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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嗎?” “嗯!”常相思笑,“一個人,因為人多了就要講話,講話多了就會比成績,感覺太累了?!?/br> “那個時候,都不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子。”常相思搖頭,“最大的想象,去大學吧,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了?!?/br> 小巷并不長,走了一會兒便見了一個小小的石頭招牌,蔡炳坤對照一下地圖,道,“到了。” 石頭招牌后面,是一個新建的門,門內便是醫院的附屬用房,一排整齊的新房子。蔡炳坤將兩個人的介紹信交給了門衛,門衛打電話去行政處匯報,片刻后得到允許,便領著兩人進去了。 宿舍裝修裝飾非常簡單,但干凈整齊且廚衛齊全,兩人各選了一間,各自收拾。 蔣昌俊的電話來得很早,他興沖沖地跑到醫院后門等常相思,說是要帶他們去吃活水魚。 北部縣窮,然而水好,水好,魚就好。 城外有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沿河開了十數家吃魚的店,大部分都是活魚現吃,要的就是新鮮。 蔣昌俊顯然對這里很熟,載著兩人來了之后,便大搖大擺走進了一家小店面,吆喝著點了幾個菜,這才對常相思道,“今兒我先招待你們倆,等幾天人齊了,咱們班的人口再聚。別看這個店小,老班親自掌廚,味道就是比別家的好——” 常相思招呼蔡炳坤坐下,道,“鄉下小地方,你別拘束?!?/br> “不會!”蔡炳坤道,“我很喜歡這樣的地方?!?/br> 蔣昌俊拿了三瓶啤酒來,也不問人喝不喝,直接開了一人一瓶,“今兒晚上的基本任務,不帶幫忙的哈?!?/br> 蔡炳坤以為常相思會拒絕,沒料到她只是微笑著把啤酒倒入自己面前的杯中,他道,“相思,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咋啦?”蔣昌俊道,“說了不帶幫忙的啊!必須喝?!?/br> 蔡炳坤道,“相思來北部的路上出了車禍,在醫院休養了幾天 ,今天剛出院?!?/br> “沒事,我估計著頭暈了就不喝了?!背O嗨嫉沽艘粷M杯,“意思意思就成?!?/br> “仗義!”蔣昌俊顯然因為常相思給他面子,十分高興。 “老袁現在搞IT,老方做房建,大南幾個當老師,老班去造飛機去了?!笔Y昌俊向常相思說著同學們的近況,“基本上都結婚生娃了,有的生得早的,娃都上小學了。” “你呢?”常相思舉杯和兩人微微碰了一下,小喝一口,“結婚沒?” “錯了錯了!”蔣昌俊道,“你應該問我,有女朋友沒!” “有女朋友沒?”常相思從善如流。 蔣昌俊搖頭,“沒——” “沒找呢?” “你也知道,要不是我爸非壓著我讀高中,我根本就不會在學校呆那三年。高考一完,我就知道自己根本考不上大學,麻溜背了包就跑南方去,我早就想去那邊見識見識了。去了一年,沒干什么正經工作,又被我爸給抓回來,非送我去當兵。當兵就當吧,在部隊干了幾年,士官轉業,找了現在這個活兒,干得還行?!笔Y昌俊搖頭,“唉,我當年都以為我要成街娃混日子的,哪里曉得自己現在就是抓那些街娃的。抓了人回去吧,我還得苦口婆心,這狀態,我立馬就覺得當年對不起咱們班主任了。他揍我,沒毛病——” 常相思默默聽蔣昌俊說起近況,偶爾問問幾個親近的同學,片刻后魚rou上桌,大家就開吃了。 蔣昌俊道,“常相思,你怎么樣呢?” 常相思看著蔣昌俊比少年時候胖了些的臉,他還記得蔣昌俊的外號叫蔣光頭,不過是因為他少年的時候長相十分俊秀,頗類似黃埔軍校那些軍官的氣質。她道,“我在B城讀了七年,后來跟著老師去了平城的醫院干了五年,然后就是現在了——” “男朋友呢?老公呢?”蔣昌俊忽略了一旁的蔡炳坤。 常相思搖頭,“大學時候談了一個,后來分了,就沒找了?!?/br> “咋就不找了呢?”蔣昌俊奇怪道,“你抓緊,女人不像男人能拖,我要浪蕩到三十五,媒人也能把我夸成黃金單身漢,你能嗎?” 常相思想要笑,只有敬酒表示心悅誠服。 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最后常相思有點暈乎著被蔡炳坤拉上了出租車,她還有點舍不得地沖車外的蔣昌俊搖手。 “這么多年,一下子就過去了??!”常相思愣愣地說了一聲,靠在椅子背上。 蔡炳坤看常相思臉頰通紅,雙目晶亮,神色之間有些迷惘,他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常相思扭頭看一下蔡炳坤,沖他笑了笑。 蔡炳坤有些緊張,手心出汗,但是,常相思沒有第一時間掙脫他的手,他很高興。 第24章 你回來了 蔡炳坤的手柔韌而修長, 掌心的皮膚光滑, 和白文元的觸感不同,常相思反手捏了他一下, 看他臉上壓抑的喜悅,還是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一點旖旎,常相思道, “蔡炳坤, 你比我小,可能有時候還不太清楚——” 蔡炳坤現在可不想和她談論這些問題,他不是一個在□□關系上有很多經驗的人, 但這么多年學習、工作和為人的經驗告訴他,在雙方還沒有太多感情和時候,要一個定論,通常遭遇到的都是否定的結果。他明顯看得出來, 常相思和白文元之間的事情還沒完,而常相思也處于一種混沌的狀態,以她的個性,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三心二意,所以, 提前撩開一切來說,他永遠達不到自己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