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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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陶野摸著下巴,也納悶:“喝了?” 何田田堅定的搖頭:“不可能。” 陶野:“受刺激了?” 何田田偏臉瞧著她,大大的鹿眸,滿是疑惑:“受什么刺激了?” 陶野盯了她一眼:“你失憶癥啊?不是你說顧閱忱剛剛參加過向錢的訂婚典禮嗎?” “看到別人成雙不成對,喜結(jié)連理。再看看自己形單影只……小音樂一起,小情緒一煽,說不定就想起你的好了呢。” 何田田提供的之犯擰巴,弱弱道:“說到底……就是權(quán)衡利弊得失后的選擇唄!” 陶野揚眉:“不然呢?” “你自己琢磨琢磨,當(dāng)初你那么喜歡他,乖巧的跟只鵪鶉似的。恨不能拔了毛跳鍋里把自己燉了喂給他吃,人家念你好了嗎?” “現(xiàn)在離婚了,你從小鵪鶉變成了叛逆小倔驢。逮誰都能牛氣的尥蹶子。他忽然之間就變得稀罕你了?” 說著,起身去冰箱里拿了兩罐快樂肥宅水,隨手了一罐給何田田,不忘補(bǔ)了一句:“要真這樣的話,那這人得多賤呀!” 何田田撇撇嘴。 誰小鵪鶉? 誰小倔驢? 不過,雖然話不中聽,但理兒確實是這個理兒。 這話也就陶野說得,換了別人肯定不能這么直戳要害。 何田田喝了口可樂,塌著肩膀,一臉的喪氣:“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顧閱忱應(yīng)該不是那樣的人。” 陶野:“不是什么樣的人?” “我告訴你,別被他兩句話就軟了耳根子。讓我看,這世上最會權(quán)衡利弊的人,非他莫屬。” “當(dāng)初他為什么要跟你協(xié)議結(jié)婚?你開動一下自己核桃大的小腦袋,好好琢磨琢磨。” 嘖。 也是。 那一紙協(xié)議才稱得上真正的“權(quán)衡利弊”。 越是冷酷的人越不講感情。 他們認(rèn)知里只有交易,這還不是權(quán)衡利弊嗎? 何田田垂著腦袋,鼓著臉頰。 喪氣。 “我不是說著個。” 她想強(qiáng)行給自己挽尊:“我是覺得顧閱忱那樣的人,不可能隨隨便便被刺激到。” “這倒是。”陶野嘀咕:“沒良心的人,哪來的那么多觸景生情。” 何田田努努嘴:“你也這么覺得吧~” 陶野昂頭喝東西,不說話了。 何田田懨懨的聳拉著腦袋:“可如果不是一時興起,還能是為什么呢?” 陶野:“誰知道呢!可能神經(jīng)科醫(yī)生做久了,神經(jīng)質(zhì)了唄!” 兩人癱倒在沙發(fā)里,各自心有所思發(fā)著呆,誰也那么說話。 折騰了一天,何田田累了。 剛吃了東西,酒足飯飽,又舒坦又犯困。 她歪了歪身子,斜著靠在了陶野身上,盯著天花板。 想那多干什么,沒顧閱忱的日子不也挺舒坦的很嗎? “哎……” 陶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推了何田田一把。 “怎么了?”何田田偏臉看著她。 陶野:“你說,該不會像是狗血電視劇里演的那樣,顧閱忱得絕癥了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何田田手中的快樂肥宅水剛送到唇邊,聽了這話,差點沒直接把她噎死。 她鯉魚打挺似的翻自作起來,連忙拿紙巾去擦拭噴濺到衣服上的可樂。 陶野:“這么激動干嘛?我就想到哪兒說哪兒……” 何田田癟嘴:“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多大仇也不至于這么咒人家吧~” 陶野:“我這不算吧?就是剛好想到了一句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顧閱忱那人的脾氣,我不說你應(yīng)該比誰都明白吧?牛叉的跟上仙他二大爺似的。你見他跟誰低聲的下氣服軟過?” “說不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兒,或者是自己有啥狀況呢……” 何田田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莫名一僵。 她忍不住開始回想起當(dāng)時顧閱忱的狀態(tài)……眼底里的確是藏著并不常見的哀色。 難不成,真被陶野給說中了。 心里好像猛然之間別壓上了一塊巨石,那種揪心感逼得她呼吸發(fā)沉。 本來摸了瓶蓋想把可樂扣好。 可心不在焉,手也微微顫抖,合了好幾次多沒能扣好。 陶野見狀,直接把她手中的可樂奪了過去:“你干嘛呀,這是要準(zhǔn)備立馬投懷送抱去?” “誰?我嗎?” 何田田昂著下巴逞強(qiáng):“才沒有呢!” 陶野呵呵一聲。 心里想什么,你臉上寫的一清二楚呢。 還能瞞得住我? 陶野上手扳過了何田田的肩,逼她與之對視:“我就這么說吧,如果顧閱忱那邊真又事兒,你打算怎么辦?” 何田田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打著哈哈看向別處:“我為什么要打算?婚都離了,跟我有關(guān)系?” 陶野:“現(xiàn)在說的挺有骨氣。” 何田田:“我不但會說,還會做。” 陶野:“你真要有那翻篇的魄力,還能大晚上有家不回,一頭扎我這兒?” 