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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撩心在線閱讀 - 撩心 第10節

撩心 第10節

    阮茗姝讀完前兩句,已將其視作實實在在的思春艷詩,飛快別開目光再不多看。

    都是閨閣待嫁的少女,不堪入目的yin/詞艷曲春/宮畫冊,背地里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待到快出嫁時,家中甚至會請嬤嬤一一指導。

    但到了外面,這些東西別說是品,就是碰上都要立刻堅貞的移開目光,不可沾染半分的!

    可這個云玨,寫了這些東西,不僅上呈博士,現在還貼出來,真是……

    傷風敗俗!

    “發生什么事了?”孫博士的聲音自圍觀的圈子外傳來,惹得眾人一一轉頭。

    尹敘眼神一動,側目看向孫博士。

    距離早課還有一陣,博士們此刻都該在博士廳。

    孫博士會來此,只能是有人傳了話。

    尹敘瞇了瞇眼,當下已有了判斷,與孫博士一道來的,是謝清蕓。

    第9章 “云玨!你還不認錯!”……

    孫博士之所以會私底下悄悄跟云玨說作業的事,不是因為多看好她偏袒她,僅僅因為她是圣人特別安置進女學的。

    圣人和太后雖然沒有明說,但孫博士猜得到,他們希望利用女學來將云玨留在長安。

    所以,云玨出不出挑并不重要,用不用心都無所謂。

    處理她的要義,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至于打回那首詩,也是因她的一些私心。

    即便云玨的態度和弊病是被家中人放養縱容出來的,現在也已經是她的學生,好壞都間接與她掛鉤。

    若將那首艷詩上呈御前,說不準會叫旁人覺得是她這個博士教出來的。

    如此一來,她顏面何存!?

    長安城中才學兼備的女眷不止她一人,她好不容易得到機會,眼下依然有人虎視眈眈。

    她必須小心翼翼,不可讓她們抓住把柄。

    現在云玨公然叫板,她若不震住,在國子監怕是會站不住腳。

    是以,孫博士冷下臉:“云玨,你可知勝文欄是何人設立,你怎敢從旁私設相提并論,簡直是無法無天!”

    誰都知道,勝文欄是圣人設立,用來激勵學子的。

    云玨私設展牌,往大了說,是在藐視圣人。

    放眼整個國子監,即便跋扈如范聞,也不敢這般造次。眾人無不詫異的打量著云玨,誰也不敢插手多話。

    面對孫博士的斥責,云玨氣定神閑回道:“博士此言差矣,試問在場各位,誰會將這塊木板與旁邊的勝文欄視作一般?”

    周圍一片寧靜。

    云玨:“您看,無人覺得呀,那又何來相提并論一說?皇恩浩蕩,一塊破木板根本取代不了;同樣的道理,一首詩的好壞,即便與博士意見相左,也并不影響博士在學生們眼中的德高望重,不過是各花入各眼。”

    孫博士喉頭一堵,一時竟無言以對。

    尹敘聽得嘴角輕掀。

    原本以為她只是機靈活潑,誰想還這般牙尖嘴利的。

    謝清蕓擰起眉頭,開口道:“云玨,你口口聲聲辯駁自己并非是在褻瀆皇恩輕慢師長,可孫博士是奉皇命入學教導我們,你質疑她,便是褻瀆皇恩,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惹博士動怒,這便是輕慢師長。”

    “學海無涯,一時的優劣并不能定全局,與其在此事上糾纏不放胡攪蠻纏,不如挑燈苦學,讓博士與其他人瞧見你的成績,真心欽佩你。”

    謝清蕓娓娓道來,不慌不忙,將一道道視線牽到自己身上。

    一個是橫沖直撞無禮大膽的隴西將門女,一個是溫婉賢淑知書達理的長安貴族女,兩廂比較下,眾人自然為謝清蕓的姿態折服。

    細想想,她謝清蕓就是憑才學在國子監中聲名遠播,甚至整個長安都排得上名號的。

    就連皇后母族阮氏嫡女阮茗姝也位居她之后。

    她這一番好言相勸,越發襯托出云玨沖動無知,自以為是。

    此刻,但凡還想繼續在國子監混到結業,此刻都該收斂,顧著最后的臉面。

    可云玨面不改色,張口就問:“謝師姐的意思是,博士的話比圣人還管用,但凡博士說不好,即便圣人覺得好,那也是不好,是嗎?”

    謝清蕓眼神一凝,她可沒這么笨,會被云玨三言兩語帶溝里。

    這種話怎可表態,說了就是兩頭不討好。

    謝清蕓露出失望的樣子:“云師妹,你真是冥頑不靈。”

    “云玨。”孫博士走了出來,面色沉凝:“此前我便說過,要你重作,是因你態度不端離題萬里。私下告知,是念在你少不更事,護你顏面。沒曾想,你小小年紀,將心氣看的比你女兒家的顏面清譽更重要,身為師長,我無話可說。”

    孫博士看向她自己立得木牌,語氣無奈:“便是再高明的老師,遇上頑徒,一樣束手無策。今你不服我,也無謂口是心非道什么尊崇。我一介婦人,得太后青睞入學授課,已是無上榮幸,今未能將你教導,是我失職,亦是我無能。”

    孫博士眉眼冷清,釀情揚聲:“今日我便進宮向圣人與太后辭去博士之位,你這位高徒,我教不了,但愿這長安城的女博士里,能有讓你甘心服氣拜為師長者。”

    此話一出,整個女學都轟動了。

    謝清蕓第一個站出來:“博士豈可妄自菲薄,博士是太后欽點女中翹楚,才情滿懷令人敬佩,今學生令博士失望,理當請罰,豈能讓博士離開!”

