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神明[重生] 第152節
“郎才女貌的一對,下月我們一定去喝你們喜酒?!?/br> 鄭蘇和傅揚一齊看向熱鬧的那邊,潘梵于畫著濃妝,挽住傅玉書的胳膊,跟面前那些迎合自己的人微笑。 鄭蘇看到潘梵于的時候,感覺呼吸不上來,熱淚瞬間盈滿眼眶。 傅揚端起那杯酒,直接一飲而盡:“陳總在那里,我先過去了。” 潘梵于看到傅揚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悲傷,而后瞥見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鄭蘇,對他笑了下,示意他自己過會兒就去找他。 傅揚心情很差,坐在角落里喝了很多酒。想到潘梵于挽著傅玉書的嬌羞模樣,還有周圍人對他們倆人的恭維,想起就覺得唾棄。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娶一個剛剛二十二歲的小姑娘也好意思? 想著,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他本來還準備再倒一杯酒,聽到旁邊傳來衣服摩擦窸窸窣窣聲,倒酒的手一頓。 等男女歡愉聲越來越大,傅揚冷笑一聲,就算是鮮光亮麗的上流人,也會在人家婚禮現場找個圪蹴地交歡。 他聽得心頭窩了火。 起身離開這里。 花園小屋內,鄭蘇抱了一下她,女孩子身體纖弱,抱在懷里沒有一點重量。 大手握住她纖弱的胳膊,鄭蘇眼眶通紅,哽咽道:“你這五年都在哪里,怎么變成這副模樣。無論我怎么打聽,都打聽不出你的消息,那個畜生心真狠?!?/br> 潘梵于笑了下:“從出租屋出來后,我就被人帶到機場。你可能不知道,沒有任何通訊工具,不跟外人交流的三四年是多么難熬。我都覺得,自己要不然就死了吧,臥室里,別墅里都是鏡頭,而我是那個被囚禁起來的動物,供給傅玉書娛樂用。傅玉書開心了,就讓傭人打視頻給我,我剛開始砸手機,打一次砸一次。直到我覺得自己真的像猴一樣,在傅玉書面前展示憤怒,傅玉書說不定會笑出眼淚?!?/br> “然后傅玉書給我打視頻,我就閉上眼睛裝聽不見?!迸髓笥谡f到這里,眼里都是恐懼,抬手抓住鄭蘇的手哭道:“你知道嗎?我好怕,傅玉書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理他,那么就要來日本找我。” “那里都是傅玉書的人,我沒有一點依靠,哪怕傅玉書真要強迫我,其他人只會幫傅玉書摁住我。” 鄭蘇聽得心痛得快要吐血,將潘梵于扣在懷里,guntang的淚水落在她潔白的頸窩里:“還有呢,你都受過多少苦,都告訴我,我會讓傅玉書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血債血償!” 潘梵于像拽住浮萍一樣,拽住鄭蘇的衣領,“后來,我得病了。就像你小學時候罵傅揚的,傅揚這輩子不可能生孩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會是精神病,我精神也有病了,你會不會討厭我?!?/br> 因為她哭著說出這句話,鄭蘇感覺自己當年真是個畜生:“別這么想,我不會討厭你,也不會討厭傅揚。當年我是被傅玉書給騙了,所以才跟傅揚說那些。” “真好?!迸髓笥谖宋亲樱骸拔屹€對了,所以我撞墻自/殺,換得回來c市?!?/br> 因為提到自/殺這兩個字,鄭蘇臂彎收得更緊。說完這句話,潘梵于推開鄭蘇,把自己禮服領子的扣子解開,露出一條恐怖的疤痕:“傅玉書在我睡著的時候,闖進房間里,還要強迫我。之前我就計劃好,如果傅玉書真要報復我,我就去死。我不想讓他碰我,只要碰一下,我都覺得自己好臟。” 鄭蘇雙手顫抖地摸著那條凸起的疤痕,他眼里都是憤怒,恨不得將傅玉書帶到這里,當著潘梵于面前把他分/尸。 他真的很恨傅玉書要這樣虐待潘梵于,也恨自己當年親眼看著潘梵于離開。如果當時他豁出去,就算去死,也不要讓潘梵于這么痛苦。從潘梵于口中聽出那些事,鄭蘇氣到頭暈。 “鄭蘇……”潘梵于扶著鄭蘇坐在沙發上,她趴在他耳邊呢喃:“我真的好恨傅玉書,傅玉書這次要強迫我跟他結婚,所以鄭蘇,我該怎么辦……真到了那時候,我去死好不好,可是我怕疼,你有沒有什么藥……” 鄭蘇一把將她抱住,狠狠地抱住,想讓她身體跟自己融為一體:“梵梵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我現在不是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鄭家幺子,在你離開后,我一直在努力往上爬,現在我是鄭氏的副總裁,我會救你出去的。” 