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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獄了?”房秋實忽然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你不覺得,有點太巧了嗎?他一越獄,我就成了萬人唾罵的不正經的女人了。” “我也覺得這事可能跟他有關系,聽說跑了幾天了,小王沒敢聲張,想自己找到再告訴田甜,結果他同事小段說漏了嘴,田甜這才知道了。田甜一知道就坐不住了,怕房冬果報復你和孩子,把小王罵了個狗血噴頭。小王也是個牛人,罵不還嘴打不還手的,還一個勁賠笑臉,我都看樂了。”張穗穗就沒見過小王那么怕老婆的。 再說了,田甜是二婚,可小王是頭婚啊,沒道理怕田甜啊。 可見這女人,嫁人之后過得好不好跟頭婚二婚根本沒關系,男人稀罕你,你就是三婚四婚都把你當寶,男人不稀罕你,你就是渾身鑲了鉆也不管用。 兩人正說著,便看到一個披著大波浪穿著大紅色裙子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從小學門口閃了過去。 房秋實也說不上為什么,總覺得這人挺奇怪的,便叫張穗穗跟了上去。 至于什么桃色新聞,等會再說。 第74章 .一個耳光(一更)牙齒飛出五米遠,鮮…… 房秋實和張穗穗在巷子口下了車,上了鎖便悄悄跟在了那人后面。 一路見“她”不是去這家叩叩窗戶看看是不是有人,就是去那家學學狗叫試試能不能下手。 最后還真給他找著了,這家夫妻倆年初跟著建筑隊去了深圳,家里除了一個六十多歲耳朵不好的老mama,就是一個兩歲多點的正在院子里自己玩泥巴的小姑娘。 白天就能下手,反正老婆子耳背聽不見。 興許運氣好還能把孩子偷走,換點零花錢。 這么想著,房冬果便翻墻進去了。 房秋實跟到了院子外面就停了下來:“我怎么瞧著他這裙子有點眼熟?” 張穗穗也想起來個人來:“祝翠蓮的?” “我看像,而且后面那塊補丁,位置都是一樣的。”房秋實想了想,讓張穗穗趕緊去報警,自己在外面守株待兔。 等了一會,果然看到紅色的身影出來了,腋下似乎夾了個孩子,正一個勁地扭打喊叫著。 面對這個即將被拐走的小孩,房秋實首先想到的就是至今下落不明的招娣和盼娣。 惻隱之心就這么冒了出來,還沒看清這歹徒的樣貌,就抄起墻角的一塊板磚,悄悄跟在了后頭。 好在這小姑娘哭得厲害,她就算有點腳步聲也不太明顯,所以,她稍微加快了腳步,等到那人快離開這家門口的時候,忽然沖了上去,一個起跳,拍在了這人后腦勺上。 只可惜,她二姐當初可以一板磚拍暈房世元,是發了狠的,不然大姐就要被打死了,而她卻沒能一下子制服這個偷娃賊。到底是不敢把人拍死,手上勁兒就沒太放得開,等她氣喘吁吁落了地,就看到這人猛地大吼一聲,進而兇神惡煞般的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他。 罵娘的詞兒已經出口,房冬果罵了半天定睛一看,樂了:“呦呵,是你啊,我的好jiejie。” 房秋實傻眼了,怪不得她覺得這人身形有點眼熟,原來是她生物學意義上的親弟弟啊。 這一刻,她無比懊悔,剛才就應該下手重一點,這下好了,人沒拍暈,還狹路相逢了。 前面就是巷子,后面是人家院子,中間一堵墻隔著,房冬果要是跑,她還真的不一定能抓住。 只能拖時間,等張穗穗帶人過來。 打定注意,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開口:“你把招娣盼娣賣哪兒去了?” “關你什么事?我就是賣緬甸賣越南,你管的著嗎?有這閑工夫,不如管管你的小情人啊,哈哈哈。”房冬果一臉無賴樣,絲毫不把他三姐放在眼里。 也是,從小到大,家里唯一敢發出不同聲音的就只有房夏苗,可現在她在國外,跟她的小狼狗過幸福生活去了,就算他這個做弟弟的再混賬,她也只能鞭長莫及了。 所以,房冬果完全肆無忌憚。 他甚至故意激怒房秋實:“怎么?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嘛?也是,你這種無恥的蕩|婦,可以今天嫁這個明天嫁那個,還怕再多一個小情郎嗎?一個也太沒有排面了,對不起你喝過洋墨水的身份,干脆我再幫你介紹幾個?管保一個賽一個的器大活好,讓你一周不重樣,天天換著快活好不好啊?”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從他嘴里出來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房秋實當然感到被冒犯了,但更多的是惡心,是不恥。 居然跟這種人是親姐弟,她的隔夜飯都要嘔出來了。 她冷笑一聲,估摸了一下距離,評估著激怒他后趁機沖上去搶走小女孩的勝算大不大。 其實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個小姑娘嗓子快哭啞了,只可惜周圍人家白天都出去上班了,除了她的聾子奶奶,沒人能關心她的死活。 而聾子奶奶什么都聽不見。 房秋實要是就這么袖手旁觀,她會自責,會瞧不起自己。 萬一當初看到招娣和盼娣苦苦掙扎的時候,有好心人出手相救了呢? 那么她們全家就不用跟神經過敏一樣,聽到國內的電話就以為是兩個小姑娘有消息了。 真難受啊,為什么世界上會有房冬果這樣的魔鬼? 為什么這種人居然是她的血脈至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