    謝清蕓一帶頭,其他人都跟著發生。

    阮茗姝氣的臉都紅了:“云玨!你目無師長當眾挑釁已是不該,要走也該是你走!”

    “就是!博士盡心教導,云玨卻態度不端。博士已做得足夠好,我等都能作證,不妨此刻就將崔祭酒請來做主,云玨這樣的劣生,本就不該入女學!”

    “不錯!要走也該是她走,博士絕不可離開!”

    “云玨!你還不認錯!”

    “云玨,認錯!”

    “認錯!”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眼前不下數十女子齊聲聲討,竟讓本是來看熱鬧的兒郎們瞠目結舌,半句不敢摻和。

    女人吵架真可怕。

    換了他們站在云玨那個位置,怕是腦子都要炸了。

    喧嘩之中,一道人影忽然從最后面的位置直奔風波中央。

    就在他與尹敘擦身而過時,尹敘忽然伸手將他的手臂死死拽住,將他定在原地。

    馮筠眼眶微紅,憤然轉頭,“放手!”

    尹敘的目光從不遠處那抹身影上收回,淡淡的看向馮筠:“你過去又能做什么?”

    馮筠奮力掙扎,可尹敘手勁奇重,將他死死扼住,犀利道:“她不過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眼下,她還沒掉一滴眼淚,你倒是激動得很。”

    說著,尹敘忽然放手:“好,你盡管去,別怪我沒提醒你,但凡你沒有萬全之策讓她全身而退,以你現在的情況,站到她身邊,只會讓她更難堪。”

    馮筠渾身一震,僵硬在原地,明明胸腔情緒涌動,卻再難邁開一步。

    不錯,這些事,原本應該是他來做的。

    可是在祭酒明里暗里給出警示后,他便立刻退縮了。

    老師們是否偏愛學生不重要了,他們這些沒有背景的學生能否得老師真正的公平也不重要了,他像抱著最后的浮木一般緊緊拽著監生的身份。

    再難再久他都愿意忍,但若連這扇門都關上了,他便連路都沒有了。

    他沒有那么多本錢來賭。

    想用質疑的方式來改變現狀是何等艱難。

    結果只會像眼前一樣,師長的尊嚴地位不可撼動,學生的順服毋庸置疑。

    若不能入師長的眼,得其青睞舉薦,前途便是一片茫然。

    但是,這原本與她無關。

    “那你呢?”馮筠看向尹敘:“你會不知她為何這么做?”

    “你是得意門生,是所有人眼中的學風典范,你都不敢為她說一句話嗎?”

    “若你懦弱至此,最初又為何作此提議!?難不成你……”

    “說句話又有何難。”站在人群之外,尹敘冷清的眸色終是蓋住了那層玩味。

    “什么?”馮筠怔然。

    尹敘沒理他,也沒再攔他。

    要站出來幫忙說一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其簡單。

    說不定有人樂見其成,就盼著是這樣的結果,然后一切如舊,把控著所謂的新學里的舊秩序,年復一年。

    但要繼續往上鬧,讓這件事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反而需要些助力。

    而且,他很好奇她能鬧到什么地步。

    畢竟,面對這樣的情形,她連眼眶都沒紅,直挺挺站在那里,自成一派。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喲,這是發生什么事兒了?怎得鬧成這樣?”

    這聲音十分和善,語氣甚至帶著笑,可尋聲轉頭看清來人者,無一不是肅然噤聲,就連孫博士瞧見,也立馬變了神色,帶了幾分和氣。

    來人一身內侍打扮,保養得意的臉上露著笑,在崔祭酒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崔祭酒目光淡淡的掃過眾人,說道:“陳公公一路辛苦,還是先移步至堂中用茶吧。”

    “豈敢豈敢。”陳公公豎手作拒,“老奴不過是奉圣人之命來瞧瞧日前要給國子監添置的東西都到位沒有。”

    “圣人對新學的關注,祭酒大人最是清楚不過,原本不該老奴多管閑事,是圣人怕下頭那些人笨手笨腳有疏漏,又覺老奴伺候多年辦事穩妥,這才差我來走一趟。老奴奉命跑腿,豈敢閑坐吃茶。”

    頓了頓,陳公公眼神往前一掃,落在云玨身上,當即朝她走了過去,搭手作拜:“這不是云娘子么。圣人今晨得了隴西來的書信,信上多處問及云娘子,圣人正打算召云娘子入宮說說話,這、這是怎么了?”

    崔祭酒看了孫博士一眼,孫博士心領神會,連忙上前:“陳公公……”

    “陳公公。”云玨彎唇一笑,脆生生的打斷了孫博士的話:“還好你來了,你要是晚兩刻鐘來……”

    陳公公露出關切的表情——晚兩刻鐘來怎么了?

    云玨看一眼孫博士,笑道:“孫博士就該被我趕出國子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