潘梵于破涕為笑:“鄭蘇,你真好。” 鄭蘇看到她臉上的妝容畫了,用自己潔白的襯衫袖口把她臉上的妝容擦干凈后,讓她在這里等著,他去借化妝品給她補妝。 潘梵于是漂亮的,在別人面前從來不需要狼狽。想到之前聽到傅揚說的,潘梵于過得很好。他在聽完潘梵于哭訴的事情后,心情無比壓抑。這哪里好了? 他要去找到傅揚,心里真為潘梵于感到不值得。他還嫉妒,為什么潘梵于心里有傅揚這個無能的家伙。 在鄭蘇離開后,潘梵于窩在沙發里,喘著氣。 剛才哭得那么用力,潘梵于感覺缺氧,腦子里很懵。 從陰影里走出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白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茍。長著一副彌勒佛容貌,笑起來也有幾分大善人的意味。他雙手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少女潔白的肌膚,笑著說:“演技不錯,那小子一向聰明,竟然被你掉了幾滴淚給唬住了。” 潘梵于把臉上的淚水,和肩窩里的淚水都搽了干凈,漫不經心地說:“不是正如你愿嗎?鄭總裁?!?/br> 鄭雨盛笑著揉了下她頭:“如果鄭蘇知道你是在利用他除掉傅玉書,會怎么辦。” “再痛苦,也不會看我被傅玉書帶走的那一刻痛苦,也不會聽我哭得快要斷氣,訴說被傅玉書虐待的那幾年痛苦?!迸髓笥谛α寺?,那雙黝黑的眸子里皆是狡黠:“更何況,我是在幫他,如果沒有動力,怎么可能順理成章走上你給他鋪上的路?!?/br> 作者有話要說: 梵梵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才會做極端的事,不是真的想死。 而且,梵梵唯一的溫柔都給了傅揚,其他人在自己眼里只有利用的份。 第70章 、手機備注 從日本回來后, 一傭人被鄭雨盛收買,作為倆人的交流棟梁。 鄭雨盛早就知道大兒子對經商這方面沒有興趣,只想當個平平無奇的富二代。 他娶的老婆, 也不是什么名流千金,還是跟鄭蘇聯合起來, 逼自己同意嫁到鄭家的高中初戀。 他正在發愁之際,情人在自己耳畔吹風, 說那么多兒子, 大兒子沒用還有小兒子。又不是按照年齡分配家產, 這什么年代了, 有那些嫡長子的思想不覺得很落后嗎?現在的行業, 都需要年輕人敢拼搏,敢想的精神, 強者生存。 鄭雨盛把目光放到鄭蘇身上, 那時候的鄭蘇把他帶到傅氏別墅,正好遇到了傅玉書把潘梵于壓在墻上說要什么3p。 這個兒子目光放的很長遠,而且他覺得那個潘梵于也不是等閑之輩, 若是有她幫助, 傅氏被搞垮指日可待。 他拍了拍潘梵于冰涼的小臉, 笑著說:“你繼續努力, 我這邊也會給你想要的?!?/br>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潘梵于漫不經心地問。 “傅揚。”鄭雨盛瞇起眼睛,“那個小子, 就是你最大的弱點,難道不是嗎?!?/br> 潘梵于表情一怔,后續恢復過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鄭雨盛,你哪來的勇氣敢威脅我?!?/br> 鄭雨盛把手背到后面, 摩擦著手腕上的佛珠,說:“我對你刮目相看,是因為你能幫我絆到傅玉書,不是讓你來違背我的想法。潘梵于,你太聰明了,跟聰明人合作固然開心,可是也有點不放心吧,這你能多擔待點兒吧。” 鄭雨盛留下這句話后,看著潘梵于噴火的眸子,嘴里哼著歌從后門離開。 鄭蘇打開門,發現潘梵于表情驚恐,自己走的時候,明明把外面的門給鎖上了,難道是因為想到在日本那些日子嗎? 慢慢走過去,拉著潘梵于的手,讓她坐在沙發上,“抬起頭,我給你把妝給卸掉?!?/br> 鄭蘇指尖勾著她下巴往上抬,潘梵于收斂住怒意,看著鄭蘇溫柔的神情,眼神也逐漸變得冷靜。 看來,鄭雨盛這條老狐貍,并不值得全部信任。 傅揚是自己軟肋,她不允許其他人碰傅揚。 “閉眼。”鄭蘇溫柔地說。 潘梵于閉上眼,感受到綿軟的卸妝巾在自己眼皮上輕輕擦拭。等臉上的妝容都卸完以后,鄭蘇把自己當做小孩子,親手幫自己洗臉。洗完臉,潘梵于覺得夠了,化妝就讓她親自來吧。 當她手掌撐在沙發上,感受到鄭蘇吻在自己額頭上的觸覺,潘梵于睜開眼看到鄭蘇虛掩嘴唇,眼角暈染紅暈,看起來脆弱極了。 她面無表情的站起身,背對著鄭蘇說:“化妝就讓我來吧,你先出去吧,等下被人撞見我們在這里就不好了?!?/br> “抱歉?!编嵦K懊惱自己剛才沖動,讓她生自己氣。