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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撩心在線閱讀 - 撩心 第38節

撩心 第38節

    知姐莫若弟,云玨換個氣趙程謹都能聽出陰謀的節奏,當即喝道:“你若敢和他上船把我扔在這里吹冷風!下回你被誰爽約都只有被我嘲笑的份兒!”

    似乎覺得這個放話還不夠狠,趙程謹冷眸怒視:“你試試看!”

    云玨轉動的眼神當即停在半道,小聲囁嚅:“可他不是來了么……”

    尹敘眼神輕動,心中頓時柔軟起來。

    即便他趕來,但也確然失失了約。

    可她全然沒有對他遲來失約的憤怒抱怨,反而因他終究還是趕來而欣喜滿足。

    他曾經覺得,她聽旁人說話時,無論話意是好是歹,總是用自己的方式來理解。

    以至于有時仿佛聽不懂人話似的,叫人無可奈何。

    而今,尹敘竟覺得這沒什么不好。

    她并非分不清好歹,只是在一句話、一件事中,她不糾結于壞處,只看好處,只圖個高興。

    這種近乎沒心沒肺的明朗,在此刻看來竟是如此令人欣慰與動容。

    是以,尹敘微微一笑,溫聲道:“無所謂的,這大夜戲我曾去看過,的確很有意思,你二人初來長安,理當四處轉轉,盡情耍玩。”

    尹敘心里估算了一下此刻的時辰,說:“畫舫是徹夜營業,但每半個時辰會靠岸一次,你們大可上去耍玩,我在岸邊等你們?!?/br>
    趙程謹袖起手來:“我們今日原沒有下船的打算。尹兄莫不是打算站到天亮?”

    “胡說!”云玨嚴厲反駁,望向尹敘時已是小乖乖的樣子:“我們原就打算隨意看看便回,我不習慣在外頭睡覺的?!?/br>
    尹敘剛要開口,趙程謹又涼颼颼的開口了:“是啊,沒打算睡,一聽畫舫上有最年輕健壯的相撲力士徹夜表演,給錢還能到跟前表演,任摸任錘,你不是打算徹夜鏖戰的么……”

    尹敘唇邊那一抹剛要浮起的微笑,就這么僵住了。

    明明他的面色是那樣溫和,可是看向云玨的眼神里,多少帶了些似笑非笑的審視。

    光看還不夠,還想叫到跟前摸一摸,捶一捶?

    她是不是已經忘了,今日是旬假最后一日,明日該前往國子監了?

    云玨橫步一挪,直接湊到尹敘跟前,不慌不忙,語重心長:“是阿瑾,你知道的,他體弱多病,又沒有什么強身健體的決心。我便想以此激勵他,讓他瞧瞧身強體壯的好處!哎……叫他誤會了,還以為是我想玩?!?/br>
    她一副“本來不該跟你多說但怕你誤會我不得不說”的樣子,尹敘嘴角輕抽,眼神里寫滿了“我若是信你我便是個棒槌”。

    再不登船就真的來不及了。

    尹敘忽而側首,望向一旁的趙程謹:“若趙兄不介意,尹某有個不成熟的提議?!?/br>
    片刻后——

    “咚?!?、“咚?!?、“咚?!?/br>
    昏黃的燈光照亮的長桌上,各式各樣的暖身飲品一字排開,又搭配著這些飲品,分別擺了糖烤栗子,碳烤紅薯,果脯瓜子一樣俱全,還有一份新鮮出鍋冒著香氣的香酥炸魚。

    長桌位于臨岸一家茶寮的背風位置,自云府帶出的護衛將這條單獨包下的長桌嚴防死守,讓原本就背風的位置變得更加密不透風,別說受涼風侵襲,就是路人的目光都未必能順利穿過這片銅墻鐵壁,窺伺被守護著的中心位置。

