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fēng)華正茂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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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可否認,她的興趣也被越調(diào)越高了,樂安又問:“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選擇我,而不是選擇其他更合適的人?” 睢鷺咧嘴笑——美少年就算咧大嘴笑也是美的。 “更合適的?公主是想說,那些與臣同齡的權(quán)貴小姐嗎?” 樂安挑挑眉,沒有說話。 睢鷺:“因為臣有知人之明,更有自知之明?!?/br> 睢鷺:“若有與我同齡、并且愿意掙脫門第束縛與我結(jié)合的小姐,定然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瘋狂地迷戀上了我,而人一旦瘋狂,就會看不清自己,就會給自己,也跟身邊的人帶來災(zāi)殃。雷擊高樹只是可能發(fā)生,而瘋狂之人帶來的災(zāi)禍,卻是必然的。” 樂安一笑,沒有對少年聽起來略顯狂妄的話語加以嘲諷,反而道,“難道我不會?” “您不會,您是個很清醒的人,更是個不會為他人瘋狂的人。” 樂安忽然坐直身子,身體微微朝他的方向前傾:“對我只有淺薄的了解?嗯?” 是說剛剛那句“以臣對公主的淺薄了解?!?/br> 睢鷺下巴微微抬起,不退不讓。 “的確只有淺薄的了解,目前只看到這些而已,更多的公主,臣還看不到。” 樂安:“那你想看到更多嗎?” 睢鷺:“那要看公主想不想讓臣看到?!?/br> 樂安坐回了原位。 “不急,來日方長?!?/br> “是啊,來日方長。” “所以,說出你此刻的請求吧?!睒钒残表谎郏澳悴粫?,真想現(xiàn)在就跟我回公主府吧?” “嗯?” 睢鷺看著她,眼睛無辜又茫然,一臉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的模樣。 切。 還跟她裝。 樂安又勾勾手,“過來?!?/br> 睢鷺眨眨眼,乖乖走到樂安身邊,又在樂安的手勢指引下,乖乖蹲在她身前,如此,便是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了。 樂安便這般居高臨下地伸出手,手指落到他肩頭。 睢鷺的目光隨她的動作而動。 然后,便見樂安夾起了他肩膀靠后位置上,一片粘在衣服上的青翠草葉。 而他全身,并不止這一片草葉。 衣角袖口,到處都是草葉和泥土的痕跡。 如果不是自身姿容過盛,這一身,足可稱得上狼狽。 樂安:“你不會想告訴我,你為了做我的駙馬,蓄意準備了許久,專程打聽了我的行程,然后攔下我的車駕。” “結(jié)果最后,卻是以這一身狼狽的模樣見我?” 樂安笑瞇瞇地揉捏著那片草葉。 睢鷺眨眨眼,隨即,鼓掌:“公主,您真厲害?!?/br> 呵呵,這還用說。 樂安抬起下巴。 睢鷺又開口,解釋自己的行為:“我以為,蓄謀已久會顯得比較誠懇?!?/br> 啥誠懇?蓄意攀高枝的誠懇嗎?誰會想要這種誠懇???這孩子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冬梅姑姑面無表情地心里吐槽。 可偏偏,她家公主還接話。 樂安:“可事實是,你只是臨時起意。” 睢鷺:“其實也不完全是臨時起意?!?/br> “不過,”睢鷺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臣此刻的確有一個小小的、小小的事……” 冬梅姑姑立刻打起了精神,虎視眈眈看向睢鷺,便見他伸出一只小拇指。 “想要求公主。” 樂安瞥他一眼。 睢鷺收了小拇指,笑:“我有一隨從,此時正被人私下囚禁?!?/br> 樂安扔了那草葉,斜眼睨他:“無家累,無仇敵?” 