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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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第二化神這邊思索沒有線索的話,只能以劉清水的身份混入交易之中,尋找機會的時候。 懷遠坊。 武侯鋪。 在外面轉了半天的宋長明,手掌上纏著繃帶,走進了武侯鋪里。 “宋三哥?不好好在家養傷,還出來做事呢?” 劉虎等人巡街已經歸來,看到這受了傷勢的宋長明出現在武侯鋪里,很是不解。 而在劉虎心里,其實已經將石魁三人受傷將養的時間,看作是一個機會了。 尤其是在接觸了解到了這個新來的師弟的性格之后。 他一看就知道這個師弟不是能夠居于人下的性格,現在石魁三人不能正常上任武侯鋪。 劉虎的內心里已經開始打算攛掇著陸亭舟做“架空”石魁的準備了。 他們完全可以以石魁三人受傷,武侯鋪人手不夠的理由,來招募自己的忠心部下,加入武侯鋪里來。 想當初石魁就是這么干的,才有了今天秦福和宋長明的地位。 是以此刻劉虎表面上笑呵呵的關心著宋長明,其實心里已經在尋思宋長明的來意了。 而只看劉虎的眼神,宋長明雖然是石魁三人黨里最粗魯的一個,但經過石魁的叮囑之后,隱約也察覺到了劉虎的心思。 他內心冷笑一聲。 面上卻不動聲色,直接道明來意和計劃: “你的關心就不必了,只是現下有個案子要你們去調查,有人舉報最近在懷遠坊之內,有私鹽兜售,你們也知道這是個什么罪名……” 劉虎等人一聽,就心里咯噔一下。 販賣私鹽…… 劉虎立即臉色難看的盯著宋長明。 讓他們去查販賣私鹽的,要知道這幫人可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一旦查到了,十成有十成是要發生交手的。 也就意味著生命的危險。 但卻就在劉虎等人變色的時候。 卻沒注意到一旁的陸亭舟,眼睛里在盡力掩飾著一份訝異意外: “不會這么巧吧?” 他心里暗想。 “化神從劉清水的記憶之中得到的信息,就是說那幫人以鹽梟的身份為掩護,難道真的有這么巧合?” 就在他心里思索的時候。 宋長明看出了劉虎的臉色猶疑。 他也不意外。 劉虎什么脾性,這一兩年共事下來,他一清二楚,此人好吃懶做,貪財好色,貪生怕死…… 要是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他保準第一個沖上去。 但若說緝捕鹽梟這樣的危險案件,劉虎退縮不敢上前,太正常了。 然而這本就不是針對劉虎的圈套。 宋長明直接看向了陸亭舟,道: “小陸,大哥和二哥現在重傷不能出面,我也需要養傷,現在坊內有鹽梟流竄,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事我們三個人都管不了了,只能靠你了。” 他們算計陸亭舟的原因,就是因為自覺看清楚了陸亭舟的性格,上任第一天就敢利用身份殺人,擺明了是給他們下馬威…… 這個大理寺出身的小子,一看就是一個跟劉虎完全不同的角色,擺明了要千方百計的往上爬的那種人。 緝捕鹽梟危險,這是真的,但若真的查獲了鹽梟一案,其功勞也是極大! 殺頭的買賣背后,往往也是朝廷公差們最好的升官途徑。 一旦查辦,這將是大大的一筆履歷。 果不其然。 在宋長明的注視下。 他看到面前的陸亭舟目光微閃,道: “既然是販賣私鹽的鹽梟,我們緝拿歸案,那是分內之事,只是不知道可有具體范圍,私鹽都在哪里兜售?” 他想確認,究竟是否跟自己以為的那個鹽梟,是同一伙人。 “只知有鹽梟流竄,販賣私鹽在幾家酒樓之中,其余就靠你們去查了,我若是全部清楚,知道他們的落腳點,還用你們,直接通報大理寺讓那些黑衣大人們過來拿人了。” 宋長明冷聲冷氣,不知道具體的落腳點是真。 那幾個鹽梟的確夠謹慎,但宋長明卻能保證自己給陸亭舟縮小一個搜查范圍,這樣讓陸亭舟撞進陷阱的概率就更大些。 而大哥石魁是算準了,這小子一定以為那幫鹽梟就是一個小團伙,不過三五人的小作坊。 但其實只有他們幾個清楚,這次進來安城的這伙人,不知為何人手比以往多了幾番。 也正是因為他們掌握這個關鍵信息,才能夠射下這個算計。 陸亭舟聽著宋長明給出了幾個酒樓的信息,心里道: “這下范圍可就小多了。” 他面上佯裝一絲不茍,道:“既然如此,交給我來辦,你與武侯長安心養傷就是。” “那就看你的了。” 宋長明注視了陸亭舟一眼,帶著一絲莫名的笑容,轉身離開。 等宋長明離開之后。 劉虎立即叫道: “師弟,你難道沒看出來,這是石魁那老小子在算計你,鹽梟哪有那么好捉拿的,一不小心,我們就要為朝廷獻身了!” “這點我當然能夠看出來,不過,他這是陽謀,猜準了我為了破案升遷,一定會去查辦。” 陸亭舟回道: “但我又不傻,不知道鹽梟有多少人的情況下,我怎么可能會貿然行動。” “那就好。”劉虎松了一口氣。 “先按照他剛才說的那幾個酒樓,詢問一番吧。” 只是詢問酒樓,并沒多大的危險。 小馬幾人聽到這句話,心里也放松了緊張的情緒。 而陸亭舟表面上應付過了幾個人之后,實則心里已經在呼應自己遠在另一個坊內的念頭分身。 …… 也就在陸亭舟本尊裝模作樣的帶著幾個武侯上街問詢的同時。 第二分神這邊,則從劉清水的身體內飛出,以游魂的狀態奔向了懷遠坊內的一些地方。 從一開始不知道在安城哪個角落,現在變成了疑似懷遠坊內就有目標人物。 有穿墻、隱形之能的第二分神,簡直是最適合刺探之事的人。 有宋長明大概的區域提示,幾乎把鹽梟蹤跡縮小到了一條街上,這條街上最多只有四百戶院落和商戶。 只需要半天的功夫,第二化神就可以無聲無息的進入每一戶人家之中,尋找目標。 很快,第二分神就有了目標對象。 是一戶掛滿了織布的院子。 第二分神被吸引的原因也很簡單,武侯在詢問私鹽之事,這個院子里的人直接被驚動了。 “大掌柜的不好了,外面的武侯在詢問私鹽之事,我們是不是……” 院子內,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急忙忙的走進來道。 這一聲之下,整個院子里的人都凝神安靜了。 卻有一聲鎮靜的話音從屋內傳出: “不要慌,這本就是計劃內的事情,我們偽裝成鹽梟進城,就是為了避過真正厲害的大理寺耳目,現在只吸引了小武侯而已,這代表我們才是真正的安全的。” “照常行事就行,距離交易就差最后幾天了,到時候找幾個替死鬼,扮成鹽梟,被那幾個武侯抓住,為我們真正的交易做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