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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反派的崛起[穿書]在線閱讀 - 第1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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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婳被他捏得嘶了一聲,這一口涼氣卻委實刺激,她下邊最邊上的那顆牙好像真的疼了起來。

    初時還不顯,她皺了下眉,舌頭舔過去,然后又是一口涼氣,牙疼以不可扭轉之勢迅速奔襲而來,疼得她整個人都一哆嗦,苦巴巴道:“我牙疼了,都怪你。”

    程照愣了一下,捏住她下巴想看看里頭的牙齒,奈何月色不甚明朗,這般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輪廓陰影。

    他懊惱地擰緊眉頭:“都怪我,我們下去找醫士看看。”

    姜婳捂著臉,仔細感受了一下,道:“大約是上火了。”她抬眼,可憐巴巴的:“你給我止疼好不好?”

    “怎么止疼?要冰塊嗎?”

    不待他繼續問,姜婳仰頭親上他的薄唇,道:“這樣止疼。”

    程照能感覺到她的唇是彎起的,此時她唇邊必然有兩個梨渦,他這樣想著,慢慢回吻過去。怕自己太過孟浪,他克制而矜持,薄唇一寸一寸碾過,將所有的瘋狂和欲念都壓在心底。

    他怕嚇著她,也怕她牙疼。

    第六十五章 賞景飛月閣,樹下遇衛原。

    “好點沒有?”程照低著頭,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姜婳的,本想捏一下她的臉,但這會也不敢捏了。

    姜婳鼓著臉,舌頭試探著舔了一下,牙齒倒是不怎么疼,疼的是下邊的牙rou,應該是發炎了。

    她捂著臉,想著待會回去問問有沒有冰塊,若沒有,那只能喝點敗火的茶,早些消炎止痛。

    “好點了。”她的小臉皺成一團,有些疑惑不解,“我今日也沒吃什么上火的東西,怎么就發炎了?”

    她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飲食甚是合理,這牙疼來得委實不合理。既然沒從自己身上尋到錯處,總要從旁人身上尋的,因此她哼了一聲:“肯定是因為你的緣故。”

    程照好脾氣地笑笑,在她面前他好像沒有脾氣,不為人知的陰狠戾氣都深藏心底,分毫不露。

    “是,都是我的緣故。”

    他摸了摸姜婳的發頂,這是一個極具安撫意義的動作,姜婳果然被安撫住了,彎著唇道:“也不是全都因為你。”

    她轉過頭去,飛月閣很高,這般坐在屋頂上看下去,能將整個落霞山莊的景色都盡收眼底。

    此時山莊里燈火通明,原本長公主是打算帶著姑娘們秉燭夜游,所以命人將山莊里掛滿了各色燈籠,看起來比起元宵節時的燈市也不遑多讓。

    山莊外則是一片黑暗,但能隱約看見山巒起伏,一直綿延至天際,與天色融在一處。此外還有馬場是有火把亮著的,姜婳覺得稀奇:“怎么還有人待在馬場?你們下午應當看完了呀。”

    程照也不瞞她:“應當是寺卿大人在馬場查探,其實看不出什么來,野馬難馴,鬧了那么一遭,再多的痕跡也被踐踏了。”

    一聽這話就知道有內情,姜婳豎起耳朵,隨即又想起這些公務理應不能外傳,她怕給程照帶來麻煩,壓下了自己的好奇之心,只感嘆了一句:“寺卿大人當真殫精竭慮。”

    “那我呢?”

    聽見他問,她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就道:“你也是,熬到這么晚才用膳,我都看見那位侍郎大人小半個時辰前就去院子里歇息用膳了,你和寺卿大人怎么就挨這么晚?”

    “侍郎大人只是在旁協助監督,自然與我們是不一樣的。”

    姜婳不忿,但官場之事不容她隨意置喙,她只能暗暗在心底罵了那個不干活的侍郎一句,面上倒還是一片沉穩。

    她沒說話,程照倒是想和她說點什么,奈何他不擅找話題,想來想去還是繞回了馬場之事,反正這也不是必須要保密之事,他毫無負擔地開口道:“今日那事看著不像意外,那野馬說是野馬,但據馬倌所說,那野馬送來是一月之前,早已經馴服,若非如此,也不會留在馬場里。”

    畢竟這可是長公主的馬場,若野馬出了什么事,馬倌難辭其咎。

    姜婳精神一震,明白這是可以談論的事情,立馬好奇追問:“那匹馬是被下藥了嗎?”

    程照視線投向馬場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查不出來,那匹馬已經被長公主下令打殺了,”

    姜婳愣住,在腦中將這句話翻來覆去咀嚼了幾遍才不可思議地呢喃出聲:“怎么會?長公主那么愛馬……”

    “是啊,這么愛馬的人毫不猶豫就下令處死了那匹馬,甚至都等不及官府來查。”

    他話里似有深意,姜婳心里也覺不好受,但更多是為程照擔心:“那你們怎么辦啊?我去看了長公主的傷,看著挺嚴重,五月底肯定不能北上的。到時候楊丞相遷怒你們大理寺的辦案人員可怎么辦?”

    程照摸摸她的頭,并不在意:“總會有辦法的,到時候長公主若是不能出行,那就讓使臣去,議定和親之事后再送長公主去,若是和談不成,長公主也就沒有必要北行了。”

    其實他是不贊成和談的,與秦國和親無異于與虎謀皮,只憑婚姻維系的結盟能有多穩固?夫妻二人同床異夢,各為家國,利益一致時還好,利益不一致的話,撕毀和談協議不過是隨隨便便的事。

    程照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自底層爬上來,從前眼底只有高位,但當真正入了官場之后,他的眼光也隨之擴大提高,他不再將自己局限于楚國官場,而是將自己至于秦蜀楚三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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