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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合著你帶這么多東西,卻根本不會做飯? 藝人嘉賓面面相覷,兩位野外生存專家倒是會,但是他們站出來之前,收到了節目組的眼神暗示,于是兩人又默默地站了回去。 符清環顧一周,震驚了:“這么多人,居然都不會做飯嗎?” “我就會番茄炒蛋啊。” “我也是。” “番茄炒蛋,蛋炒番茄,蛋炒蛋,蛋炒飯,我就會這四樣。” 嘉賓們說了一圈,最后目光又回到了符清身上。 符清艱澀開口:“我會煮方便面。” 嘉賓們:……我們也會啊! 在一片絕望中,沈白默默地看向沈言昭。 據他所知,他哥是會做飯的。 自初中開始,他哥就獨自在學校外面租了個房子,很少回家。爸媽給他安排了一個阿姨,想要照料他的生活,結果卻被他哥給趕走了——沈言昭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了做飯。 不過,他哥不一定想做。 沈白剛想到這里,就看到他哥再次捋起了袖子。 沈言昭瞥了沈白一眼,主動問道:“魚,你想怎么吃?” 沈白受寵若驚,手指點了點自己:“哥,你問我?” “不然?” 沈言昭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人人皆知沈言昭和家人不睦,沈白也的確從未吃到過他做的飯菜。他怕沈言昭發揮不好,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喜歡簡單一點的飯菜,清蒸就好。” 沈言昭淡然點點頭。 沈白快要感動哭了。 他知道,哥哥從小就不喜歡家里人,對他也一直很不親近。大學畢業后,他甚至看到沈言昭的機會都變得很少很少,原本以為兩兄弟的關系會越來越疏遠,誰知道這次,哥哥會主動提出要和他一起參加節目。更別提,他居然還能吃到了哥哥親手做的魚。 吃完這條魚,此生無憾。 沈白淚汪汪地看著他。 但沈言昭的眼里只有魚。 他挑了最肥的一條,掂了掂,裝作無意地問符清:“符清,你呢?想吃什么做法的?” 符清眨了眨眼,誠實道:“我想喝魚湯。” 他和沈白不一樣,壓根就沒有想過沈總廚藝不好的問題。他心目中,除了那次烏龍,沈言昭的形象整體上還是比較靠譜的,既然對方說會,那一定就是精通。 沈言昭點了點頭,表示了然。 轉身之后,符清卻又開始后悔了:“沈總,你覺得魚湯好還是烤魚好?” 沈言昭的嘴角浮出現了笑意:“都好。” 符清糾結地擰手指:“選一種吧,都做的話太麻煩了。” 沈言昭煞有其事地搖頭:“幾條燉湯,幾條烤,正好可以同時進行,不算麻煩。” 沈白:QAQ! 他的眼淚還蓄在眶里,但感動的情緒卻戛然而止。 他哥,是不是忘了他的清蒸? 符清倒是還記得此事,開口想要提醒:“可是還要清……” 沈言昭挑了一條最肥的魚,兇悍而利索地將它單手扣在砧板上。伴隨著他的動作,水桶晃蕩出一些水,符清下意識地伸手去扶,等把桶放好,他就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 去鱗,解剖,去內臟,刀片雕花…… 沈言昭的動作干脆利落,還有一種流暢的優雅感。 他貼身的是一件灰色的半高領保暖衣,半截脖子露在空氣中,喉結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滑動,線條鋒利,若隱若現。 袖子被他卷到胳膊肘上方,露出結實的線條,每次用力時,手臂會顯露出爽利的肌rou輪廓,看起來,似乎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爆發力。 可他低頭看魚的眼神,卻是難得的認真。 攝像機跟著符清一起看呆了。 普普通通殺魚動作,在他手下居然能變得這么賞心悅目。就連他指尖染到的紅色血跡,都帶上了一種獨特的魅惑感,不顯得臟,也不顯得血腥。 “你做飯一定很好吃。” 顏狗符清如是感慨。 ——居家的男人魅力啊。 沈言昭微微笑了。 魚湯不需要加入太多調料,只要用料去腥后,用油煎一遍,熬出奶白色的湯汁后加點鹽就行。但烤魚,就很需要符清帶來的調料了。 沈言昭依然維持著他的風度,慢條斯理地在魚的外表上刷上一層油光,然后均勻地灑上椒鹽和孜然。考慮到眾人的口味不同,四條烤魚,僅一半撒了辣椒面。 沈白原本還對逝去的清蒸魚感到悲憤,但等烤魚的香味一出,他頓時就將清蒸丟在了腦后。 清什么蒸? 是男人就要吃烤魚! 節目組看著他們,開始瘋狂咽口水。 他們都是隨身帶了自熱火鍋的,原本按照設想,是嘉賓們受苦受難餓肚子,只能一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吃火鍋,一邊流口水。 結果,現在受苦受難的反而變成了他們。 魚湯和烤魚好的時間差不多,沈白幫著分烤魚串,而符清則拿出了折疊碗筷,開始給眾人分湯。 有人見狀,忍不住感慨:“碗筷都有折疊的嗎?” 符清笑了笑,說出了本綜藝的第一句名言:“萬物皆可折疊。” 老前輩的湯同樣是他分的。 嘉賓們一邊喝湯,一邊用余光注意著兩人。他們都知道那件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看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