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第227節
這會是姜小樓第一次正面對上江惟,還有那些天空之外的神祇,希望不要再來一群祈靜祈夢那種貨色。 姜小樓笑意冰涼,眉眼之間,再也不見稚氣。 …… 楚文茵和司徒聞天在仙魔界外面相遇。 司徒聞天頗有一些不解,“我說你至于謹慎成這個樣子嗎?” 楚文茵一挑眉,“你準備一五一十被我那小徒兒聽了去?” 司徒聞天道:“布置了隔音陣法就是了。” 在楚文茵的眼神里面她知道是自己相差了。 “她能做得到?” 楚文茵提點道:“那是天外樓。” 思及天外樓,司徒聞天也是面色一凜,覺得楚文茵的謹慎沒有問題了。雖然天外樓至今依然全部都是謎團,但她從來不會懷疑天外樓的本事。 可是看起來,楚文茵也未必清楚。 “你就沒有問過嗎?” 楚文茵坦坦蕩蕩道:“不問,問了只怕早就把她嚇跑了,膽子比老鼠還小。” 司徒聞天心道你是沒見過姜小樓嗆林靜的時候,這還叫膽小……但她突然也不想說了,她決定再等等,讓楚文茵自己瞧見。 這點壞心思被司徒聞天遮掩了下去,也沒有接著插科打諢的心思,而是說起了正事。 “你找到那人了嗎?” 楚文茵沉下了臉道,“沒有。原以為是幽魂宮那些蠢貨,但現在看來也不像。” “這也奇了怪了。”司徒聞天道,面上也有一絲凝重之色。 “但是那人絕對在魔域之中,我能確定。” 雖然楚文茵對姜小樓有許多隱瞞,但魔域劫數自幽魂宮起,這是一個他們都見證過的事實。 她落入魔域,原本也只是為了幽魂宮,可是這么多年了她都已經混成了幽魂宮之主,幽魂宮該殺的也殺盡了,竟然依然沒有發現當初幽魂宮那個悖逆之人的蹤跡來。 司徒聞天道:“也許自從百年以前,一切就已經改變了。”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情。而且楚文茵其實比她更加清楚。 道門曾經有過這樣的研究,當命運糾纏成線,只要改變一個點,就會影響到所有的線,然后來到一個截然不同的未來。哪怕這個點只是中午吃了什么這種小事,也會帶來眾人預料不到的變化。 “命中有變數,也有定數。”楚文茵道,“幽魂宮就是一個定數。” 她的眼神很幽遠,像是要穿過時間之河看到渺遠的未來。 “不。”司徒聞天皺眉道,“你太執迷于命數了!” 她的語氣之中有了一絲嚴厲之感,做了多年司徒老祖,司徒聞天說話也像是在斥責一般。當然楚文茵并不會介意這件事情,以她們之間的交情來看,司徒聞天的訓誡不至于讓她動怒。 而且從前其實也是這樣,司徒聞天從來沒有贊同過楚文茵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在墮入魔域的這件事情上面。 在司徒聞天看來,這件事情還用不著楚文茵如此破釜沉舟,然而她沒能攔得住楚文茵,后來楚文茵在魔域混得風生水起,司徒聞天也便罷了。 “不是我執著于命數。”楚文茵的表情有一些古怪,但顯然她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命就是命,司徒。” 司徒聞天心頭一顫。 不知為何,她莫名不喜歡這句話。 “別跟道門那些老家伙學。” “老家伙……好吧。”楚文茵不置可否。 倘若她還在道門,如果做不了道主,或許也會是道門那些癡迷各種術數或是命數之道的老學究之一,楚婆子那個形象就很合適。 但是一念之差,她還是奔赴了不同的命運。 司徒聞天那點嚴厲消失不見,還是一張緊皺在一起的婦人面容。 “大景你會去嗎?” “不去,我徒弟替我去。”楚文茵道,“魔域不能離人。” 司徒聞天心道也是,不過姜小樓知道楚文茵這個自然地就把姜小樓劃成了那個替她去的人嗎? 但是轉念一想,姜小樓在林殊面前報自己師尊名號的時候也非常自然,看來這對師徒不愧是面子師徒,很有默契地一邊維持著表面的情分一邊又相互利用著對方,誰也不會手軟…… “我去問一問云師兄。”司徒聞天道。 楚文茵皺了皺眉,但沒有表示出來自己的異議。 “景國雖然有些麻煩,”她冷冷道,“但他們劍宗自己才是最麻煩的那個,和幽魂宮差不了多少。” 司徒聞天也附議道:“那要看他們二人如何商議了。” 劍宗的宗門內事,她們是沒有任何插手的打算的,也插不進去,那師門上下一貫的怪脾氣。 “所以我說……”楚文茵滿臉不悅,沒有明晃晃說出來罷了,“好在我那小徒弟還算有眼光,從劍宗早早地跑了。” 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嗎? 