何田田心事被戳中,倆眼一垂,一言不發(fā)。 可不是嘛! 要真拿得起放得下,她還能跑來打擾陶野。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 陶野雙手抱臂,往后一仰:“我以前對顧閱忱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就還什么態(tài)度。我是不贊成你吃回頭草。” “再一個,我就想不明白了。周森比他差在哪兒?好好的周家金龜婿擺在你面前,你不抓緊把握機(jī)會,在沒良心的前夫身上糾結(jié)個鬼啊!” 何田田聽到周森這倆字,鹿眸一瞪:“陶野,你不提他我還差點忘了呢!” 她指尖懟上陶野的鼻尖:“說,你是不是收了周森錢了?” 陶野一巴掌拍落她的小手,扶額翻了個白眼:“我缺那仨瓜倆棗?” 何田田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眉心。 半晌,陶野被盯的毛了,目光閃爍著扯了扯裹在身上的毯子:“你別盯著我了,倆眼跟高壓電棍似的,晃的我腦殼疼。” 何田田還在盯著她,紋絲未動。 “好吧……” 陶野少有的敗下陣來,含糊的嘀咕起來:“他的確是給我拉了個小項目……” “我就說嘛!” 何田田拍案:“要不然你這媒婆當(dāng)?shù)脑趺催@么帶勁!” “陶野啊陶野,我真是看錯人了。姐妹一場,你一個小項目就把我賣了?” “糊口嘛~”陶野抖肩:“沒辦法呀~” “再說了,那小項目挺不錯的,搞好了說不定給我和那幾個貓主子養(yǎng)老了……放過了,多可惜?” 何田田:“……” 陶野湊上前來,反手把她勾進(jìn)了自己懷里:“干嘛這個表情啊?人是周家小少爺,玉面小郎君。又不是大街上隨便抓的張三李子,王二麻子。” “論身價,也不次于顧閱忱。關(guān)鍵人喜歡真心稀罕你,二婚找這么一個新歡,分明是賺了好不好!” “我謝謝你。”何田田切了一聲:“真是我親姐。” “周森稀罕不稀罕我不知道,反正他跟顧閱忱是對家。我可不想剛出雷池,又進(jìn)火坑。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陶野疑惑:“說呀!干嘛這么神秘兮兮的盯著我?怎么了,你可別告訴我,你真正喜歡的人是我啊!” 何田田:“……” 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好好好,你說,你說。”陶野擺擺手,秒變正經(jīng)臉:“我不打岔。” 何田田見她收斂了嬉笑,這才壓低聲音開了口:“我覺得小凡好像喜歡周森。” 陶野:“……” 何田田正色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撮合我跟周森了。要不然小凡夾在中間……親密無間的閨蜜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這種撒狗血的事兒,我是堅決不會允許落自己頭上!” 陶野斂眸,陷入沉思。 半晌,她搖頭:“你想多了,這事兒不可能!” 何田田急了:“怎么不可能?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專門做瑪麗蘇漫畫的。誰喜歡誰,眼神舉止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里的東西是逃不過我這雙慧眼的!” 陶野聽后,神色微微一變。 她下意識抿緊了唇,眉心也跟著蹙了起來。 何田田知道她在思考,不敢打擾。 乖巧的坐在一旁,屏氣凝神的等一個結(jié)果。 半晌,陶野搖頭。 然后非常堅決的說:“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跟小凡談。” “你要干嘛?” 何田田一愣:“你要跟小凡談什么呀……” 陶野抬眸,眼神晦暗:“當(dāng)然是讓她收了這份心!” 她心里懊惱,把手機(jī)丟到了一旁。 卻沒留意,無意間已經(jīng)播到了一個號碼…… 何田田直接傻了眼:“陶野,你說什么呢?” “小凡喜歡誰是她自己的權(quán)利,生她養(yǎng)她的父母都無權(quán)干涉,我們憑什么從中阻撓?” “還有……你如果把這話說出去了,那我成什么了?不就成名副其實的攪屎棍了?你讓小凡怎么樣,大家朋友都沒得做了……” “你以為我愿意當(dāng)這個壞人?”陶野擰眉:“我為了什么?” “就因為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所以我才要趁早敲醒她!讓她少一點癡心妄想!” 何田田不敢茍同,滾了滾喉嚨。 她攤手質(zhì)問:“干嘛非要用癡心妄想這個詞兒呢?你不覺得有點殘酷嗎……” “現(xiàn)實比我更殘酷!” 陶野神色陰郁:“因為她是安小凡,因為她喜歡的是周森,這就是癡心妄想!” “你別跟我扯什么愛情面前人人平等!狗屁的平等,根本不可能!” “他們兩個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 彼端。 這一番話一字不差,悉數(shù)落進(jìn)了安小凡耳朵里。 她盯著屏幕上那個最信任,最熟悉的名字,一瞬間心臟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