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第175節
姜小樓了悟以后,西門水身上就沒有什么能讓她感興趣的東西了。 一個錘修弱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在丟錘修的臉,西門水果然該死! 并不知道姜小樓心中所想,但是感覺到了金甲傀儡的低氣壓,西門水連忙道,“饒命啊!” 姜小樓視若罔聞,還在向他靠近。 西門水心一橫,直接喊了出來,“您是此地的器靈吧!”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外樓連著幾天的時間里面都會時不時發出這樣的一陣笑聲來。 “……” 姜小樓無言,片刻后才道,“看來你是對自己的絕色非常滿意?美人計用得不錯。” “……” 器靈停下了笑聲,和姜小樓放棄了彼此傷害這件事情。 西門水雖然沒有成功占據煉化天外樓,但是也成功分化了天外樓之主和天外樓之間的感情。 不過,看在他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而且在兢兢業業工作的份上,姜小樓才停下了自己的遷怒。 是的,她最終還是接受了西門水的投誠。 站在一個器靈的角度上面,天外樓本身當然是看不上西門水這種修士的,可是西門水生死關頭也許是爆發了他的潛力,成功說服了姜小樓。 天外樓秘境不需要一個化神修士,但是需要一個代言人……以及一個頂鍋蓋的。 西門水正正好。 把他推出來,只會讓人們覺得天外樓更加的神秘,西門水這樣一個化神修士被坑到這里試探都能rou包子打狗。而有一個化神修士作為代言人,則也會讓人更加摸不透天外樓的虛實,也想象不到這其實是一個沒有幾個高端戰力的空殼子。 至于西門水本人,雖然忠誠度存疑,不適宜參與任何核心決策之中,只能當個頂鍋蓋的擺設,但姜小樓一時半會也不擔心他會背叛。 誰讓他已經深深被天外樓迷住了呢。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有多美嗎?” “……” 姜小樓并不需要,也并不想去回想這個事實。西門水可能是第一個夸她美的人——夸的還是她流暢的曲線,完美的靈智,出神入化的戰法,以及精致的銘文。 任何一種只要姜小樓回想起來就想錘爆他的腦袋的東西。 但是一個西門水之后,接下來來的人也不會變少,而且應當會吸引來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姜小樓還是先忍了他,然后投入了自己的修行之中,只囑咐天外樓有強敵再來找她。 天外樓應下,接著扮演著一個沒有感情的秘境。 …… 西門水已經被天外樓收編的消息傳出去很快,因為只要來到天外樓之中的修士,都能看見這名化神大修士勞碌的身影。 但和這條消息比起來,有關天外樓還是另外一條消息更能夠讓人重視了。這一條是從魔修們口中挖出來的,保真保正。 “御靈宗……” 連青云念著這個名字,陷入了思索之中。 除了道門之外,各大門派都在瘋狂地查找著典籍,但所能找到的和當初的紫霄真人沒有什么差別。 “一個騙子宗門?散修避雷大全首位?” “騙人的吧?” 這顯然和天外樓表現出來的并不相同,但是轉念一想,修真界的曾經的御靈宗可能只是打著御靈宗的旗號行騙,只是現在遇見了正版罷了。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西洲有一小宗門名叫試劍宗,其弟子常常以劍宗弟子自居,后來遇見劍宗真傳,才知道自家宗門全名叫做“是劍宗”…… 但天外樓背后這個御靈宗,其居心何在? 若要問罪,天外樓在仙魔戰場上面,不屬于任何人的地盤,沒有哪個大勢力能光明正大的找事情,而暗中挑事的已經賠了一個化神出去了,再多賠幾個,那簡直就是在資敵。 而且御靈宗的傳承并沒有一定要加入本門的修士才能修行,而是無私地散播了出去。 但也正是如此,才會讓各大勢力的掌舵人對此更加忌憚,這套路子本身就是魔域最熟悉的——三宮誰沒有往外散播過自家的功法,免費的功法一旦修行了,才更不容修士們再后悔。 只是這套功法并沒有瞄準他們的弟子挖墻腳,才沒有觸怒他們罷了。 但御靈宗之名傳到該懂的人耳邊,其人自然就會明白。 …… 景國。 國都仍然是歌舞升平的景象,景鴻楨的父皇依然在位,而且眼看著壽數越來越長。 百姓不懂這些,只覺得皇帝在位時間久是朝堂的福氣,畢竟國主是天子,本就壽與天齊。 而敢于罵上幾句昏君的,就都已經頭顱落地了,如此以來,脖子硬的被殺光了,哪里還有人再敢做同樣的事情呢。 不過,皇帝不能罵,國師可以隨便罵。 江惟如今再景國之中的名聲,保持著從臭不可聞到臭不可聞,好在百姓們罵歸罵,也只是口頭說說罷了,連一個敢向江惟砸臭雞蛋的都沒有。 江惟的國師府門前,一片清凈,來來往往數個護衛,竟然也都是筑基修為。 