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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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應該先找到他男人,再一起商議行事。畢竟他男人一直是一個強悍的存在,只是為什么這個世界,他卻藏得沒露出半點蹤跡。 蘇尾想著,手下動作就慢了下來。眼神瞧見林子扶掏出汗巾,伸手去幫蕭珩擦拭汗水。見他瞧過來,還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蘇尾一哂,撇撇嘴轉過頭去,也錯過了男人不著痕跡避開林子扶的手,以及后者難看又委屈的臉色。 而蘇尾的眼神已直接朝礦場中間飄去。 蕭珩站在他身后,隨他目光也看了過去,正好瞧見趙肅撩起衣裳的一角擦汗。也許是天太熱,他干脆把上衣脫下來,露出一身的腱子rou。趙肅說自己是個粗人,他也確實是,他家里就是打銅的。 蕭珩臉都黑了,心里嫉妒得發(fā)狂。想起那些不知所謂的傳言,薊瑄垚果然是幫著趙肅的,甚至還頗有好感。他本就心頭不爽快,拼命否認這一切。眼下卻讓他自己實打實的看見。 如果這一世和薊瑄垚有婚約就好,他突然冒出這個念頭,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人拘在懷里,好好疼愛他完美如玉的身體,然后讓他根本沒有精力去看別人。好在他手里還有籌碼,他就不信,奪不回來他要的人。 第58章 06重生文里的惡毒男配 蕭珩見蘇尾竟然還在看,胸口頓時憋住一口氣。然而他實在覺得忍無可忍。他把手里的東西一丟,吩咐別人頂上,大踏步地朝蘇尾的方向走過去。反正他今天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至于多余的量,他們的存余已經(jīng)頗為豐富,而且旁邊的人也會完成。 蘇尾只覺得一股蠻力從天而降,自己整個人就暈乎乎轉了一個向,再定睛一看,眼前的畫面變成了山底一塊塊破亂的石頭堆。他憋著火,抬頭一看,蕭珩那張冰山臉明晃晃地在眼前放大,正不爽地瞪著自己,而自己幾乎被籠在了他陰影下。 蘇尾心中十分無語,也不知道對方最近怎么老是陰晴不定的。第一次是他回來晚了,對方旁敲側擊地盤問了半天,還幾次告誡他不允許單獨行動,特別是和其他不熟的隊伍打交道,一定要帶上隊里的人一起。還有一次則是他自己嫌天熱,把衣服袖子弄短了,結果第二天,他衣服就被換了一件完整的。最嚴重的,就是那次他回來沒給他帶吃的,那晚上,這男人可是背對著自己生了一整夜的悶氣,隔日還一大早自己走掉了。所以此刻種種跡象表明,這眼下他是,又發(fā)作了。 他按捺住性子,咬牙低聲道,你又想做什么?其實他想說的是,你又想發(fā)什么瘋。 你是不是看上了誰?蕭珩忍了忍,粗聲問。他語氣十分不好,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在這牢里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蘇尾蹙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蕭珩,你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還是你覺得,我蠢得來這點都想不到?就算是以前的薊瑄垚,也不會暴露自己是個哥兒吧。 蕭珩還沒來得及在心底松了一口氣,就聽見對方繼續(xù)道,再說了,我很清楚我需要什么樣的人。 蕭珩面色一僵,聲音驟然更低沉,什么樣的? 一提到這個,蘇尾嘴唇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溫柔的弧度。他的愛人有很多毛病,愛裝cool,占有欲強,瑕疵必報,甚至還學會了一本正經(jīng)瞎扯淡。可他卻能陪著自己經(jīng)過面對任何困難,舍不得自己吃苦,總會來到自己身邊,也只會愛上自己。 是的,每一個他帶給自己的,都是極致的愛。霸道也好,溫柔克制也罷。他也用同樣的愛回報給他。 蘇尾想著,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就是他。