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 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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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就這么共存下去——這也是他的決定。”云七道,“沒關(guān)系的,我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從他不顧一切進(jìn)入劍冢之后就該做好這樣的準(zhǔn)備。只是求生欲的掙扎讓他碰瓷了姜小樓,再然后,就莫名其妙回到了身體里面。 比起云七,云清儀或許才是最郁悶的那個。 “這樣終究不會長久。” 姜小樓皺眉道,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安。 “沒關(guān)系的。” 云七笑了一笑,“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長長久久的東西,不論或人或事。” “你倒是看得開。” “小樓。”云七叫了一聲姜小樓的名字,“你會明白的。” 姜小樓知道自己是該明白的。 但她什么也沒有說。 “你不該在這里逗留太久。”云七道,“我知道的東西不多,你先聽一聽。” “好。” “我?guī)熜质撬腥死锩孀顣源缶譃橹氐模彩亲罘€(wěn)重的那個,不論什么時候都是。但他沒有那么在意劍宗,這一點你放心。而且,他應(yīng)當(dāng)也和從前不同了,他連名字都改了。”云七道,“殊者,異也,這也太明顯了。” 姜小樓心道林殊好歹還知道以字意來暗示……總比諧音強(qiáng)一點吧? 但她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 云七接著道:“這個家伙也一樣,他斬去的東西越來越多,心中在意的就越來越少,但是那個誓言誰也不會忘記。最為堅定對抗那些神祇的也是這個家伙,這一點無需懷疑。劍宗整體來說,也還算是有骨氣。” “可是言輕不一樣。言輕最在意的是道門,他們道門的人大部分都是這個樣子,所以你和道門相交的時候要小心。在道門中人看來,道門的傳承高過一切,他們每一代都是這么堅定。但是姓楚的那個瘋女人不一樣,所以她跑了。” 姜小樓無言地看了一眼云七,云七卻也非常堅決道,“姓楚的那就是個瘋子。你去問我?guī)熜郑規(guī)熜忠矔@么告訴你的。” 關(guān)于楚文茵,林殊確實說了,只不過說得沒有這么難聽罷了。 姜小樓姑且聽著,云七卻也沒有再繼續(xù)談關(guān)于楚文茵的事情,而是說到了司徒聞天。 “司徒……她才是和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她不是門派弟子,而是世家子。上一代司徒家主把她逼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家的情形太復(fù)雜,你也不需要明白,你明白了也沒用。你只要知道,她其實是恨司徒家的,司徒家早晚會敗在她的手里。” “不要看你們的目標(biāo)差不多就把所有人都當(dāng)同道中人了,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跟你在走同一條路,小樓。”云七十分鄭重地道,“你現(xiàn)在有仙魔界,這很好。只要你能牢牢把仙魔界握在手里,他們也不能奈何你。” 他像是要把所有的叮囑全都說完,但是又怕自己怎么說都不夠,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全數(shù)告訴姜小樓。 云七和這些人的立場視角截然不同,他是站在昔日的舊相識的立場上面,一點一點分析著這些故人。 除此以外,就是他覺得姜小樓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了。 “九州不該輪到你來扛著的,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有事就讓言輕他們出面,找這家伙也行……不論如何我不會讓他拒絕你的。別被人利用,也不要太重情。你師父那一脈有我?guī)熜终湛粗粫俪鍪裁磫栴}。” 那深沉的憂慮最終只化成了一句話。 “小樓,你要自己變得更強(qiáng)啊。” 姜小樓垂眸,心緒并不平靜,可是又不想要讓云七看出來。 許久之后,她才有些艱難地道。 “但我以為……你會要我承擔(dān)起責(zé)任來。” 這并不是姜小樓的臆想,而是從云清儀到云七,他們都同樣抱著這樣的信念,也同樣這樣做了。而云清儀雖然并未明說,但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可云七卻和他截然不同。 “我和他不一樣。”云七沉默了片刻后道,“我是很自私,很任性的。” 所以他不要姜小樓擔(dān)起這一切。 姜小樓仰頭看著他。 她從來沒有想過云七若是一個大修士會是什么模樣,但現(xiàn)在看來,這樣也正好。 她笑了一笑。 那個笑容穿過層層枝葉,穿過云霧,穿過遠(yuǎn)山,穿過所有的陰霾,像一瓣溫柔的桃葉。 像那樣溫柔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你知道嗎?” 姜小樓道,“我遇見了能救我的大英雄之后,也遇見了能救眾生的大英雄。” 第143章 “靈茶這一道上面, 其實是很有學(xué)問可以講究的,只不過如今的修真界沒有人在意。” 