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她風(fēng)華正茂在線閱讀 - 她風(fēng)華正茂 第53節(jié)

她風(fēng)華正茂 第53節(jié)

    來人姓王,時任內(nèi)侍省長官,不僅如此,此人還是從太/祖時便在宮中侍奉的老人,歷經(jīng)幾代帝王而不倒, 至今仍是皇帝信任的心腹之人, 他說一句話, 比那尋常妃嬪的一百句枕頭風(fēng)都管用。

    而且, 因為地位資歷,也因為年事已高, 近幾年如傳旨這等事, 王內(nèi)侍其實已經(jīng)不怎么做了, 只有皇帝為了表示隆重、表示被賜旨之人的看重時, 才會勞動他出馬。

    最重要的是——這人據(jù)說跟樂安公主的關(guān)系很不錯。

    果不其然,王內(nèi)侍一進花廳,便熟絡(luò)又親切地跟樂安敘話。

    全然忽視了一旁的堂叔祖。

    而等到王內(nèi)侍開始宣念圣旨,每念出一句, 堂叔祖的臉便白一分。

    他雖然已經(jīng)八十多了,但眼睛不瞎,耳朵更不聾,所以聽得清清楚楚。

    下旨賜婚,各種好詞兒贊揚剛剛他嘴里那個“玩物”、”爛人,還一出手就直接封了五品的散位,又給樂安增邑千戶,賞賜萬金……

    這他媽哪里是要失寵的架勢?

    這分明是要寵上天去了!

    堂叔祖咬牙切齒,決定回去就把傳謠言的小人給扒皮抽骨下油鍋。

    然而就算要把人扒皮抽骨下油鍋,也得等回去了。

    眼下還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于是堂叔祖臉上迅速堆起笑,腆著臉看向樂安。

    然而樂安看著王內(nèi)侍,根本不看他。

    他又看向那個被他稱作“玩物”、“爛人”的少年。

    少年從進門后便一直看著樂安,堂叔祖看過去,也只看到少年的側(cè)臉,但僅僅這一個側(cè)臉,仍然讓他震了一震。

    他是聽說這小白臉長得不錯,但——

    想起方才自個兒說的“送給我玩我都嫌臟”,堂叔祖忽地有些口干。

    而被他這么一盯,少年的目光也終于從樂安身上移開,看向了他,可這一看——

    堂叔祖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

    他下意識收回了目光。

    因為不知為何,這少年的目光,讓他心里直發(fā)毛。

    發(fā)毛到他再不敢看少年,直接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向王內(nèi)侍。

    好歹這位以前見面也打過招呼,也算有幾分交情……吧?

    正好,王內(nèi)侍也正看著他。

    “喲,這不是榮郡王嗎?”王內(nèi)侍已經(jīng)七十多歲,白發(fā)白眉,一臉的慈和,但身材干癟瘦小,不如榮郡王那般身高體壯,自然也沒什么氣勢,看著就像個隨處可見的小老頭。

    此時這句問話,也跟街邊老頭打招呼似的。

    可這招呼打的……

    明明方才宣旨前,榮郡王便大剌剌站在花廳里,只要眼睛不瞎便能看見他,然而王內(nèi)侍卻愣是跟沒看見他似的,只跟樂安寒暄,老榮郡王自恃身份,自然不會主動跟一個閹人打招呼,便傲然站在一旁,等著他跟樂安寒暄完了,再來跟自個兒打招呼。

    結(jié)果,那邊廂王內(nèi)侍跟樂安寒暄完,卻看也沒看一旁的榮郡王,立馬展開了金冊,開始宣讀圣旨。

    宣完旨后,便是此刻。

    這糊弄傻子似的打招呼。

    老榮郡王眉毛一跳一跳,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太對。然而悄悄瞥瞥王內(nèi)侍旁邊似笑非笑的樂安,便又生生壓下了怒氣,嘴角甚至扯出一絲笑。

    “王內(nèi)侍許久不見,氣色越發(fā)好了?!?/br>
    “好好,榮郡王氣色也好啊,看這紅光滿面的,”王內(nèi)侍連連點頭,“是有什么喜事兒不成?哦對了——”

    王內(nèi)侍猛地一瞪眼,一拍腿,恍然大悟道,“咱家知道了,是聽說了公主的婚事,特意來給公主道賀的吧!”

