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他最終一定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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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經過暴雨的天空湛藍悠遠,潔白的云朵舒展,青綠的枝頭上滴露,被昨夜的雨水清洗過,枝葉新發了翠色,夏季的蟲鳴聲總擾人清閑。 這一次,黎逸飛比唐阮醒的早。 昨晚她睡著了,他就把她帶回了家,非常自然的跟她睡在了一起,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唯一的缺點是他睡不著。 黎逸飛躺在她身邊,手撐著自己的頭,幫她擋著窗臺的陽光,賞她的睡顏。 長長的眼睫落一排陰影,白白凈凈的小臉偶爾會蹭蹭枕頭,平穩的呼吸聲,嘴巴閉著,半點聲音都不帶出的,像小動物一樣蜷縮著不動,睡相太乖了,所以黎逸飛不忍心吵醒她,就這么看著,捋了捋她散到臉頰上的頭發,目光一瞬不瞬,也不想起身。 她雖不施脂粉,但五官生的精致,典型的鵝蛋臉,不是明艷款,也不甜美可愛,而是另一種婉約感,柔柔和和,細眉彎眸,有中式的古典美感,皮膚如潤玉,白皙透亮。 這樣看,似乎一輩子都看不膩。 “嗯……” 夏日的陽光太毒辣,還是曬到了唐阮臉上,唐阮在他懷里動了動,輕輕嚶嚀了聲。 黎逸飛伸手遮在她眼睛上,幫她擋著強光,適應了會兒她才睜開眼,有點懵懵的,不知身處何方。 不是酒店,但有上次在酒店那種被拆散架的酸感,顯然是又縱欲過度了。 唐阮揉了揉眼睛,她有近視,瞇著眼看清了床上的男人是黎逸飛,昨晚的事她想起來了,沒有尖叫,也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老練的問好,事后可能有的狀態都沒發生。 唐阮愣著了,她不會處理這種事,呆呆地望著他幾秒鐘,小聲道:“黎逸飛,我的眼鏡……” 她還沒說完,黎逸飛就含住了她的小嘴兒,把話都堵了回去,從她軟乎乎地揉眼睛開始,他就有點忍不住了,她睡著了他還可以勸自己不要吵她,可她一醒過來那呆萌的樣子…… 媽的!她怎么那么可愛! 唐阮還有理智,她推著他粗蠻的大舌出去,嬌喘吁吁道:“黎逸飛……嗯……不要了……疼……你、你停下……啊嗯……” 她明顯的抗拒,黎逸飛便停了下來,貼著她的額頭輕撫她的長發,他不可能對她用強,違背她的意愿去做傷害她的事。 “好,我去找你的衣服……” 黎逸飛又啄了啄她的唇瓣,才去給她拿衣物。 唐阮洗澡穿衣,他就下樓去買了點早餐。 這里是高檔公寓,沒有黎逸飛帶著,她一個人想走也出不去。 等他買完早餐回來的時候,唐阮剛洗好,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背上披著他的毛巾。 他放下早餐,唐阮的臉就紅了:“謝謝……” 黎逸飛挑了挑眉,對她的感謝不做評價,他坐在餐桌上,拿出手機將二維碼調出來,正面朝上,往她那邊推了推。 雖然他有她的聯系方式,但他就樂意繞個彎子,讓她主動加他。 加了,說明還會有聯系。 唐阮猶豫了會兒,她發現她沒辦法違背自己的本心,還是將黎逸飛加上了。 她的微信ID就叫軟糖,所以安橘才一口一個軟糖小姐。 唐阮坐到他對面,囁嚅道:“黎逸飛,你……有沒有固定的床伴?” “沒有。” 別說床伴了,他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 黎逸飛忽然抬起眸看了看她,掌中轉著手機:“你的意思是,我們固定?” 就此分道揚鑣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可昨晚的擦槍走火證明了他們不是單純的一夜情。 他們見面的次數一雙手數得完,對彼此也不了解,頂多知道個大概,但一見到對方,就特別心動,特別想跟對方親昵,見不到的時候,也會想念在對方身邊時的感受。 就像現在,僅僅對視了一眼,她就要濕掉了,很荒唐,可又不得不承認。 “對。”唐阮坦誠道。 他們都不具備準確分辨感情這種能力,唐阮的個人經歷讓她無法理解什么叫一見鐘情,她以為他們是單純的性吸引。 