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前的男人,微微哂道,再說了,你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林子扶?你放心,我不會阻攔你們。有機會出去,我馬上把身契給你們。 這樣,主角攻總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吧。 只是他發(fā)現(xiàn),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那眼神,幾乎是恨不得從頭到尾吃了他。蘇尾背脊微涼,不由得暗罵,完了,這家伙也太記仇了。 我跟林子扶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珩兩輩子對林子扶都沒有旖旎的想法,他護著對方,全然是回報對方在最潦倒之際施以援手。以前他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尤其是薊瑄垚的。而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在意。甚至,從對方薄薄嘴唇中吐露出來的一字一句,都在提醒一個事實,他心里根本沒有自己。 他握緊的拳頭,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薊瑄垚,我有一樣東西,你一定想知道。不過我要你把林子扶的身契現(xiàn)在就給我。林子扶的事情,他必須得有所行動。這東西一直是對方想要的,他給了他,把話說清楚,所有的事情就兩清。 蘇尾一愣,隨即撇嘴。呵,還說沒關系。不過這也不管他的事。他點頭道,沒問題,晚上就寫給你。 蘇尾說到做到,大筆一揮就把林子扶的身契給寫了出來。他以為蕭珩會仔細看一看,誰知道對方就這樣毫不在意地丟在一邊。反而從懷里另外掏出來了一封信。 蕭珩看著蘇尾,他知道他一直藏著心事,而且還不能宣之于口。他前幾天已經(jīng)打通了一些關系,費勁心思才拿到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高興。 蘇尾拿到信的時候,驚得目瞪口呆,這竟然是一封來自薊瑄垚他爹的親筆書信。他這幾天才為這個事情苦悶得無法入睡,今天就得知薊府所有人的下落。 他瞪著蕭珩,這信是怎么來的? 蕭珩輕描淡寫道,牢頭和我有點關系,在我進入薊府前我們就認識,后來一直沒有斷往來。這次我也是拜托他,才能探聽到老爺子落腳的地方。他抬眼看蘇尾,緊緊盯著他道,瑄垚,你先看著。有什么事情,等你看完信后再提不遲。 蘇尾點點頭,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稱呼變了。連忙就著微弱的光線,仔細看了起來。他雖然不是薊瑄垚,但也迫切想著知道對方一家人的下落。 信上寫得很清楚,在到礦窯之前,他們還沒有分開。等到了礦窯所在地之后,薊府的人才被分為了三批。其中人數(shù)最多的一批,就是薊老侯爺、夫人們和一眾下人,他們?nèi)勘魂P押在礦場以北之外的關外。那里牢房的條件雖然比礦場好,甚至不需要勞作。然而地勢極為險要,又有重兵把守,自古以來就是關押重大刑犯的地方。甚至很多秋后問斬的,也被關押在了那里,可想而知,性質(zhì)和礦場完全不同。另外一批就是薊瑄垚的兄弟姐妹了,是在礦場以西的盆地里,和關外完全是不同的兩個方向。那里也會有勞作,具體做什么,卻不得而知。 蘇尾看完,眉頭就皺起來,他見過很多流放的犯人,但是分開關押得這樣徹底的,卻非常少見。可見天子對曾經(jīng)的永定侯府頗為忌憚。 永定侯府的罪名是功高震主,在原文劇情中一筆帶過。可蘇尾此刻卻產(chǎn)生了懷疑,難道事實還不僅是這樣嗎? 他看向了自己身邊這個男人。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相信,就算重生后的蕭珩有逆反之心,也不能否認,他同時也是老侯爺信任的人。否則,薊老侯爺真的能放心,隨隨便便將一個不知底細的暗衛(wèi),放在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身邊? 蘇尾直接不客氣問,侯府被抄,是不是另有隱情。蕭珩跟薊瑄垚有仇,但是跟原來的侯府,實則談不上多大的仇恨。 