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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把青春獻給祖國[快穿]在線閱讀 - 第7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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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照片摔在他面前,質問著那個男人:“你愛過我嗎?”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露出抱歉的神色:“我一直愛你,直到現在。”

    他的唇上還沾著別人的口紅印,手上捧著別人送的一束玫瑰,照片上他和別人在親吻,在牽手,在工作場合刻意撫上別人的肌膚,還要信誓旦旦地說愛她。

    壓抑的,灰暗的,痛苦的情緒占滿了整個心臟,她做好的所有心理建設崩塌在這個瞬間,恨不得毀掉整個世界,卻在近乎發狂的邊緣避開了那個她愛的男人。

    她是一名醫生,卻救不了自己,也下不了手,最終選擇了自我毀滅,結束這一切。

    第48章 . 以身扶傷 1 活著多好

    “宿主準備好了嗎?”

    101展開的光屏消失, 所有的故事線被南穗牢記在腦海里。

    1,2,3——熟悉的失重感襲來, 南穗閉上了眼。

    *

    “除顫了兩次, 病人求生欲極低, 很難繼續搶救。”

    “不是傳染科的溫醫生嗎?怎么情況這么危險?”

    “別說了,搶救要緊!”

    南穗的意識沉浮在一片深海里,浪潮不斷將她淹沒, 溺水者的口鼻灌滿海水,四肢都失去了氣力,海的深處似乎有聲音在呼喚著流落的靈魂。

    為什么不沉下去呢?

    一切都會結束, 一切都會消失。

    南穗睜不開眼,只能揮動著手臂,盡力掙脫深海的束縛。

    她會游泳,海草沒有纏住她的腿, 她能自己游到岸邊。

    遠處依稀傳來聲音, 是誰在喊另一個人的名字, 驚喜地大叫著:

    “病人意識恢復了一點, 快抓緊搶救!”

    深重的疲倦感充滿著腦海,身體負荷不住痛苦, 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南穗再次睜開眼, 環視著四周的環境, 熟悉的消毒水味刺激著鼻腔,入目是雪白的墻壁。

    遠處有人踟躕著走上前, 試探著靠近幾步,來人是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她停在南穗三米之外。

    “溫漣, 你……沒事吧?”

    是了,原主的名字叫溫漣,她是一名醫生,大學期間就讀的是傳染病學,后來在這家醫院的傳染病科工作。

    她的痛苦來自她的丈夫。

    她大學時七年的同學,在校園的湖心亭里相互表白,在畢業照上偷偷比心,在規培時擦肩而過都會有各自的甜蜜,在最終的畢業晚會上,那個男人跪地求婚,同學起哄的祝福聲掩蓋了整個舞臺的喧鬧。

    溫漣站在蠟燭擺成的心形里,熱淚盈眶地望著她認定的伴侶,他寬大的手掌托著一枚戒指,款式都是她路過珠寶店時多看了幾眼的那款。

    他們的共同好友把消息瞞得很好,溫漣一點都不知情,在黑夜里的燭光映襯下,他的臉更加英俊,眼中盛滿了深情,仿佛全世界只能她一個人值得納入眼里。

    溫漣相信他們會幸福生活一輩子,他們有一樣的職業,有一樣的興趣愛好,談了六年的戀愛,見過雙方家長,也拿到了同一家醫院的聘書。

    經濟上能相互分擔,感情上互相依賴,溫漣拋卻了對一切未知的恐懼,無畏地將自己交給婚姻。

    親近的朋友中有人勸她:“你才23,不用這么找結婚吧?兩個人都忙,以后生了孩子也要人照顧,總要多考慮些。”

    溫漣只是笑著說:“我們說好了暫時不要孩子,年輕嘛,還是事業更重要!”

    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呢?

    他是外科醫生,溫漣是傳染病科,不在一個樓層。外科時常要加班,溫漣要是能先回家就會提前做好飯,等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響起,再躲在門邊沖上去給予一個擁抱。

    他從最開始的驚喜配合,變成了疲憊的推開,晚餐充滿著沉默,碗筷相對放著,咀嚼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

    溫漣起的話頭顯得極為尷尬,只能暗自結束掉企圖分享的趣事。

    他會把兩個人的碗筷收拾掉,打開他的工作電腦做自己的事,到了深夜再默不作聲地關掉燈。

    “明天有早班手術,起床怕吵到你,我一個人睡隔間吧。”

    他的話語真誠,聽得每個人都忍不住稱一句難得的體貼好男人。

    溫漣摒棄了心里滋生的灰暗想法。

    “我怎么能懷疑他的忠誠呢?他對我那么好,每個節日和紀念日都記得清清楚楚,從來不會把家務推給我一個人。”

    隨后的證據出現得很突然,他們約定好一起請雙人假期,在家里歇一歇,做一頓大餐好好犒勞自己。男人忽然被一個電話匆忙叫走,他臨走時露出歉意的笑容,換上襯衫拎好公文包出門。

    溫漣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粘著丈夫的小女人,只是獨自在家做了一桌好菜,坐在餐桌邊時突然很想他。

    很想很想見他一面。

    沒有理由的思念驅動她做出了出格的舉動。

    她要去醫院找他,電梯跳轉熟悉的樓層,她激動地等待電梯門打開,迫不及待地想給他一個驚喜。

    眼前的場景曾出現在溫漣的噩夢里。

    背光的墻角邊,他抱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吻得難舍難分,白大褂被女人的指甲掐出幾道劃痕,他纖長的手指搭在女人潔白的脖頸上。

    電梯開門的提示音也沒能把這對男女分開,直到溫漣走到他面前。

    他們大吵了一架,與其說是吵架,不如說是溫漣一個人的憤怒,她良好的素養罵不出臟話,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沒有新意的“混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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