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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的擔憂很有道理,所以這次黃克儉那批貨的機會我不會放過的。只要有錢,地里的活可以雇人做,秋實什么都不用cao心!至于家里那些,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也就沒什么了。我現在上了鋼板和鋼釘,一個月后去拆石膏,半年后還要二次手術把鋼釘和鋼板取出來,還得做幾年復健才能完全恢復。這么一想,好像遙遙無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成為一個真正可以讓她安心停靠的港灣。但是只要肯用心,辦法肯定比困難多。”陸茂行可不想說什么等自己好了再跟房秋實結婚,不至于,暫時有一條胳膊不能動而已,他力氣那么大,單手都能把房秋實抱起來。 他這么表了態,房夏苗也不好再盯著胳膊的問題不放,只是叮囑道:“實在有什么不方便找別人幫忙的,你就讓秋實來找我和你姐夫,一家人,親骨rou,不互相幫襯著,那以后萬一我自己有困難了也沒法開口跟你們求助嘛,所以不要跟我客氣。” 這倒是實在話,但是這句話的大前提是“互相幫襯”。 所以像房冬果這樣一味索取的,就只能成為豬嫌狗厭的蛆蟲了。 陸茂行笑著說真到了那個時候肯定不會客氣的,兩人又聊了會,房秋實才帶著媛媛過來了。 “媛媛被嚇出毛病來了,我問了一圈,只有一個留在這里的老知青給了我一個確切的說法,說這是創傷后應激障礙,但是他只是能分辨出來癥狀,并沒有這方面的治療資質和經驗,讓我們最好帶媛媛去縣城或者省城看看精神科。”房秋實的心理防線差點破了,這件事太意外,太猝不及防,也太嚴重。 她沒想到大姐差點被她重生后的蝴蝶效應給害死了。 是的,上輩子房世元找祝大山要著了錢,所以對大姐的迫害就輕了些。 這輩子她是解脫了,可大姐卻徹底陷進去脫不了身了。 這么一想,好像大姐的悲劇是她造成的。現在大姐還在搶救室,生死未卜。 她的情緒瞬間跌入了低谷,說話帶上了哭腔。 房夏苗一聽就知道她在把錯往自己身上攬,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氣惱。 暴脾氣沒忍住,抬手在掐了把房秋實的臉蛋:“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嗯?是不是在自責了?是不是覺得自己不該離婚斷了房世元的財路?” “離婚我是不后悔的,我就是自責,是我害了大姐。”房秋實真的不后悔離婚,但是她真的沒想到大姐會受這么大的罪。 她很難受,難受到看見媛媛這個樣子,就恨不得當時挨打的是她自己才好。 她這顆心實在是忐忑難安,像在油鍋上翻來覆去的煎熬。 萬一…… 萬一大姐沒了…… 光是想一下,她都快崩潰了。 大姐那么善良,那么溫柔,不該落得這么一個渾身皮開rou綻無聲慘死的下場。 她焦躁不安地看著手術室的大門,要不是還要照顧媛媛,她可能已經強闖進去了! 她這惴惴不安的樣子,叫房夏苗見了很是氣憤,語氣不善地提醒道:“你聽清楚了!是房世元自己沒本事養活四個孩子,卻為了拼兒子不斷逼著趙芳生到有了兒子為止;是房世元自己不中用,掙不到大錢就逼著大姐輟學養家;是房世元自己貪婪惡毒,沒錢給他兒子娶媳婦就賣女兒養兒子;是房世元自己暴躁無賴,訛不到祝大山的錢就遷怒給了大姐和媛媛!罪惡的源頭是房世元!是趙芳!不是你!不是我!更不是大姐!你自的哪門子責?你要是拎不清這一點,你還是先別結婚了,免得結婚之后連帶著小陸也要跟著你遭罪。” 房夏苗最后這句話說得很重很難聽,可難聽的往往都是大實話。 房秋實躁動的心忽然被這句話給震懾住了。 她猛地抬頭,霧氣蒙蒙的視線里,陸茂行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那眼神有心疼有憐憫,也有無奈和急躁。 她被二姐一語驚醒夢中人了,是啊,她如果娘家一出事她就陷入自責,那她帶給陸茂行的是什么呢? 動輒自責,用沮喪的情緒毀掉兩個人的一天? 動輒憤怒,用暴躁的情緒毀掉兩個人的再一天? 動輒埋怨,用消極的情緒毀掉兩個人的又一天? 活了一輩子,重來一次,她卻還是不如二姐看得透徹啊。 大姐被打,那是房世元不做人,失去了一個做父親的基本底線,他甚至不配稱為人,他做的一切不是她這個無辜女兒的錯。 她為自己的幸福而邁出離婚這一步,她何錯之有呢? 是她斷了房世元的財路? 不,是房世元自己沒用窩囊只會窩里橫!是房世元自己沒能耐掙錢讓一大家子衣食無憂! 她一定不能走入自責的誤區,不然一點點負面情緒累積起來,毀掉的可能是她好不容易掙脫束縛,爭取來的幸福未來啊。 她怔怔的看著二姐,忽然明白了自己上輩子掙脫不出去的關鍵在哪里了。 她撲到二姐懷里,摟著她的脖子哭得特別大聲:“姐,我錯了,我聽你的!” “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自己都不幸福的話,還管別人干什么?你別看我總是給你和大姐帶東西,那是因為我有錢,你看看要是我哪天沒錢了,我才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給你們買禮物呢!”房夏苗見meimei終于醒悟了,放心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