司徒聞天頗有一些無語,從楚文茵的話語來看,還以為姜小樓真的是她無比疼愛的小徒弟,但是若當真如此,那也就不會有她們如今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和楚文茵談起別的事由來。 …… 姜小樓已經習慣了背后一涼的感覺,甚至開始懷疑天外樓是不是漏風。 器靈當場表演了一個漏罡風給她看。 姜小樓正站在現在天外樓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 如悔的研究中心的防護力度也就是和這里差不多了,更何況那里還沒有這樣的重重禁制。 這處是天外樓的地牢,關押的東西里面光是一個天魔的尸體就夠姜小樓打上八十八重禁制了。 而除此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囚犯,一直被器靈給封鎖著,姜小樓甚至都沒有去看過。 不是因為她不好奇,而是想到祈夢的雙胞胎姐妹的詭異之處,姜小樓覺得在自己有能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前,她都最好還是把祈夢好好關著吧,反正天外樓這么大,不缺她一個。 不過,除了這兩個重頭戲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雜魚中的雜魚,器靈都嫌棄的那種。 這之中還有一些原本不能算是雜魚的——但是在姜小樓的反復摧殘和司徒楊嘉的助力之下,銀面白袍人終于從風光無限的邪修頭頭淪落到了一個凄慘無比的逃犯邪修。 姜小樓想了想,做了一個變裝。 銀面白袍人的面具她沒有摘下來,因為這個面具戴久了似乎已經取不掉了,非常粘人。 姜小樓一錘敲在銀面白袍人的腿骨之上,劇痛讓他立刻驚醒。 “怎么……是你?!”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被他送上通緝令的一張容顏。 姜大錘微微一笑,轉而化作姜小樓的身形。 “驚喜嗎?”姜小樓陰惻惻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通緝呢……” “怎么可能!”銀面白袍人垂死掙扎,“魔域早就印滿你的頭像了。” 姜小樓臉一黑。 顯然這個階下囚非常的不識時務,她也不會再給陰面白袍人什么好臉色,隱含著怒意道,“但姜大錘沒有。” 她清清白白的好馬甲,就這么被毀了! 銀面白袍人腿上又受了一錘,姜小樓只是隨便砸了一下,他的腿骨就已經齊齊斷裂,這些他總算清醒了過來。 “樓主饒命!”他哭喊著道,“都是司徒六少逼迫我等!” 司徒楊嘉就算在地下也要被扣上一頂黑鍋,可惜他已經不能跳出來反駁。 姜小樓幽幽道:“教你通緝姜大錘的也是司徒楊嘉嗎?” 銀面白袍人詭異地瑟縮了一下。 “教你召喚天魔的,也會是司徒楊嘉嗎?”姜小樓又問道,“還有你們的求道會。” 她每說一句話,銀面白袍人的氣勢就頹了一分,說到最后,他徹底萎靡了起來。 如果只是圍攻姜小樓之時他還可以把黑鍋丟給司徒楊嘉,而且這本來就是一個事實。 但是天魔和求道會,那就不是他能夠輕飄飄揭過的了。 姜小樓拍了拍手。 天魔巨大的身影在銀面白袍人面前出現,讓他頓時睜大了眼睛。 “你……你……” 銀面白袍人磕磕巴巴地,心中已經被畏懼填滿。 但到了這個時候,心知自己在姜小樓面前毫無反抗之力,他卻難免會有一些惡向膽邊生之感。 “都是有人引誘我的。”銀面白袍人道,“召喚天魔的陣法,求道會的宗旨,都是別人給我的。” 姜小樓一挑眉,“那你就還死心塌地為背后的人做事?” “他是利用我,但那又怎么樣呢?”銀面白袍人道,“他給我引了路!” “哦,然后把你引到了一條死路。”姜小樓淡淡道。 “我什么都能告訴你。”銀面白袍人道,“只要你能饒我一命。” “好。” “你發誓!” 姜小樓冷冷掃了他一眼,“掂量好你自己的身份。” 她沒有明著說,但銀面白袍人知道姜小樓的意思,以他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天外樓主發誓。 他如今唯一能賭的,就是姜小樓說話算話罷了。而姜小樓既然應下了,想來也不會食言。 銀面白袍人狼狽地靠在一邊,又道,“給我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