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反轉再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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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承賢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何田田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老何同志還有一絲理智在,還不至于被呂心月那個老妖婆牽著鼻子打轉轉。 呂心月一聽這話,不干了。 她松開了何承賢的手臂,緊接著變了臉:“老何,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翻臉不認賬,說的就是你這種賤男人吧! 老閻不由得暗中給何承賢豎了個大拇指,轉頭沖著陶野嘀嘀咕咕: 叔叔瀟灑,無情,比我會玩。 玩你二大爺! 陶野在他腰間扭了一把,我干爸你也損,找死? 何承賢絲毫不理會旁人的反應,抬眸看向呂心月時,目光森然:“我說什么,你心里應該清楚!” 呂心月徹底繃不住了,她冷笑著站了起來:“何承賢,你玩賴是吧?” “我知道你屬縮頭烏龜的,但我真沒想到,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認!” “你寧愿守著這么一個從山溝溝里撿來的野玩意,都不愿意認你的親骨rou,你腦子沒病吧!” 眾人目光順著她的指尖齊刷刷落向了何田田,其中數安小凡最是震驚。 她暗中碰了碰盛享的手肘,錯愕道:“她……她那話是什么意思?” 盛享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有看她。 他目光落在何田田身上,憂心忡忡。 安小凡撲了個空,不免尷尬,只能訕訕地縮了手,靜觀其變。 何田田以為自己仰仗著跟老何的感情深徹,便不會在意這些聲音。 可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這話從呂心月嘴巴里說出來,還是有被刺到。 何承賢更是知道“小雜碎”這三個字就是何田田的軟肋。 見呂心月有意中傷,怒火瞬間燎了起來。 他忍無可忍,直接玩起了自爆:“我早在二十年前就結扎了!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眾人:…… 這話無異于引爆天地的驚雷,在場的人瞬間傻了眼。 “我去!” 老閻嘴快,最先兜不住。 湊到陶野跟前面,忍不住嘀咕:老爺子不光瀟灑,還是狠人一枚啊,失敬了,失敬了! 陶野顯然也是被驚的不輕,愣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 一個男人風華正茂去結扎,可不多見。 這年頭各種措施很是完善,就算是不想要娃,那也不至于…… 何田田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這么多年,從未聽家人提及。 她甚至一度不信。 可想到自己的身世也是被滴水不漏的瞞了二十多年,似乎一切都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但讓她感到惴惴不安的是,他們老何家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能不能一股腦兒說清楚? 時不時蹦出來一個驚天大雷,都要把她劈的神經衰弱了。 一向處變不驚的顧閱忱也已經擰起了眉心。 顯然他也好奇,當年何承賢到底經歷了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盛享斂眸,神色嚴肅。 在眾人當中,他顯然是唯一對這件事知情的人。 呂心月聽了何承賢的那句話,心臟,大腦,瞳孔一起經歷了一場空前的地震。 “不可能!” “我不相信!” 她整個人已經沒法淡定了,臉色逐漸趨于猙獰:“何承賢,我真是沒想到,為了不認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連這種荒謬可笑的損招都能編的出來!你算個什么男人……” “我姑丈剛剛所言句句屬實。” 一直沉默得盛享忽然開了口。 他抬眸,隔著金絲眼鏡鏡片,依然擋不住他眼眸深處的寒光:“早年我姑媽身體原因不能生養,一度抑郁,患得患失。” “姑丈深愛著姑媽,為了能讓姑媽安心,做了去醫院結扎的決定。以表愿意跟我姑媽共同面對沒有子嗣依然能攜手一生的決心。” “這件事,我們全家人,包括當年的從業醫生都可以作證。倒是你……” 盛享指尖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鏡框,身為一名資深律師,他一個眼神足以絞碎說謊者的自信。 他淡淡道:“除了親子鑒定,你還有什么能證明腹中孩子就是我姑丈親生?” 聞言,顧閱忱迷起眼眸。 盛享知道的遠比他想到的還多! 聽他這番話,應該早知道何田田的身世。知道她的身世且對她那么親近……這中間有沒有摻雜別的感情,誰也說不準! 他醋了。 只是場合不對,不做表示。 迎上盛世的眼神,呂心月莫名的就卡殼了。 但這個時候,輸了陣勢無異于不打自招,她立馬重振旗鼓:“想要證明是吧?好!” “既然你們不信,咱們現在就去做親子鑒定!結扎怎么了?