言輕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道。 “最好的茶水, 并非來自雪域之巔的凍雪,而是從魔域而來。只可惜到魔域的商路難開, 所以才沒有被眾人所知。不過,日后慢慢地就好了。” “正是這個道理。”劍宗掌門頷首道, “想來, 靈機(jī)閣主也和道門有些交往。” “是。”言輕沒有否認(rèn), 和劍宗掌門相視一眼, 像是都能看出來彼此眼中的精光。 魔域要和修真界通商交往,這相互之間最為忙碌的當(dāng)然就是靈機(jī)閣主了,當(dāng)然靈機(jī)閣主也樂在其中。 這說不上什么大事, 但言輕和劍宗掌門卻在這個話題里面完全繞不出來, 而且還在不停溝通著相互之間的消息。 “商隊抽稅三點,實際上并不過分。” “可是我們總要為小商販著想一二,在我看來,二點就已經(jīng)夠了,靈機(jī)閣穩(wěn)賺不賠。” “說來也是。” 初菡尊者起初還有些生氣的——因為靈機(jī)閣在仙魔之間的抽成很低,但是在妖界,可是敢直接開出來四六分成的高價! 她憤憤想著要回妖界告靈機(jī)閣主一狀, 然而聽著聽著,就感覺這瑣碎的情報越來越無聊了。但是道主和劍宗掌門卻像是對匯率和稅費(fèi)無比執(zhí)著一樣, 三句話里面有兩句是在斤斤計較這些, 最后一句在談靈茶。 “尊者嘗一嘗道主帶來的新茶?” “夠了!”初菡總算意識到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因為她在這里才會說這些根本沒有什么意義的話題。 “劍宗若是無心待客,直接趕人出去就是,何必怠慢至此!” 劍宗掌門皺眉道, “尊者怕是誤會了吧……您若不喜歡靈茶就直說,我劍宗也有一些靈酒。” 初菡早已忍無可忍,從她到劍宗開始就已經(jīng)喝了一肚子茶了,哪有什么喝酒的心情! 但是劍宗掌門當(dāng)然不愿意落下話頭,初菡也沒有抓住對方的把柄,只好憤憤道。 “告辭!” 初菡一拂袖,便乘云去了。 “尊者!尊者……”劍宗掌門像是忘了御劍一般,徒勞喊了兩聲,愁眉苦臉道,“萬一影響到了和妖界之間的同盟,那可就不好了。” “初菡尊者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妖。”言輕差點失言,趕忙糾正自己的話。 他和劍宗掌門卻又坐了回去。 謝文山已經(jīng)識相地離開了。 “貴宗這個弟子倒是不錯。”言輕客氣了一下道。 但他也真的覺得謝文山不錯,而且,令人有些意外的是,謝文山竟然在劍宗外面沒有任何的名聲,就像是掌門一脈故意為之。 劍宗掌門道:“他還差得遠(yuǎn)呢。” “人族與妖界之間的同盟,當(dāng)真無恙?”掌門悠悠問道。 “自然。”言輕道,“此盟約又不是我們主動。” 劍宗掌門深深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凝重,“這倒也有些古怪。” “是啊。”言輕道,“只是,妖界如此熱情,我等也無法拒絕。” “有一個盟約在,大約也是要強(qiáng)過沒有盟約的。”劍宗掌門表示同意,“這就要看看初菡尊者意欲何為了,只盼她不要太過生氣。劍宗招待不周,罪過啊罪過。” “無妨無妨。”言輕安慰著劍宗掌門。 這兩個人口中雖然一個比一個看重妖界,但實則一個比一個淡漠,初菡的存在還不如那一碗靈茶一般。 一杯茶盡,言輕便起身道,“道門中還有事,我不便再叨擾。” “您不候一候仙魔界主?” “界主比我等要忙碌許多。”言輕卻是沒有要等姜小樓的意思,也沒什么話要和姜小樓說的。 “慢走。” 掌門這一次總算想起來御劍送人離開了。 …… 姜小樓也沒有在劍宗停留多久。 故人該見的都見了,旁人不如不見。而她不曾相見之人……日后也最好不再相見。 其實她從來和鑄劍峰主就沒有過非常親密的時候。 然而倘若不是當(dāng)初鑄劍峰主應(yīng)下了并將她收入山門,姜小樓同樣不知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命運(yùn)。在她最為彷徨無助的時候是鑄劍峰主起了一絲憐憫之心,那一絲憐憫改變了姜小樓的命運(yùn),也同樣改變了他自己的命運(yùn)。 所以這樣其實已經(jīng)足夠了。 進(jìn)入劍宗以后一直在照顧著她的是師兄們,生怕她缺了靈石靈丹的也是師兄們,但是鑄劍峰主看似做得不多,卻給了姜小樓立身之本的《鑄劍術(shù)》,以及把她送出了這一團(tuán)漩渦。 盡管她最終還是一頭扎了進(jìn)來,而且實際上本身就已經(jīng)深陷水中,但是鑄劍峰主之用心姜小樓并非不明白。 她的拜師運(yùn)向來很玄乎,但是每一位師父都是很好很好的。 而眼下這樣對于鑄劍峰主一脈來說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那樣令人窒息的責(zé)任不再存在,在劍宗之中也不會再有人敢苛求什么。 眾人知悉真相,被迫面臨了那顆頭顱之后,就不可能再對鑄劍峰主一脈和鑄劍峰一脈表現(xiàn)出來什么微詞了,因為有大義在前面。 這也是林殊的用意,他沒有明說他的打算,但是姜小樓料想,劍宗之中雖然不會再有大事,只是小小的權(quán)力更迭也不會少。鑄劍峰已然初露鋒芒。 在知道了林殊云清儀這些人的舊事之后,她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對于姜小樓而言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林殊的態(tài)度也很堅定,至少要比現(xiàn)在的劍宗掌門堅定許多。如果劍宗一定只能有一個出言的聲音的話,姜小樓寧愿是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