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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卻像是故意來找茬的,故意大聲嚷嚷道:“哎呀,房秋實!是你啊!居然在這里碰到你啦!我跟你說,今天你男人招工的時候可威風了,又是八條禁令,又是八項注意的,把我都搞暈了呢。” 這一嗓子,把店里其他客人都驚動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房秋實。 高三一班有個已婚的復讀生,這事大家都知道。 不過因為高三學業繁忙,誰也沒那閑工夫去核實到底是哪一個,這人到底長什么樣,丑還是美,高還是矮,善良還是兇狠,這些特征,對于不認識她只聽說過名字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個模糊的朦朧的沒有真實感的虛影。 可這一刻,不少隔壁班的都明白過來了。 那個大聲嚷嚷的女人旁邊坐著的,手里拿著一本古文觀止的,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已婚人士房秋實了。 人群立馬議論開來。 “真的結婚了?學校居然肯她進來,也不知道去教育局舉報有沒有用,這不是敗壞校風嗎?” “就是,憑什么咱們連戀愛都不準談,她卻明目張膽地結婚了啊。” “要是低調一點也就算了,偏偏她男人在轟轟烈烈辦廠子,想不注意她都難。” “你們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國家又沒說結婚的不讓上學。那78和79兩屆,還有三四十歲的拖家帶口的考生呢。” “那能跟現在比嗎?此一時彼一時了好嗎?那時候國家青黃不接,最是急需人才的時候,當然沒得講究,可現在——” “現在就不缺了?”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房秋實打斷了。 她依舊低頭看著書,看都懶得多看這些人一眼:“從外地來咱們鎮上承包農田的瓜農虧得血本無歸,是天公不作美,還是瓜種不行,還是咱們揚江鎮根本不適合搞西瓜種植?為什么西北的蝗災每年都來勢洶洶?為什么一旦干旱或洪澇農民就顆粒無收?難道就沒有旱澇保收的作物?誰來培養幾個品種?十幾億中國同胞,全都能輕松實現溫飽了嗎?那些貧困山區的女孩子們,為什么一年年被拐|賣,被童|婚甚至死了還要被配陰|婚?難道就沒有人去管管嗎?為什么你們學習這么差卻還這么閑?是你們吃得太飽了,還是你們的父母全都是土財主,家里有大把的金錢供你們來學校揮霍虛度?這樣的人學校都不勸退,有什么理由阻止認真勤奮的我來求學?” “等你們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再來說國家需不需要人才,再來cao心我是已婚還是未婚吧。” 房秋實的餛飩到了,她合上書,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吹著。 熱氣裊裊升起,不一會就熏紅了她的臉頰,嫩得能滴出水來。 圍觀的人群里,有個女孩子別過視線,捂了捂自己發燙的耳根子,端上自己的餛飩,換了個位置。 有同樣反應的還有幾個男生,更多的卻是憤恨,是不服。 房秋實吃完擦了擦嘴,離開的時候站在門口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們不服,那就月考見。” 第48章 .前路漫漫(二更)坎坷肯定少不了,但…… 房秋實沒想到陸茂行有耳報神。 這位耳報神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數學老師,方礎。 這事要從餛飩店說起,房秋實當時顧著看書,根本沒留意餛飩店里都有誰。 而方礎,就坐在最角落里的小桌子旁。 “奇怪,你和方老師怎么認識的?”放學的時候月亮爬上了半空,房秋實跟陸茂行并排騎著二八大杠。 陸茂行神秘兮兮的,故意賣了個關子:“你猜?” “不說算了。”她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了,根本注意不到身邊的人和事。 陸茂行一看媳婦生氣了,只好坦白:“港河那運沙子的方慧嫂子,是她親姐。” “呦,還有這層關系呢,難怪錢興總說方老師護著我,興許是方嫂子跟他說了什么?”房秋實這下明白了,方老師那次看到黑板上的字沒怪她,估計是看他jiejie面子上了。 那回去得謝謝方慧嫂子,這年頭像她這樣做好事不留名的也不多了,人人都想著怎么鉆營怎么掙錢,做了點好事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到處宣揚。 陸茂行也是這個意思:“這次蓋廠房,她也沒亂要價,周圍鎮上黃沙都漲價了,就她還是原來那價錢。這年頭這么忠厚的人少了,回頭等后面三間倉庫收拾好了,小賣部正式開起來了,支個茶水攤子,讓她每次過來歇歇腳,喝點水吃點花生什么的,夏天再弄點冰棍,肯定特別愜意。” “好是好,那讓誰看著呢?”房秋實一早就知道他瞄準了港河邊的商機,那里貨船往來,特別熱鬧,真要是開個小賣鋪子,生意指定不會差。 但目前大姐要織地毯,媛媛和劉未明要上學,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看店鋪了。 陸茂行點了一句:“你忘了,你閨蜜田甜啊。她家的事我都聽說了,不過還沒告訴你。” 聽陸茂行提這一嘴,房秋實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不免有點自責:“最近光惦記月考了,倒是忘了關心一下田甜了。上次我還說放學看她的,也給忘了。她家出什么事了?” “她男人在深圳惹事了,不是半年多沒寄錢回家了嗎?那錢都用來招piao了,還染上了毒|癮,現在在戒毒所待著呢。你別看田甜思想守舊,但是遇上這種事,也是個寧折不彎的主。”這事還是陸茂行從小王嘴里知道的,深圳那邊把人關了,得聯系屬地的警方,屬地警方又要通知家屬,所以那晚田甜就是被這事給刺激到了,哭得那叫一個山崩地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