專家都說了,這世界上就沒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法!這么多年過去了,萬一就有漏網之魚呢?” 眾人見她振振有詞,不免也心生疑慮。 就眼前女人的德行,萬一要真讓她得逞,生個小何何出來,那還不得上天? 就別說什么分財產了,以后何田田進不進得去何家門兒,都是個事兒。 陶野跟何田田姐妹連心,下意識就攥緊了拳頭。 老閻知道她性子暴,生怕她一個克制不住搞突然襲擊。 這老妖婆肚子里有貨,搞不好就是一尸兩命,要不得,要不得。 呂心月雖然表面上氣勢十足,但心里慌得一批。 最近她一門心思傍在何承賢身邊,已經很少亂來了。 就是之前有約過一個男的,但不會那么巧吧?一次就…… 她眼神閃爍,指尖發涼。 不對,那次明明做過措施了。 所以,這個孩子肯定是何承賢的! 絕對是! 呂心月忽然又莫名來了底氣:“何承賢,咱們交往期間,除了你我從沒跟過其他男人。這個孩子,我敢百分之一萬的保證,就是你的!” “我今兒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著給你送上份兒生日賀禮。沒想到你竟然……好,你不認也沒關系。” “孩子生下來我自己一樣可以養活。但是有一點,你這輩子再也別想看他一眼!” “我倒是要看看,你放著自己的親生骨血不聞不問,反倒是把一個撿來的捧在手心里,最后能落個什么好!” “你-會-后-悔-的!” “入了土,你都沒臉見祖宗!” 撂下狠話,呂心月轉身就走。 “站住!” 何承賢黑著臉喊住了她。 呂心月站定腳步,昂著下巴,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已經竊喜出聲。 孩子是何承賢一輩子的遺憾。 她料定了他不會甘心。 何承賢:“去做鑒定。是我的,我認。不是我的,你以后再也別出現在我眼前!” …… 三天后。 是與何家人約定去做親子鑒定的日子。 呂心月在鏡子前描眉畫眼。 呂雪兒在她身后,急的團團轉:“你怎么這么沉得住氣?你能百分之百確定孩子是何承賢的嗎?” 呂心月繼續描著眉:“哪有那么多百分之百,都沒有多少人能百分之白確定自己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呂雪兒:“那就是說,你也不敢確定這孩子一定是何承賢?” 呂心月:“大概率是。” 呂雪兒見她還挺有自信,更加暴躁了。 她一把奪過了母親手里的眉筆:“萬一是剩下的小概率呢?” 呂心月選擇沉默,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往手上套各種金銀飾品。 “不可能。” 呂心月本心里還是堅信孩子就是何承賢的。 她不信自己點會那么點背。 但如果說,非要是那萬分之一,她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無創的結果本來就不是百分百。 她想點辦法,自然就能蒙混過去。 如果何家人堅持羊水穿刺,而結果并非她所愿,那她就直接舍棄這個孩子。 想辦法買通出報告的工作人員,篡改結果。 而孩子因為穿刺,宮內感染沒能保全……何承賢會愧疚一輩子! 依著他那種蔫兒瓜蛋的性格,得跪她跟前贖罪一輩子。 她跟女兒說了想法,呂雪兒直呼她異想天開,神經病。 “他們肯定會帶你去顧家的醫院,顧家的醫院是你能做手腳的地兒嗎?你做夢呢?” 呂心月:“為了咱們母女的前程,我得賭一把!” “你賭輸了呢?他們饒不了你!回頭,我也得跟著完了!你還能活幾年?你當然無所謂了。我呢?” 呂雪兒急到滿嘴是泡:“我還年輕,我可不想因為你,一輩子只能當一條咸魚,到死也翻騰不起浪花來!” 呂心月臉一黑,冷冷道:“所以,你最好是祈禱我能贏!否則……” 她摸起了手邊的包包,細致的拍了拍。 否則,就只能魚死網破了。 呂心月沒再說什么,收拾東西起身。 呂雪兒立即追了上去:“我陪你!” “在家呆著!” 呂心月瞪了她一眼,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冽。 不光冷,還藏著殺氣。 呂雪兒嚇了一跳,僵在原地。 呂心月上前摸了摸她的臉蛋,喃喃道:“外頭太曬了,你這張小臉可不經曬,在家等我。” 可是…… 呂雪兒不放心。 呂心月再也沒多說一個字,徑直出了門。 呂雪兒追到陽臺,看著呂心月上了車,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呂心月到的時候,何家人早就到了。 何承賢已經采了樣,何田田,顧閱忱,盛享陪同在側。 呂心月進了房間,采了樣本,回到接待室。 報告出來之前,眾人均是一言不發。 何田田有偷偷觀察老爸的神色變化。 其實,不難看出,現在何承賢的內心非常矛盾。 老來得子本就是人生一大喜事。 況且,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如果這個時候忽然來了個孩子,算不算是老天看在他養育何田田多年的份上,給予的饋贈? 他該高興。 但另一方面,他不知道怎么面對何田田,以及盛家人。 而且,他已經下定決心跟呂心月斷絕關系,如此一來,便又會糾纏不清。 他不確定以目前跟這個女人的相處狀態,能不能養育好一個孩子。 這些的前提是,孩子是他親骨血。 如果不是,自然就沒有這些擔憂,但隨之而來的失望感肯定不可避免。 何承賢不停的搓著手掌。 何田田遞上來的茶水,也被推了出去。 他心煩意亂,結果出來之前,揪的的心怕是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