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第266節
可是只用靈器的話,也有兩種可能。他們可能只是仗著靈器之威,實際上修為并不高。 但姜小樓更加傾向于另外一種。 魔域三宮一閣,每家的功法都很有標志性,所以若是來襲殺他們,又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來路,那就只能依仗靈器了。 那么,問題又繞回來了,是誰想要對她不利? 第148章 前來襲殺之人自然不可能直接就這樣報上家門, 即使他們道出來姜小樓也未必會信,但是出乎姜小樓意料的是,那個白面男修還真的在話語之中暗示了一些什么。 “仙魔議和, 自仙魔界始。”他陰惻惻地道,“若是仙魔界主死了, 這個盟約還能繼續下去嗎?” 姜小樓頓時神色一凜。 此修士的暗示非常明顯了,他是沖著破壞修真界和魔域之間的盟約前來的, 所以才會把目標定在姜小樓。 姜小樓冷聲道, “仙魔盟約, 不因我而改。”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修真界和魔域之間的盟約分明就是那些大勢力們早就定好的, 她不過是一個提供場地的無辜小修士,仙魔界左右不沾,縱然仙魔界崩毀, 仙魔盟也未必會有什么變更。 姜小樓更加明白了這個男修根本就是隨口扯了一個理由出來, 也不愿再廢什么話。 大錘連續從姜小樓手中擊打而出,分別和那白面男修的錐子和鏡子相撞,清脆的聲響似乎也發生了連續反彈,聽起來竟然還有一些悅耳。 但是,這也代表著姜小樓的所有攻擊都被同調反彈或者攔住了,沒有落到實處,當然, 那個白面男修也沒有討到好,只是晃到了姜小樓的眼睛罷了。 明真那里也還好, 并不需要姜小樓支援的樣子, 姜小樓索性就和白面男修纏斗了起來。 雖然她還并不能確定,但是姜小樓可以判斷出白面男修手中的錐子其實只是材料好,但并不是很起眼, 他那面鏡子卻是了不得的靈器。 因為在交手之中,姜小樓可以判斷出來,那面鏡子自身帶著一種近乎于規則的存在,幾乎可以說是絕對反彈。這讓原本戰無不利的大錘也有些難以下手,姜小樓還沒有試過用錘意對著自己呢。 “你就只會這一招嗎……”白面男修挑釁地笑道,“是我忘了界主只是一個錘修呢。” 姜小樓已經很難被這樣的話調動出來怒火了。 因為有她的存在九州上下敢這么奚落錘修的人不多,更不會敢拿到姜小樓面前。 這個白面男修更是只敢挑釁罷了,姜小樓當然不會中計。 不過,她倒也不敢茍同與這句話。 大錘再度飛起,不再像剛才那樣來回攻擊著,而是飛速饒成了一條線一樣,但不論大錘落到哪里,白面男修手中的鏡子都隨之而來,死死攔在大錘的攻勢之下。 這鏡子難道就沒有任何的限制嗎? 姜小樓終于還是蹙眉,覺得此事頗為古怪。從那白面男修的動作來看他的鏡子就像不需要任何消耗一般,但這顯然又不和常理,姜小樓的大錘強悍歸強悍,那也是建立在了姜小樓自己的靈力基礎上面,這面鏡子憑什么? 但白面男修不會為姜小樓解釋,而且他手中除了鏡子,還有尖利的錐子。 錐尖再度向著姜小樓身側襲來,帶出了尖嘯一般的風聲,姜小樓一個旋身避過,終于下定決心結束這場戰斗。 白面男修洋洋得意的神色怎么看怎么都令她反感,姜小樓也帶著點挑釁的意味道,“你就只會靠著靈器嗎?” “有神鏡可以依靠,也是一種本事。”白面男修滿不在乎道,“只靠著靈器,又如何呢?” 他在嘲諷姜小樓只是個錘修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 姜小樓唇角也勾了起來,“不如何。” 大錘再度和神鏡糾纏在一起,她可以確信若是單純的器修,的確根本無法抗衡神鏡這種毫不講理的規則。但是,誰說她只是一個錘修了? 大錘和神鏡交接之間發出的聲響之下,門板一樣的巨劍自姜小樓手中一閃而出,狠狠地拍在了白面男修的后腦之上。 “劍術不精,不如錘法。”姜小樓事實上毫無抱歉之意地道,“見諒。” 她的劍術不精不是謙辭,但即使事實如此,姜小樓的攻擊也夠這個白面男修吃一壺了。不過,姜小樓的目的并不在于白面男修。 大錘和巨劍一前一后將白面男修夾擊,姜小樓下一錘不在于白面男修的鏡子,而在白面男修握鏡的手腕上面。 她倒要看看,這鏡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面男修吃痛,一聲痛呼之后手中的鏡子脫手而出,姜小樓見狀一喜,本欲直接把那鏡子撈到手中,但是她只是握住了一瞬,就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那面詭異的神鏡。 白面男修神色陰鷙,低聲喚了一聲,“塔主!” 另一側的女修聽見了他的聲音之后,果斷退回幾步,讓明真的佛珠糾纏不住她,而后寶塔驟然升起,神鏡化作一道流光的模樣,直直落入寶塔,這二人乘著塔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惜了。”姜小樓遺憾地道。 那面鏡子她非常向往,但也心知這等靈器定然是認了主的,縱然一時間脫手,也很難被她奪去,除非白面男修死。 