蕭珩避而不答,你知道了他們的下落,心里會不會就踏實一點。 蘇尾勾起嘴角,說踏實那是自然的,有消息總比沒消息好。至少薊府的人還活著,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當任務失敗? 他見地上放著酒壺,便順手拿起來灌了一口。他喝得有點急,蕭珩一把制止了他。蘇尾正煩呢,便瞪他一眼,不爽快道,問你正事,你不說。倒管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來了。 你可以寫一封回信。讓薊府的人知道你的近況。送出去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想辦法。以后你也可寫,也算是個慰藉。 蘇尾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蕭珩能把信送出去,但是內(nèi)容肯定是會被檢查的,所以說送了也沒多大的意義,頂多送一次,告?zhèn)€平安。他們也不可能在信里提及關于侯府以往的事情。 只不過,這份心意實屬難得。蕭珩說得不痛不癢,可蘇尾又不是真的不知世事的少年。他心頭一暖,望向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十分誠懇道:謝謝你,蕭珩。 男人神色柔和下來,面前的人難得這樣全心全意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他此時唯一的依靠。他喜歡這種感覺。 別喝太多,這酒性烈,你抵抗不住。 YU與。XI夕。 蘇尾哼笑,明明就跟水一樣。而且他要自己不喝酒,便像是故意跟對方唱反調(diào),又猛喝了幾口,伸手把空了一半的壺遞給了男人,挑釁似地挑挑眉。蕭珩看著他,接過來喝了一大口。蘇尾又是一笑,只是他確實沒想到,這是桂花釀,入口清甜,然而后勁十足。蘇尾這邊還想著怎么能從蕭珩嘴里撬出一點有用的東西呢,沒過多時,就覺得雙眼朦朧,眩暈起來。 他忍不住歪了歪身體,一雙手悄然接住了他。 蕭珩看著懷里的人,雙目微闔,麗質(zhì)的容顏,在酒氣的熏染下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陀紅。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著,感受著這細膩的肌膚。慢慢的,他的手撫到了嫣紅的唇瓣上,就是這張誘人的嘴唇,能說讓他心跳如雷的話,也能說讓他萬劫不復的話。 他低下頭,微張的唇是如此勾人,淡淡的水潤的色澤,不知道吸吮起來是何等的滋味。他越靠得近,那唇里吐出來的微醺的香氣就越清晰。 第59章 07重生文里的惡毒男配 火熱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甜醉的氣息,用力探索著每一個角落。蘇尾悶哼一聲,無意識推拒著身上的人,他被壓得很沉很重,全身發(fā)麻,腦袋也暈乎乎的。漸漸的,他忘記了抵抗,這熾熱纏綿的接觸,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察覺到身下人的主動,蕭珩微喘著粗氣,手指劃過對方細膩的脖子。他眸光暗得嚇人,身體早就充滿了無盡的**。 然后他扯開了身下人的衣服。 蘇尾在迷糊中只覺得身上一涼,隨即胸前躥起來一股炙熱的快感。他發(fā)出一聲輕哼,身體熱得難受,他覺得很不舒服,然而強悍的唇舌依舊侵占著他,一只充滿了占有欲的大手,狠狠撫弄著他的身體。還有一條有力的大腿,擠進了自己的雙腿之間,霸道而瘋狂地摩擦頂弄。 蘇尾這次真覺得不好,加大了掙扎的力度。 蕭珩動作一僵,慢慢停了下來。他緩緩直起身,借著昏暗的光線,飛快伸手把衣服合上。等體內(nèi)的yuhuo平息下去,才把人抱起來放到鋪好的松軟草堆上。 他坐在黑暗中,頭腦十分清醒。其實薊瑄垚想知道的那些,他確實非常清楚。 這是一段皇家辛秘。大盛的開國皇帝盛高祖曾有一位兄長,蓋因在最終一戰(zhàn)時身負重傷,便傳位于其弟,這便是盛高祖。盛高祖虎目含淚,忍痛應答,親手厚葬了兄長。平定天下后,便班師回朝,擇日意欲舉行登基大典。哪知道回到都城后才知道,兄長的王妃竟已懷胎十月,并產(chǎn)下一名麟兒。百官頓時傻了眼,一面是正統(tǒng)血脈,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一面又是先王親口禪位的手足兄弟。