作為人間的權貴,能夠招攬來這樣的修者作為護衛,還只是看家護院,足以見江惟之奢侈。 但這依然只是表象。 國師府之中非常素凈,江曜之死不久,江惟就已經知道了,但并沒有把消息傳出去,只是在府上小辦了一場。 他的陰沉并不只是因為江曜的,更是因為魔域失控以及流月的背叛。 是的,哪怕江惟并沒有那么多渠道知道幽魂宮內部的事情,可在他這里流月已經是一個當殺的背叛者,只是因為幽魂宮天高路遠,所以他無法懲處流月罷了。 但他別的女兒可就沒有這樣的幸運了。 江惟五女之中,流月容色最美,所以她被送到了魔域。 而江聞月,則是資質最好的那個,也是最為叛逆的那個。 按照江惟給江聞月安排的路子,江聞月應當嫁給同樣在劍宗修行的景鴻楨,將來景鴻楨繼位,同時掌控劍宗大權,江聞月順理成章取得后位,那就最好。 但他沒能料到,這個很聽話的外室女進入劍宗修行之后只是聽話了一段時間,就開始違逆他的意思,反而一心一意專注于自己的修行。 這讓江惟的合作者有些惱怒,他自己同樣如是,不過,江惟也能接受江聞月的解釋。 他的這個女兒說服了他,在修真界規則不同,力量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好——而不是依附于一個男人。 江惟心中在冷笑,但衡量了江聞月的價值之后,對此表示自己的贊同。 江聞月已經是劍宗一峰的承劍弟子,她掌握的力量也值得江惟寬容一二。 但這還不夠。 這也就是江聞月如今會出現在國師府之中的原因。 景國上下都腐朽而華美,這讓她總有一種放一把火燃盡景國的一切的沖動。 江聞月有些絕望地想到,這個地方也許只有在被徹底毀滅之后,才能獲得新生。 就像她的父親,也只值得一死。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也還殺不了江惟——剛進入劍宗的時候她也曾因為自己的修為進度而膨脹過,甚至設想要如何弒父。 就算自幼也是被大儒啟蒙長大的,江聞月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江惟的五個女兒沒有一個不想殺他的,就算是她們的哥哥江曜也未必沒有這樣的心思。 但是隨著江聞月的修為越來越高,對于修真界的了解越來越深,她就也知道了江惟有多深不可測,這樣的心思就被埋在了心中深處,不敢流露出來。 她知道江惟知道,江惟也知道江聞月知道他知道。 但國師府江家從來都是如此,彼此心照不宣,面上依然能做著慈父和孝女。 江聞月提起裙擺,從江惟的院中走了出來。 景國近來流行長到拖地的裙子,穿著這樣的裙子還要保持儀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劍宗弟子們的衣飾。 離開宗門之后她并沒有多么懷念劍宗,但和江家比起來,她卻前所未有地思念起了她在鈞弦峰上那處空空蕩蕩,又有點冷的洞府。 淡淡的懷念神色只是一閃而過,然后變成了一絲淺淡的喜悅。 她走向了江家的客院,帶著一種少女對于意中人的期待。 “你來了。” 一個年輕男子靠在躺椅上面,見到江聞月的時候,眼神之中也有一抹笑意。 但這抹笑意很涼,涼到哪怕是最不通察言觀色之人也知道這個男子不是真正的在微笑著。 可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這是江聞月觀察了許多天之后才得到的結論。 他——根本就不懂情愛,甚至不懂情緒,只是需要一個女人來妝點他的門面。 但是江聞月依然演得很認真,就像一個初次墜入愛河,并且沉溺其中的懵懂女郎一樣。 她笑著喚道,“公子。” 這是江家上下對于這名男子的稱呼,包括江惟也是如此。 公子笑了笑,自然地和她站在一起。 “你聽說過御靈宗這個名字嗎?” 江聞月自然而然的驚訝道,“并沒有,這是哪個大門派嗎?” “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能被公子說出名字的,怎么會是小門小派呢。”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男子,讓他笑得更加開懷了一點。 “是個大門派——但已經分崩離析許多年了,倒是沒想到,還有死灰復燃的一天。”他嘆道,語氣之中帶著一點殺意。 “繡娘娘剛出手不久,御靈宗就重現人間,還真是……”男子似乎想嘆一嘆,但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靈動的神色來。 一個拙劣的模仿者。 江聞月在心中對他下了定義,表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茫然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