    而這個中心位置,坐著一個貌美的少女,她身上披著剛剛送下船的厚實披風,看著不遠處結伴登船的兩個男人,表情如掛寒霜。

    流芳和彩英都被留下來伺候云玨。

    兩人一左一右猶如金剛護法,流芳先給彩英使了眼色——這是你的主子,你主攻,我輔助。

    彩英穩了穩神,笑著上前:“女郎,要不要喝些甜酒?不上頭,還暖身。”

    云玨直勾勾的盯著緩緩起航的畫舫,“不冷?!痹曛亍?/br>
    彩英捻起一根香酥小炸魚,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然后露出夸張的“好香”的表情:“這是尹郎君剛才親自為您買的,說是趁熱吃才好吃,是女郎喜歡的火辣滋味。”

    云玨深吸一口氣,死亡的凝視慢慢轉向彩英,一言不發。

    懂了,已經夠火了。

    彩英與她對視一瞬,下一刻,順手就把那根香辣小炸魚放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回到原本的位置乖乖站好,再不說半個字。

    流芳惶恐的用眼神請示,彩英穩重的搖搖頭:閉嘴就是保命。

    云玨看著那張燈結彩載滿成年人快樂的畫舫漸行漸遠,憤憤握拳,算你們狠!

    ……

    這頭,尹敘與趙程謹一同登船。

    趙程謹事先就已訂了雅座,是因云玨半道下船找錢包才暫離。

    兩個男人一落座,便招惹了不少目光。

    但凡是上船來做生意的,無分男女,一眼便可瞧出這二人身上的貴氣,往日他們遇上這樣的貴人,開張一晚能頂一月,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可也正因這份顏色,致使這些躍躍欲試的男男女女僅僅只是站在雅座之外,便被那攝人的氣息給逼退了。

    這二位貴則貴議,卻怎么都不像是登船尋歡作樂的。

    是以,大家又不甘的按耐住。

    倒也沒走遠,而是在旁觀望,一旦貴客們忽然來了興致,便是她們勇搶生意的時候!

    趙程謹從容的給自己倒了一盞熱茶,話語不無暗諷:“我這人愛干凈,閑雜之地的閑雜之人,能不碰就不碰,今日同行實屬偶然,亦是無奈,尹兄既是常客,倒也不必刻意拘束,就當我不存在,該怎么玩就怎么玩?!?/br>
    尹敘眸色一凝,思緒被這番明嘲暗諷的話打斷。

    他不慌不忙的看向另一邊的青年,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說:“正因尹某來過,所以沒什么新奇喜好。倒是小趙郎君,若對什么感興趣,也沒必要遮掩忍耐,盡情便是?!?/br>
    趙程謹眸色一冷,緊緊捏住茶盞,投去一個不善的眼神。

    尹敘接下這一記眼神,竟還輕輕偏了一下頭,劍眉微挑。

    哈!

    趙程謹在心中哈笑一聲。很好,你先開始的。

    “這話趙某倒是不懷疑的!”趙程謹放下茶盞,兩手搭在膝上,坐姿端正而有氣勢,若非雅座之外的舞臺上正在歡歌笑舞,單看他這樣,更像是高坐公堂審問案犯的判官。

    “聽聞尹兄才高八斗博覽群書,倒不知這里頭含著多少香艷秘集?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顏如玉,尹兄愛書之深,那黃金屋中藏的顏如玉,興許能趕上后宮三千了。每晚一冊,燕瘦環肥,睡夢亦香艷啊?!?/br>
    尹敘微微瞇眼,曾經縈繞在心中的一個疑惑,它解開了。

    男人輕輕一笑,抬手端起茶壺,幫趙程謹把茶填滿了。

    “趙兄此言差矣,就連趙兄都熟讀《長安月下集》,尹某一個正常男人,又虛長趙兄兩歲,便是讀過幾本也不稀奇。只不過,書有好壞,人心易亂。閑雜讀物隨意一翻,不擾心思為佳,若受書中歪邪之言所擾,迷了心智,那還是少看些歪書,常誦清心經才是。”

    一場口舌之戰忽然就被撥高了戰火。

    趙程謹的冷眸中帶了幾絲怒色,偏偏笑道:“尹兄此言何意?”