    老榮郡王牙一咬。

    簡直欺人太甚。

    他一個長輩,哪有聽到消息就巴巴上門給小輩道賀的道理?!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不得不忍氣吞聲道:“呵呵,王內(nèi)侍說笑了?!?/br>
    “呵呵,咱家可沒說笑?!?/br>
    王內(nèi)侍皮笑rou不笑,“咱家是說,郡王前日新得一愛妾,年才十五,如此豆蔻年華的佳人,郡王定是愛不釋手吧?想來也該正是蜜里調(diào)油時,怎么還有空來公主府上?除非聽聞了天大的喜事?!?/br>
    “這天大的喜事,應(yīng)當是公主的婚訊吧?”

    “陛下最是尊老愛幼,常言這做小輩的,需得尊敬長輩,可這做長輩的,也得愛護小輩,對小輩慈祥,如此才當?shù)闷鹦≥叺淖鹁?,不然,不就成了老驢拉磨——老不休(羞)了嘛!”

    王內(nèi)侍噼里啪啦說出這一堆,壓根沒給榮郡王插嘴的空,而等他說完,榮郡王臉上已是紅白一片,白胡子直抖抖。

    王內(nèi)侍才不管他如何反應(yīng),說罷便看向樂安。

    “公主,老奴猜的可對?榮郡王難道不是來給您道賀的?”

    “是是是!”

    一聽王內(nèi)侍問樂安,榮郡王頓時臉也不白了,胡子也不抖了,而是趕在樂安回答之前,急忙搶答。

    “王內(nèi)侍,您猜的一點兒沒錯,本王就是來給公主道賀的,是今兒早晨聽宗正寺的人說,公主要成婚,本王一聽,頓時老懷甚慰,喜出望外,這天大的喜事,自然要登門道賀!登門道賀!”

    說罷,立馬朝著樂安一轉(zhuǎn),竟是躬身做了一個揖。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啊!”

    這一番話和動作說完,王內(nèi)侍和樂安的臉色還正常,可之前旁聽了榮郡王耀武揚威全過程的侍女們,頓時臉色都有點難以言喻。

    人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也挺駭人聽聞的。

    王內(nèi)侍臉色雖沒太變,卻也沒忍住嘴角一撇。

    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王內(nèi)侍眼珠一轉(zhuǎn),又淡淡問道:“對了郡王,咱家聽聞,您近日正著人四處尋找上好的虎鞭鹿茸?”

    榮郡王一愣,正想搖頭,然而看著王內(nèi)侍的表情,不得不訕訕點頭。

    王內(nèi)侍嘴角撇下的弧度更大,臉上的笑卻更柔和:

    “郡王,雖說理解您新得了美人,咱家這話可能有點兒不好聽,但咱家還是得說?!?/br>
    “這人呢,得有自知之明,是癩□□就得知道自個兒滿身疙瘩,癩痢頭就甭想充潘安,就是秤砣,還得知道自個兒幾斤幾兩呢。”

    “臉上沒rou也甭打腫臉充胖子——臉它會疼?!?/br>
    “您看您這都八十了,身子骨不比年輕人,虛不受補,那什么虎鞭鹿茸的一下去,就跟周歲小兒啃大餅似的——他受不住哪!”

