手背上,道,“相思,你的手,是不該沾染這些東西的。” 常相思瞪著他,他笑一笑,起身關(guān)了車門。 常相思心里又氣又急,探頭出去,卻見蔡炳坤沉默地將黑哥拉到路邊,將他的手機放在他的身邊,仔細地清洗車身上的血液,找到散落在不遠處的螺絲刀。他掏出手帕將黑哥肩頸上的刀把再擦了一遍,將自己的手放上去,用力地握了幾下,最后,他同樣將螺絲刀的把手擦了一遍,印上了自己的指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走情節(jié)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一些爭議,我會加快碼字速度和更新量,讓這一段盡快過去,讓大家對故事的發(fā)展能更明確一些。 第56章 路漫漫(七) 蔣昌俊將車開得飛快, 白文淵一路不斷和白文元聯(lián)系, 對于白文元要親自來文山,他很詫異。白文元只得到他要抓的人和蔡炳坤有關(guān)系, 有可能也在文山。兩人協(xié)調(diào)各單位,最終得到文山派出所的協(xié)助,那邊給療養(yǎng)院的院長打了個招呼, 拿到了療養(yǎng)院全部登記在冊的車輛資料。一一排查核對, 找到兩輛依維柯,一輛車今天早晨派去平城接一位客人,另一輛車被派出公干, 但沒有寫具體的公干內(nèi)容。 兩人把重點放在這輛公干的依維柯上,獲知醫(yī)院后山還有一家小型會所,距離醫(yī)院不遠,附設(shè)有溫泉酒店和住宿。醫(yī)院和會所同屬一個集團, 共享客戶資料,有時候會互相借用車輛設(shè)備,公干的車便是被會所的員工借出去了, 具體做什么,沒有過問。白文淵要求提供借車的會所員工資料, 醫(yī)院只給了姓名和電話,但提供了另外一個信息, 醫(yī)院還有一輛銀色大眾車借給了院長的朋友未回收,這個朋友的名字,是蔡炳坤。 白文淵和蔣昌俊對看一眼, 感覺找到了重要的線索。 將兩輛車的相關(guān)資料傳給守路的兄弟后,白文淵才閑下來,和蔣昌俊講起了原委。 “所以,按照你所說,蔡炳坤就是當(dāng)初買了常相思姑姑的那戶人家的小兒子,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即使隔了這十多年,還是堅持找過來了?”蔣昌俊不可置信道,“圖什么呢?” 白文淵攤手,“誰知道呢?他長相大變樣,名字也改過了,常相思沒認出來,我哥一直懷疑。今兒一早拿了確鑿的證據(jù),想通知常相思小心這個人,哪里知道她的電話是蔡炳坤接的呢?我哥就覺得常相思出事了,讓我馬上來找人,果然——” “你哥和常相思?”蔣昌俊疑惑,“后來談戀愛了?” 白文淵撇了下嘴,最終還是點頭了,“真是孽緣啊!” “所以蔡炳坤才挑釁你哥,認為他對常相思不夠關(guān)心,根本就不是真正愛她,不配和她在一起。然后要玩這個游戲,以此來證明什么呢?”蔣昌俊一邊開車,一邊吔著眼睛看白文淵,“以此來證明,他比你哥哥更愛她?” 白文淵干笑了兩聲,手在大腿上拍了兩下,“好像是這樣。” “所以搞這么大陣仗,不過是為了爭風(fēng)吃醋?”蔣昌俊有點不肯相信,不是他對常相思不關(guān)心,而是這事兒以他這個正常人的思維理解不了,“我怎么覺得,也許他不過是帶常相思去附近別的什么地方玩兒去了?咱們提心吊膽累死累活搞一天,沒必要吧?” 白文淵搖頭,“不是爭鋒吃醋,我哥要抓的人,是蔡炳坤的一個親戚兄弟。那小子有點邪門,心術(shù)確實很不正。他這個身份,接近常相思,準準兒沒好事,不能僥幸。” 兩人下了高速路,路口的兄弟反饋,排查今天早晨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資料上的依維柯有過出入,已經(jīng)返回了文山。至于銀色大眾車也確實在依維柯返回不久后緊跟著從這個路口下高速,直奔文山方向而去。但是,在兩輛車都返回文山方向之后,再也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它們有上過高速路。 “肯定還在療養(yǎng)院,咱們?nèi)ツ苴s個巧兒。”白文淵倒是很樂觀,“咱們在路上,可一分鐘也沒有耽誤。” 蔣昌俊開車進了山道,突然道,“沒上高速路,不代表沒上山道啊?文山這邊算是治理得比較好,為了發(fā)展山區(qū)的經(jīng)濟,政府投了大錢修山道供車進車出,下了山道就是四通八達的四級公路。” “我|cao!”白文淵急了,“這可怎么守呢?” 蔣昌俊感染了白文淵的焦急情緒,車飛快地甩入了療養(yǎng)院的道口,順著人指點,直接開上了后山。山道蜿蜒,果然可以看見幾座建筑矗立在山間,有稀稀落落的人在臺階上行走。兩人準備將車停到停車場,停車場的守門人卻道,“今兒后山不營業(yè)了,回去吧!” 白文淵探頭出去,“怎么不營業(yè)了?咱們趕了老遠路過來。” “不知道,老板通知的。”守門人頭也不抬。 蔣昌俊開了車門下去,摸了煙遞過去,笑道,“大爺,是這樣的。我有個妹子,身體不好,醫(yī)生說要找個這樣的地方修養(yǎng),推薦了這兒。我們上來,主要是想看看地方合適不合適,如果合適,今天下午就要讓她過來。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