一時間兩派議論紛紛,爭鋒不斷,更甚至有其他勢力趁機挑撥離間,眼看大盛王朝尚未立穩(wěn)足跟,便會分崩離析。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天夜里先王府突起大火。盛高祖震怒,命人不惜一切代價,挽救下先王妃和兄長親子。然而兇猛的火勢燃燒了三天三夜,非人力可挽回。最后多方確認,先王妃和不足百日的親子,還有一桿姬妾,無人逃出先王府邸,均已葬身火海。 盛高祖悲痛萬分,然國不可一日無君。三個月后,他無奈登基,接受百官朝拜,并改國號為盛,建立大盛王朝。 盛高祖駕崩后,傳位于其子盛太宗。而現(xiàn)在剛登基的天子,便是太宗的親孫,戾帝。 蕭珩看著枕著他腿熟睡的人,眼神瞇了瞇。沒錯,永定侯府之所以被當今天子忌憚,實則是曾老侯爺與先王是過硬的兒時情誼,皇室中一直有人不相信,先王一脈就此絕后。甚至有人認為,先王妃在之前,便將先王親子偷偷送走。而這中間過手的人,永定侯府就脫不了干系。只不過高祖太宗都是刀口上過來的人,手足和元老都是自己可交出后背之人,并不曾為難這幫老臣。而戾帝,他并非太宗親點,卻是靠奪嫡上位,活活氣死了親爹,又將太宗軟禁在乾元宮。這位子得來名不正,言不順,生性又多疑殘暴,不僅將自己的手足視為眼中釘,甚至連先王一脈的傳言,都想徹底絞殺得一干二凈。 蕭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上輩子他上戰(zhàn)場,自是有滿腔抱負。而這一世,他更多了珍惜呵護的人,他是一點也舍不得他的小主子再吃苦了。 他微動了動,站起身來,低頭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 林子扶再見到蕭珩來找自己時,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他把手里的活計一丟,連忙站起來拍拍衣擺,心中暗自滿意,還好昨晚才偷偷摸摸用布巾擦了身,整個人聞上去,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從其他人那里討來的凈身的玩意兒,另外還有一點草膏。他這段時間過得并不好,下力干活讓他的手和臉粗糙了許多,他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如以前一樣體面,心頭愈發(fā)充滿了埋怨。 他很懂得揣摩男人的心思,也常常聽一些葷段子,說的不外乎就是那種事。他實在想象不出來,蕭珩對自己不喜的模樣。 他見周圍有些人看了過來,便快步迎上去,露出一溫柔含怯的笑,蕭大哥,你怎么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蕭珩點頭,沉聲道,我有事情找你。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工具,又不咸不淡道,你先把活兒干完,我在一旁等你。 林子扶笑容一滯,不情不愿地把活計重新拾起來。他原本想躲個懶,反正蕭大哥來了,也沒人敢指責他什么。沒想到,蕭珩卻這樣說。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釋懷了。薊瑄垚不也一樣做苦力嗎,現(xiàn)在蕭大哥重新回到隊伍上,要坐穩(wěn)老大的位置,有些事情也需要個表率,免得被趙肅那些粗人在背后嚼舌根。也許,蕭大哥就是顧慮到這一點吧。 只不過看著男人的臉色,心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等林子扶干完了分內(nèi)的活兒,蕭珩才帶他走到一邊,略微避了旁人的視線。他遞給林子扶一張隨意折起來的紙,你看看罷。 林子扶滿心疑惑,接過來細細一瞧,卻忍不住瞪大了眼。他是薊府的家生子,待遇比從外面買回來的下人好,也是識得幾個字的。 他的手忍不住抖起來,欣喜若狂地含淚道,蕭大哥,這這是他沒看錯吧?!從此他就是自由身了?蕭珩果然是在乎他的!林子扶早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只剩下這兩個巨大的驚喜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