    *

    進公主府時,為顯老當益壯,榮郡王是徒步走著進來的。

    出公主府時,公主府的門子沒見著人,只看見一頂小轎,據(jù)說里頭躺著的便是那位老當益壯的老郡王。

    *

    花廳里,人一走,樂安便開始笑,一邊笑一邊給王內(nèi)侍啪啪鼓掌。

    “公公,您的嘴還是那么厲害?!?/br>
    “還笑哪??熳滦!?/br>
    王內(nèi)侍走到她身旁,攙著樂安坐下,隨即嘆了一口氣。

    “要是老奴不過來,都不知道,您這都被人欺負成這樣兒了。他李元才算個什么東西,當年太/祖諸位兄弟里,最不成器的就屬他,所以太/祖在時,他連個郡王封號都沒撈著,還是您父親登基后,敬著他輩分,才給他封了個郡王。”

    “誰知道老了老了,他倒支棱起來了,還敢跑到您跟前撒尿!”想起方才聽的那些話,王內(nèi)侍便禁不住橫眉倒豎。

    樂安止住笑,擺擺手:“跳梁小丑罷了?!?/br>
    隨即又笑道:“況且,公公不是給我找回場子了嗎?公公方才的樣子可真威武。”

    王內(nèi)侍嘆氣搖頭:“老奴威武個什么,老奴也就仗仗陛下的勢罷了,可公主——”

    他看樂安一眼,終究咽下了那句未說出口的——“您才是最有資格仗陛下的勢的人”。

    只道:“不過想必今日聽了這圣旨,他也蹦跶不起來了,也不知道他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了,還是納了個小姑娘便以為自個兒是個什么英雄,竟想爬到您頭上來,耍長輩的威風(fēng)?!?/br>
    他搖搖頭,隨即又笑道:

    “今日之后他就該明白了,圣上待您始終如親母,這賜婚的規(guī)格,老奴可還從來沒見過呢,當年太/祖最疼愛的幼女出降,駙馬也是還沒有官職,當時也不過賜了個六品散職——”

    他看看從進來后便靜靜站在一旁的睢鷺,笑道:“這下,您這駙馬升官兒的速度,可真是前無古人了?!?/br>
    樂安笑笑,搖搖頭。

    隨即好奇道:“公公,您怎么知道他來我跟前耍長輩威風(fēng)了,您聽到了?還是——”

    樂安又看了睢鷺一眼。

    見她目光看來,睢鷺朝她粲然一笑。

    不知為何,樂安竟然覺得有些臉熱。

    她又把頭扭過去,看向王內(nèi)侍,同時心里想著這是怎么回事兒。

    按理說內(nèi)侍宣旨,那代表的是皇上,因此哪怕樂安是公主,也不用內(nèi)侍自個兒來找她,而是因為由下人引著去正堂,再讓下人去找她來去聽旨——一般來說應(yīng)該是這個流程。

    然而方才,卻是前腳下人來告訴樂安圣旨到,后腳王內(nèi)侍便進了花廳,以至于樂安那位堂叔祖榮郡王硬生生被堵在了花廳里。

    而接下來王內(nèi)侍只跟樂安寒暄,完全不搭理榮郡王的表現(xiàn),則更是不尋常。

    雖然王內(nèi)侍資歷身份擺在那兒,平日也不懼怕榮郡王,甚至還頗瞧不起他,但當面就那般給人沒臉——這絕不是王內(nèi)侍這個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老宮人的作風(fēng)。

    當時樂安便有些預(yù)感,于是宣完旨后,便沒有打擾,任由王內(nèi)侍發(fā)揮。

    王內(nèi)侍果然沒讓她失望。

    那番損到家的話,叫她憋笑憋地肚子疼,卻也更確定,王內(nèi)侍知道了什么。

    畢竟他那些話,簡直就像是蹲了墻角,聽到了樂安跟榮郡王之前的對話,然后又專門回敬了那一番話給樂安出氣似的。

    王內(nèi)侍當然不會聽墻角,倒是跟在王內(nèi)侍后頭一塊兒進了花廳的睢鷺,很有些前科。

    再加上王內(nèi)侍剛剛的話,樂安琢磨琢磨,便覺得自個兒似乎摸到了真相。

    而真相也的確跟樂安猜的差不多。

    王內(nèi)侍到時,本來的確是要直接去正堂,再讓下人去請樂安來聽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