走到門口,手掌包裹住把手,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拿著鏡子給自己描眉的女人,嘆了聲氣,是心急了。 潘梵于不喜歡別人親自己,為了引誘別人掉進陷阱,最大的程度可以接受擁抱。但是親吻,那是和最愛的人一起做的。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她抬起手在額頭上擦了一下。 把妝畫好以后,潘梵于看著鏡子里完美無缺的自己,這張臉是好看的,可惜看不了多久了。 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什么事一樣。 她突然睜大眼睛看向門口。 鄭蘇的眼角,并不是害羞泛起的紅暈,看起來倒像是被人打了以后引起的。 潘梵于從房間里出去后,很快就被傅玉書給找到。 傅玉書面上很冷,遇到別人時,才換上一副溫潤如玉的表情:“去哪兒玩了,這里都是你不認識的人,好好呆在我身邊,不要亂跑?!?/br> 有人打趣道:“傅總你這是變成老婆奴了,人家離開你一會兒都不行。” 傅玉書笑著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滿目深情,給潘梵于一種短暫的失神,以為傅玉書是真心愛著自己的。 她忽地笑了下,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不著實際的想法。傅玉書這輩子都是為他而活,像掉進水里的化成水仙花的西方神一樣,不會為別人浪費一點感情。 從另一種程度上看,若不是傅揚,自己跟傅玉書很像,應該可以成為知己。 “是啊,梵梵那么漂亮,嫁給我很榮幸,應該好好寵愛著?!备涤駮曇艉軠厝?。 但在潘梵于耳里,因為恐懼,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宴會散后,傅玉書喝了幾杯酒,臉上顯現紅潤。 車窗外下了雨,車內很悶,傅玉書拽著領帶扯了扯,松了口氣后,用眼角余光瞥見潘梵于臉上的妝容和來時好像有些不一樣。伸手撫摸著她如玉的臉頰,那么輕,跟語氣一樣:“這妝容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不像是脫妝,是重畫了嗎?” 潘梵于把他手拿掉,臉上表情一如平常:“沒想到你談生意眼光毒辣,竟然在女人化妝這方面,眼光同樣毒辣?!?/br> 傅玉書低笑:“那是因為梵梵,所以多了幾分功夫關注你的一點一滴?!?/br> “謝謝?!迸髓笥谙氩怀鍪裁丛捒梢曰貜退?/br> “說起來也好笑,小時候傅揚把鄭蘇打到了醫院。現在傅揚回來,在鄭蘇大哥婚禮上,又跟鄭蘇打了一頓?!?/br> 傅玉書說完后,潘梵于睫毛微顫,想到鄭蘇眼角的紅暈,是因為跟傅揚打架后留下的嗎? 傅玉書有些醉了,握住她的手,順勢將頭枕在她大腿上。 察覺出潘梵于要起身,他握著她的手用力捏了下,聲音透露著醉酒后的黏糊:“我很累,讓我這樣冒犯你一次?!?/br> 潘梵于低頭看著因為睡著顯得歲月靜好的臉,這張臉是前世最喜歡的。 如果重生后,知道自己男神是這副模樣,還害自己那么慘,要是知道這些,還會選擇重生嗎? 傅玉書就這樣安靜地枕著自己大腿,給潘梵于一種很乖巧的錯覺。 車內一片靜謐,傅玉書猛地攥緊潘梵于的手,從她腿上起身,嚇了潘梵于一跳。 傅玉書回頭看到潘梵于在自己身邊后,舒了一口氣,在低下頭的那刻,車外走過街道,商鋪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潘梵于看到眼角那抹紅暈。 還沒等她回味,傅玉書就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頭發在她肩窩蹭了蹭,像只大貓一樣。 “梵梵……梵梵……梵梵……” 嘴里絮絮叨叨,都是兩個字。 潘梵于別過頭,看向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男人像是失而復得,萬般珍惜地磨蹭著她的脖頸。 天空一道紫藍色閃電照亮她整張臉,卻因為羽睫遮擋沒照進幽幽瞳孔里。 聽到男人醉酒后無助的呢喃聲,潘梵于抬手撫摸著他后腦勺,一下一下,動作很溫柔。 傅玉書,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不是把她害的那么慘,為什么還要一副失而復得的樣子,抱著她,磨蹭著她? 以為傷害了她,適當服服軟,就能讓自己為他心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