    尹敘笑笑:“沒什么,就是覺得,趙兄竟會信奉素姬那等殘忍女子的行事作風,還要糊弄身邊的人一道信奉,此情天地可鑒,卻不受正道所容??上?,可惜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趙程謹萬萬沒想到,早已翻篇的事,竟讓這廝在這里破案了。

    尹敘冷笑。我怎么不知道?

    她是沒心沒肺,可不是沒頭沒腦,這種詞句,但凡知曉深意,都不可能拿來用。

    奈何第一次聽她念出此句時,他只是驚愕一瞬,繼而生出一種被放□□子輕慢挑逗的不悅。

    于是,想也不多想,瞧見遠處走來的謝清蕓時,他當即走了過去搭話,將她丟在后頭。

    現在看來,分明是這廝在背后動手腳。

    然而,趙程謹是不會輕易倒下的。

    壓下那股不待見尹敘的邪火后,他微微一笑:“說到糊弄,在下哪里能及尹兄三成?”

    “若在下沒有記錯,今日尹兄還派人到府上遞送了消息,邀約表姐在此見面,結果,你讓她獨自吹了一晚上的涼風,最后再稍一現身,便哄得她全無計較。這種打一大棒給顆小棗的伎倆,尹兄使得游刃有余,想來平日里也沒少用這套糊弄其他娘子?!?/br>
    若說趙程謹這番話多少有些為云玨抱不平,那接下來這番話,便有明顯的離間之意了——

    “不過有件事,我得同尹兄說清楚。”

    “若尹兄這套把戲在別的娘子那里無往不利,或許是因為她們不懂事,或許是因她們愛之深,不忍責。但在我表姐這里,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了?!?/br>
    “尹兄如今與我表姐走的那么近,難道覺得她是個好糊弄的人嗎?”

    尹敘的表情淡了下來。

    趙程謹敏銳的將他的反應收入眼中,略泛得意的笑了。

    “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看得明白。其實這世上又有幾個真正的蠢人?”

    “她容你,忍你,護你,甚至滿心撲向你,不過是因為……興趣還在這里罷了?!?/br>
    “表姐自小愛玩愛鬧,招惹的大小郎君也不少,遠的不說,那馮生難道不就是一個嗎?”

    趙程謹此話一出,尹敘的眼神徹底冷下來,他輕垂著眼,并未看趙程謹。

    這副模樣令趙程謹氣勢大盛,又道:“不錯,她接近馮生,從頭到尾都是沖著你來的,也不曾遮掩,所以,當目的達成,馮生再無作用,便也從她眼中退出?!?/br>
    “雖說她對馮生和對尹兄之情不能作比,但馮生未必不能成為尹兄的一個參照,有朝一日,待她在你這里的興趣徹底淡了,你未嘗不是下一個馮生。”

    雅座中陷入一片安靜,隨著趙程謹話落,尹敘沒有再開口。

    這場交戰,終究以趙程謹占優勢而告終。

    接下來,二人誰也沒將心思放在大夜戲上,待半個時辰后靠岸時,兩人先后下了畫舫。

    各懷心事的二人回到岸邊,迎接他們的是云玨等候依舊的身影和她燦爛的笑臉。

    “你們這么快就下來啦?上面好玩嗎?”

    尹敘看著她,一時間只覺心緒復雜。

    她真的永遠不會難過嗎?

    但其實,有經驗的人已經看向她身后的護衛和奴仆,只見每一個的臉上都浮著一言難盡的畏色。

    趙程謹眉頭一蹙,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但他并不想讓云玨在這繼續被尹敘糊弄,說了句天色已晚,便催促著回府了。

    云玨看了尹敘一眼,尹敘想了想,說:“云師妹,可否借一步說話?”

    都不等趙程謹反對,云玨已經走向尹敘:“好的呀!”

    尹敘看不也看趙程謹,示意一旁:“請?!?/br>
    云玨對趙程謹說了句“先去馬車上等我”,便高高興興和尹敘到邊上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