隨從被人囚禁,他自個兒則一身狼狽,臉上還做了偽裝地突然出現(xiàn)在大慈恩寺唯一的下山路上,背后的大致情節(jié),樂安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 少年摸摸后腦勺,狀似憨厚地笑:“只是一個長隨,算不得家累吧?” “仇敵更算不上,只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小小的,嗯……過節(jié)。” 樂安:“那現(xiàn)在,本宮便替你解決這小小的過節(jié)?” 睢鷺眼睫毛撲閃撲閃:“公主方便的話……自然再好不過?!?/br> “方便,怎么不方便?!?/br> 樂安翹起二郎腿,一副氣焰囂張狀。 “你好歹也是本宮未來的駙馬,大氣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打了你一巴掌,你就還他十巴掌?!?/br> 睢鷺:…… “公主,我選您真是選對了?!?/br> 樂安驕傲抬下巴:“那是自然。說吧,是哪個不長眼的混球,惹了我們未來的駙馬爺?” 睢鷺軟軟一笑,說出了混球的名字: “今科探花,盧嗣卿。” 第15章 最大的差別 盧嗣卿。 樂安愣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盧嗣卿是誰,就在不久前,她還看過他投過來的文卷,只覺得是個仗著出身為眾人追捧,實則德不配位、欺世盜名之輩,甚至還因此被齊庸言氣得夠嗆。 當然,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盧嗣卿出身盧家。 “你那個隨從,被囚禁在哪里?”樂安不抱什么希望地問了句。 三清佛祖孔圣人保佑,可千萬別在盧家宗宅,不過,這里是大慈恩寺,而盧家所在的修行坊—— 睢鷺粲然一笑:“不遠,就在隔壁修行坊?!?/br> 樂安:…… 果然臨時抱佛/道/圣人腳是沒用的。 樂安身旁,冬梅姑姑已經(jīng)一臉“怎么這么不懂事兒”的表情瞪向睢鷺,其他幾個侍女的表情也奇怪起來。 睢鷺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 “公主,可有不便之處?” 當今世家門閥林立,而這其中,又以崔盧兩姓風(fēng)頭最盛,當年七王之亂,雖明面上無人敢說,但私底下,誰都知道是世家爭斗導(dǎo)致的結(jié)果,崔盧兩家便牽涉甚深。 七王之亂中,樂安的兄弟紛紛殞命,只留當今一個五歲稚兒繼承李梁江山,世家卻只稍受損失,根基未動,以致到如今,世家氣焰甚至常常超過皇室。 盧嗣卿雖然今年剛剛科考,尚未為官,但他出身盧家嫡枝,僅憑這一點,其身份之尊貴,說比肩皇親便不為過。 所以,等閑京中貴人,尤其那些仰賴父母的貴女們,還真沒法幫睢鷺救人。 但,居然連樂安公主也奈何不了盧嗣卿嗎? 睢鷺眉頭微擰。 “噗……” 樂安笑了出來。 “想什么呢。”她伸出手指,輕點少年緊鎖的眉間,在他詫異地望過來時,她收回手,整個人又癱回軟乎乎的馬車廂壁上。 “一個小小的盧嗣卿而已,我還不至于怕他?!?/br> 不想去盧家,自然是別的原因。 隨即便吩咐侍女,“夏枝,叫楊二轉(zhuǎn)道去修行坊,盧家。” 夏枝撩了簾子跟外面的車夫吩咐去了。 馬車里,樂安也不糾結(jié)什么盧家不盧家了,只懶懶癱坐著,問睢鷺:“你怎么跟盧嗣卿扯上過節(jié)了?又是什么過節(jié)?” 樂安雖然沒親眼見過盧嗣卿,但卻深知這種世家公子,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眼高于頂,等閑人壓根入不了他們眼,更遑論結(jié)仇,他們沒有階級低于他們的仇人,因為階級低的,在他們眼里壓根就不是人。不長眼得罪了他們,直接找個由頭弄死才是最簡單便捷的,哪里還會像此時睢鷺這樣,不疼不癢地扣押個隨從,卻叫正主跑了出來,還抱上她這條大腿。 從這個角度來說,睢鷺說盧嗣卿不是他仇敵,只是有些許過節(jié),可以說一點沒說錯。 睢鷺眨眨眼:“公主,臣說出來,您別害怕,也別笑?!?/br> 樂安:“……嗯?” 不害怕也就算了,別笑是怎么回事兒? 睢鷺又眨眨眼:“盧嗣卿他,心慕于臣?!?/br> …… 樂安:…… 好吧。 她沒害怕,也不想笑,她就是覺得自個兒頭頂隱隱約約透著抹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