黎逸飛也不明白什么叫正常的喜歡,他所見過的兩性關系都糟糕透頂,甚至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有女朋友,更別說結婚這種事了,所以這么多年他都單著。 黎逸飛看看濕著頭發的唐阮,紅紅的小臉蛋,毛茸茸的柔軟,假如他不做她的炮友,她會不會去找別的男人?向別的男人提出這種邀請? 這樣一想,黎逸飛就覺得自己的胸腔要炸開了,guntang的巖漿燒得五臟六腑都疼。 約炮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不可能發生的事,但當唐阮提出來,他就知道,有再多的掙扎,他最終一定會接受。 黎逸飛擰著眉宇沉沉地看她半晌,道:“行,你隨時可以拒絕我,可以叫停,這段關系只要有一方提出結束,我們就終止,不能糾纏,不能打擾對方的生活,但在此期間,我們必須保持單身,不可以跟其他人上床,一旦上了,自動結束。” “好。” 某種意義上,他倆高度相似,比如不戀不婚不育這方面,既不相信感情,也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會擁有愛情。 但沒人算得準未來。 在某個下過暴雨的清晨,日光正好時,兩個絕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相差甚遠的人,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在所有人眼里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一個傳聞中的風流浪蕩子,一個想象中的賢惠良家女,就這么……成為了固定炮友。 …… 晚間八點,酒吧剛開門。 黎逸飛作為老板也不是天天來,他名下的產業不止這一家,不過酒吧是他最賺錢的產業之一,心情好的時候會過來喝幾杯,在這里他有一屋子的藏酒,跟人談生意方便。 安橘出現就道:“黎逸飛,你太過分了!” 黎逸飛懶得搭理,給海遲遞了個眼色,讓他拿酒。 海遲麻利地給老板拿酒開瓶,他很欣慰,今天上班沒上錯,那個脾氣暴躁從不給好臉色的老板回來了! 安橘往那兒一坐,抱怨道:“你把我帶去那么遠的地方,然后就走了,是人干的事嗎?那么遠,我自己一個人走了半天才打車回來的!還好我是放假了,不然要被你害死。” 雖然看起來不像,但安橘確確實實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 “你沒本事釣到薄斯傾這條大魚也怨我?”黎逸飛涼颼颼道。 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強吻薄斯傾,大家都看見了,現在已經有人傳言他黎逸飛被薄斯傾帶了綠帽子,他們的“豪門恩怨”又多了一筆,拜她所賜,黎逸飛都沒找她算賬,她還好意思跟他抱怨? 不過……還是得感謝她的,楊女士快氣死了。 安橘被噎得夠嗆,瞥見黎逸飛脖子上一抹小小的紅痕,還有他手臂上的抓痕,立馬明白了,回嘴道:“原來你是去找女人了,是昨天那位?你倆什么關系?搞定她了嗎?你是不是情商有問題?” “薄斯傾討厭聒噪吵鬧的女人。” 黎逸飛一句話就戳到安橘心坎里了。 她這輩子最大的挫敗就是薄斯傾,她那么喜歡他,追了他這么久,想盡了一切辦法,連他這個緋聞中的弟弟她都找著了,他還是不為所動。 不是不喜歡吵鬧的,他根本就是不喜歡她。 明明心里很清楚,還是會不停地對自己說再試一次。 安橘沒聲了,低垂著臉一聲不吭,她恢復元氣需要點時間,等她恢復過來了,她還是那個打不倒的黏人小狐貍精! 黎逸飛心知自己這話傷到她了,但他也不打算安慰,她是薄斯傾的女人,跟他有什么關系? 安橘需要的時間很短,過了幾分鐘就好了,猛地站起身,斗志滿滿道:“我知道你家軟糖小姐的住址,要不我們交換一下?你想辦法幫我搞到薄斯傾的住址。” 黎逸飛的手指在玻璃杯上敲了敲,酒一口沒喝。 從進酒吧開始,或者說,從唐阮走出他家開始,他就已經在走神了。 他滿腦子都是唐阮,思之如狂。 ———————————— 甜甜:pо18xx.「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