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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演員沒有像符清這樣嚴(yán)苛的控制身材,但是也或多或少地會注意忌口。大概現(xiàn)場的演員里,只有秋前輩一個人不怕長rou,可以毫無顧忌地吃。 不過笑歸笑,很多人都知道,符清現(xiàn)在還是負(fù)債的狀態(tài)。真去了火鍋店,也沒有真任著性子點,而是將價格控制在了合理的范圍內(nèi)。 符清淡定地提著菜單,走過去交給火鍋店的前臺:“在這個基礎(chǔ)上,再加兩份吊龍、肥胼、匙柄和五花趾。” 符清不用看,就知道這些人會多點。 就像他今天知道這些人去做什么了。 劇組會集體做出這樣的決定,意料之中,但也是情理之外。 這份信任和支持,讓人感動。 如果是之前的符清,他恐怕這會兒都在惶恐了,也不敢這么坦然地接受大家沉重的關(guān)愛。但是現(xiàn)在的符清,已經(jīng)有了直面問題的勇氣和自信。 他沒有說謝謝,這樣的情誼,也不需要說謝謝。他只是將大家?guī)н^來吃火鍋,然后將這份心意牢牢地記住。 如果將來有機會,他也一定會回報這些人—— 而他也相信,遲早有那么一天。 總有一天,他會成為最頂尖的演員! 第62章 當(dāng)紅小生當(dāng)街出柜! 二更 一開始這場飯局,是符清想要感謝眾人。 但是興致上來后,導(dǎo)演就要了一瓶白酒。 不是什么必須的場合,他也沒有強制別人喝酒,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他的話就忍不住開始多起來。 “協(xié)會那些老王八蛋,仗著有一點權(quán)利,越來越把自己當(dāng)回事。一群狗屁不通的門外漢,天天對著這部劇那部劇指指點點,媽的,老子總有一天要干死他們!”導(dǎo)演憤怒地拍桌,痛斥協(xié)會。 其他人沒有像導(dǎo)演那么大膽放肆,只能看著他,撲哧撲哧地偷笑—— 導(dǎo)演酒精一上頭,就好容易飆說臟話啊。 他借著怒氣又干了一杯,這么一來,原本還算理智的腦子,就徹底陷入了迷糊。 “符清。”導(dǎo)演大著舌頭,嘴上含著符清,伸出去的手指指的卻是他隔壁的男主演。 陳南懷憋笑,應(yīng)道:“嗯,我是符清。” 符清無語地看著他表演。 導(dǎo)演搖搖頭,似感慨似嘆息:“你這人仇家怎么這么多啊?” 符清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看到陳南懷一臉感觸地點點頭:“是啊。” 符清:…… “運氣也不怎么好。”導(dǎo)演嘀嘀咕咕的,小小聲道,“你就沒有想過去找個寺廟,拜一拜去個霉氣?” 符清無奈:“導(dǎo)演,我是科學(xué)唯物者。” “唯物主義者和拜菩薩又不矛盾,我也是唯物主義者,那我每逢周一十五還吃素呢。”導(dǎo)演駁斥道。 喝醉酒的人就沒什么邏輯可以聊。 符清很快釋然,順著他的話頭道:“我會去拜拜的。” “又不是說你,我是叫小符清去拜。”導(dǎo)演不高興地嘀咕了一句,徹底開始將人給認(rèn)錯了。 符清親眼看著導(dǎo)演湊過來,然后越過了中間的自己,壓低嗓音對陳南懷喊“符清”。 “符清,我相信你,你未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導(dǎo)演誠懇地抓著陳南懷的手。 符清一愣,眼里微有些動容。 對他來說,顏值和性格的夸獎沒有也可以,但如果有人愿意對他的演技評價這么一句,他就忍不住高興和感動。 陳南懷瞥了瞥符清,故意耍壞道:“導(dǎo)演,那陳南懷呢?你覺得怎么樣?” “那小子,”導(dǎo)演嫌棄地撇嘴,“是個壞心眼的。” 陳南懷:…… 符清:噗。 從導(dǎo)演失控開始,這場飯局就開始漸漸變了味。正好劇情也快殺青了,到了后半場,大家就是在把這頓飯當(dāng)成散伙飯在吃。 “真是舍不得大家啊。”第二個失控的是女主演劉詩蕓,她紅著眼眶,左手捧著紅酒杯,右手擦眼淚,“我拍戲這么多年,這次劇組的人是最讓我喜歡的。” 陳南懷都看呆了。 劉詩蕓雖然是個姑娘,但是有時候性格比男人還要爽朗。正巧她扮演的長公主,也是一個性格爽利,隨時能上馬殺敵的將才,所以他還第一次感受到對方的柔弱。 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抽紙巾遞給劉詩蕓。 在導(dǎo)演和女主演之后,更多的人也被勾起了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嗚嗚地告白:“我太喜歡你們了,不管是陳哥劉姐,還是符老師秋前輩,還有你們大家,我都太喜歡了嗚嗚嗚……” “也才拍了四個多月而已,怎么就像認(rèn)識了那么久,不舍得你們啊!” 一個醉鬼哭,就能招惹得更多醉鬼哭。 一會兒的功夫,陳南懷就覺得身邊的人都在嗚嗚嗚了。這群人明明酒量不咋樣,但一個個還都沒什么自知之明,咕咚咕咚一杯酒下肚,牛rou沒吃多少,人就先給灌醉了。 他環(huán)顧了一周,悲傷地發(fā)現(xiàn)基本上的人都喝醉了。 不過還好,符清看起來還是正常的。 陳南懷松了口氣。 否則只留他一個人,都不知道怎么把這群醉漢運回去。 符清似乎感受到了視線的注視,他轉(zhuǎn)過頭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再然后,他露出了一個極其憨厚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