但是,這二人又有那防御強悍的寶塔在,又是一樁難事。 “是我拖了界主后腿。”明真頗有一些不好意思道。 “與你又無干。若是沒有你在,只怕他們就要二對一了。”姜小樓道。 但她的神色卻慢慢沉了下來。 這不是針對明真,而是針對知悉她的行程,并把她邀請到這里來的人。 這襲殺姜小樓的二人明顯清楚她的身份,有備而來,但姜小樓來意卻沒有告訴過什么人,也不可能是天外樓之中出了內jian或者是道主針對于她,只可能是魔域自己出了問題。縱然他們身上沒有明顯的魔氣,姜小樓也只會這么推斷。 更何況這兩個人還自爆了自己的目的,是為了阻止仙魔結盟。 不論這目的是真是假,他們都成功讓姜小樓聽到了這句話,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意圖所在。 “玄月宮主要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解釋可以沒有道理,可以不那么詳盡,但是至少要讓她能夠信服。 …… 姜小樓冷著臉落到了玄月宮之外。 華月和冷夜白竟然攜手來迎她,當面就被姜小樓的冷臉給嚇了一跳。 華月猶疑道:“界主這是……” “我倒要問問玄月宮意欲何為?”姜小樓頓時翻臉,惱怒道。 “玄月宮邀我前來,就是為了封界,然后讓人在路上截殺我的嗎?”姜小樓憤憤道,“這就是玄月宮的誠意?” 華月好半天才看出來姜小樓想讓他看什么——她的衣袖上面破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小洞,其實這個洞也是可以避免的,只不過姜小樓當時沒來得及避開,事后也沒有修復罷了。而看她本人,顯然并無大礙,神氣十足。 發難這件事情其實姜小樓自己來做并不方便,但此次她心中有顧慮,所以只帶了明真,讓明真來做這種事情……那還是算了。 姜小樓索性也不要什么顏面自己出馬,哪怕只是破了一個小洞,也足以證明她所說的話了。她肯拉下臉,華月心中叫苦,但也只能口頭討好著。至于一邊的冷夜白,已經是完全僵住了。 “此事定然和我玄月宮沒有任何關系!”華月信誓旦旦道,就差指天發誓了。 當然他就算是發下什么毒誓也沒有用,這點華月明白,姜小樓也明白。 在華月就差一死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之前,玄月宮主終于現身了。 “你們先下去。” 華月如釋重負,冷夜白也跟著退了,姜小樓對上玄月宮主,倒是收起了自己方才的咄咄逼人。 “界主隨我來?” “好啊。” 玄月宮主在前,姜小樓緊隨其后。 說起來這其實是她第一次步入玄月宮,但是玄月宮主并沒有盡地主之誼給她介紹玄月宮的樣子,姜小樓也只好饒有興味地自己打量著玄月宮的景象。 處處都是月亮,滿月,上弦月,半月,下弦月,共同組成了玄月宮的燈盞,在玄月宮的游廊之中走動,要經過數個月相之變。 但是玄月宮事實上也同樣非常陰森,幽魂宮喜歡用蒼綠色的燈,玄月宮就喜歡用紅色,魔域的月亮就是這個顏色,他們想要陽間一點也沒有辦法。 玄月宮門人當然已經非常熟悉這樣的燈盞和月色,玄月宮主也很適應。 而且,玄月宮主帶著姜小樓來到的地方,居然是一扇月亮門。 紅月黑墻,月輪還在發著光,姜小樓都要疑心這是什么通向幽冥地府的大門了。 “這里曾經是我玄月宮一位長老的閉關之地,到如今已經塵封了數千年了,界主暫居此地,可好?” 姜小樓不置可否。 玄月宮處處都是這種讓她無語的裝潢,她也沒有什么可挑剔的,而事實上這間紅月門背后的洞府應當規格不差,作為客院來說,對得起姜小樓的身份。 但她原本也不挑這些吃住一類的,姜小樓在意的事情,玄月宮主還是沒有給她一個解釋。 月輪一分為二,露出洞府的內部景象,姜小樓跟在玄月宮主后面進去,而后問了一句,“你現在是誰?” 玄月宮主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界主是什么意思?” “所有藏頭露尾遮遮掩掩的,必然都有其理由。”姜小樓道,“宮主要怎么向我證明宮主就是宮主,玄月宮究竟有幾個宮主?” 玄月宮主的斗篷漂浮在地面上,輕輕垂了下去。 “界主這就難到我了啊……” …… 閻羅獄外。 剛從姜小樓手底下逃脫的白面男修和另一位手執寶塔的女修落在城外,很快以袍子遮掩住身形,混在人群之中進入了五座城池其中之一。 盡管他們行跡非常刻意,但是在閻羅獄外面反而卻并不顯眼,因為閻羅獄外面至少有一小半的人都是這種裝束。 這種袍子不是為了防身也不是為了掩護,而是一種自幽魂學宮傳出來的潮流。 但這恰好也方便了那些不愿意暴露之人。 白面男修二人徑直進入城中,然后繞了幾圈之后,身影消失在一座小院之中。 “失手了?”hela “是。” “神鏡主去時可是立了軍令狀。” “我自會承擔我的過失。”白面男修道,“劍主若不服,自去一試。” 那個被稱為劍主的修士沉默了。 “仙魔界主其人,尤為難纏,即使是神鏡也難以和她相敵,且她身邊那個修士,也同樣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