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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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辦? 姜小樓也想不出要如何對付這個天魔,或者說這樣的手段不是她現(xiàn)下可以與之抗衡的,而在場的劍宗修士當(dāng)然也全部都無能為力。 天魔的六只手掌再一次動了,朝著倒地的修士們襲來,眼看就要再抓六個修士扔進口中。 “不——不要!” 修士們痛苦的吼聲沒能攔得住天魔,此時也無人能夠反擊。那六只手掌將要把修士們舉起來的時候,姜小樓握緊大錘,掙扎著試圖再來一擊。 天魔的音浪威壓之下她傷勢不重,尚有余力,但是姜小樓心中也清楚另外一件事情——即使她此時傾盡全力,也無法抵抗天魔,只能拖延一瞬罷了! 但是,姜小樓依然不愿放棄,于是,倒地的眾人就再一次看見姜小樓的身影出現(xiàn),然后執(zhí)錘砸向天魔! “快逃吧——” 鷹刀峽的長老如何不知姜小樓只是未必有用的拖延之策呢,在他看來,在場的眾人里面或許只有現(xiàn)在還留有余力的姜小樓有生還的可能性,倒不如快逃,何必在此做無用功。 但是,就在姜小樓一擊之后,天魔頓住了一瞬,然后永遠(yuǎn)地頓住了! 不只是它,所有的修士們也都愣在原地。 有一劍自南而來,如光承影,直斬天魔首級! 這一劍的威勢在場所有人都能夠感知到,尤其是離天魔最近的姜小樓。哪怕這劍的目標(biāo)并不是她,只是在殺意的邊緣浸染,她卻也從熟悉的劍意之上能夠回顧起幾分魂魄被斬的痛楚。 而劍宗修士們一個比一個激動了起來,想必他們也明白這是誰的劍! 這是宗門派來的援軍,也是自九州的另一端而來的劍尊重華的劍意! “是劍尊大人來救我們了!” “只是大人的劍!” 難怪他們需要等待一些時間,因為在消息傳回劍宗之后,此劍就橫穿了半個大陸,穿過仙魔戰(zhàn)場來到這里,一路之上,劍勢未有任何的損耗! 方才在劍宗修士們手下異常堅韌的天魔面對劍尊的劍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大好頭顱滑落,手掌也隨之被迫松開,差一點被送入天魔口中的六個修士劫后余生,狼狽地落到了地上。 而那通天徹地的高大身影,也轟然倒下,天魔被召喚來的時候轟轟烈烈,死去的時候卻只是如山勢崩塌一般,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天魔的尸體落到地上的瞬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鷹刀峽上空飄落起了小雨。 姜小樓怔住了片刻,忽然又出了氣勢兇猛的一錘。 在眾多修士們愕然的眼神里面,殺了天魔之后依然未離去,氣勢也未減的承影劍和大錘對撞,承影反而退了一步,然后又化作一道流光向南而去。 又或者說,與承影相對的并不只是大錘。 …… 姜小樓一擊之后就收錘,滿臉憨厚道,“突然手滑了。” 楊白霜大笑,“爽!太爽了!” 花熠然不語,小雨落在他的身上,都像是要結(jié)成小雪的樣子。 方才,就是這三人一錘一刀一劍,不約而同對著劍尊的承影劍出手,合力把剛斬了天魔的承影劍逼走! 其余的修士們看得目瞪口呆,但沒有任何非議的意思。 方才畢竟也并肩作戰(zhàn)過,而且這是三個敢對劍尊的劍出手的瘋子,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這三人也不是對劍尊不敬,純粹就是見獵心喜罷了,若是劍尊在此地,說不定還會欣賞他們。 事實上,所有修士此時都累到癱軟,天魔死后的這場小雨有一些平復(fù)傷勢和心境的功能,似乎是天道的一種嘉獎,可是,這怎么夠呢? 眼看著同伴和對手以那種方式慘死,這些修士無論如何也都不可能忘懷今日之事了。 但瘋子還是瘋子。 楊白霜大笑著看向姜小樓和花熠然,道,“我看你二人順眼,不如你我三人今日就在此地結(jié)拜為姐弟如何?” 她這是默認(rèn)自己是長姐了。 “……” 花熠然本來還對楊白霜的刀意感興趣,聞言不語,周身劍氣依然凜冽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小樓扯了扯嘴角,“楊護法還不走?” 她一個魔修留在劍宗的包圍圈里面,真以為劍宗修士們眼瞎啊?不過是看在楊白霜也對付了天魔的份上沒有出手罷了。 楊白霜面色一變,好像才意識到自己正在試圖和劍宗之人稱兄道弟,隨即也不多言,一人一刀化作一道流光逃之夭夭。 “別了,三弟!” “……” 誰是你三弟啊?! “她跑什么?” 一個不認(rèn)識楊白霜,也不明所以道門的修士訝然,向姜小樓問道。 姜小樓滿臉誠懇道:“家里著火了吧。” 楊白霜一走,在場的就還是鷹刀峽原本的修士們,眾人打掃了戰(zhàn)場,又為在此戰(zhàn)之中殞命的修士立了碑,包括那些邪修也得了一座小小的衣冠冢。 “聰明反被聰明誤,若有來生,做個凡人吧。” 衣冠冢堆起來,長老嘆了口氣,也沒有給邪修們行禮的意思——這些邪修也不配。 姜小樓也長嘆一口氣。 “總算解決了。” 天外樓忽然道:“還有一個人跑了。” “嗯?” 天外樓提到了疑似邪修頭目的銀面白袍人。說起來器靈才是一直在一旁觀察全場的,自然也會發(fā)現(xiàn)一些當(dāng)時被天魔吸引過去的修士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事情。 只是天外樓也沒來得及攔住他。 “你是說,這個人在邪修中間地位不低,而且召喚天魔應(yīng)該是他打的頭?” 姜小樓輕輕皺眉。 在這個時候再問天外樓為何沒有攔住此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是放著一個能夠召喚天魔的修士跑了出去,讓她也覺得非常不安,更不安的是這個修士的外表。 銀面白袍,沒有任何的標(biāo)記,也不露臉,只有身形,但身形又不是不能造假,姜小樓只能把這些標(biāo)志全部都記下來,然后交給劍宗的長老再上報宗門通緝。 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這樣通緝是沒有什么用處的。只不過那個人既然跑了,應(yīng)該也知道了召喚天魔是不可取的,日后或許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但是,從那人的表現(xiàn)來看,他是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初次召喚失敗,或許還會有下招,而且他的同伙們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姜小樓輕輕蹙眉,只能更加提防。 而等到她去找長老的時候,才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 …… “家里著火的,原來是我們啊。” 姜小樓幽幽嘆道。 她剛借著楊白霜背地里面咒了玄月宮一句,沒想到馬上現(xiàn)世報就來了。 長老之前一直沒能聯(lián)系上宗門駐地,就是因為他們在鷹刀峽對戰(zhàn)天魔的時候,宗門駐地同時也在內(nèi)亂中。 不只是劍宗,還有道門和佛門的亂子,而且這些修士們甚至是換了門派在禍害,劍宗的去挑道門,道門的挑佛門,佛門來找劍宗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都解決掉了,包括這些叛徒和叛徒背后的人。”長老輕描淡寫道,沒有提及仙魔戰(zhàn)場的駐地處是怎樣血流成河的。 但仙魔戰(zhàn)場上面的亂子其實也只局限在仙魔戰(zhàn)場,而且這些修士們都已經(jīng)被內(nèi)部解決掉了,仙魔戰(zhàn)場的高層反應(yīng)也很快,消息就是傳回宗門,也不會有大波瀾。 只是事后看來雖然容易,放在當(dāng)日,卻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假如鷹刀峽沒能攔住天魔,那么天魔到達(dá)駐地的時候因為駐地的內(nèi)亂也不會有人阻攔,天魔就可能會從仙魔戰(zhàn)場的邊緣長驅(qū)直入大陸本土,會發(fā)生什么都是難以想象的。 也就是召喚天魔來到此地的邪修沒有預(yù)料到這個天魔不爭氣,而鷹刀峽的修士們太爭氣了,才一直拖到了劍尊的援助到達(dá)而已。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姜小樓心中對于那個銀面白袍人的忌憚就更深了,若全是此人的謀劃,那么他心思縝密且惡毒,如果讓他成功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但是長老倒是沒有她這么警惕,而是順勢提到了另外的情報。 “聽說這個亂子的來源是道門……道門現(xiàn)在可是焦頭爛額。” “哦?” 從見了楚書卉之后姜小樓就知道道門現(xiàn)在并不太平,不然憑借楚書卉的身份哪里可能會在自己人的陰謀之下遇險,但是道門堂堂一個大宗門,再亂也不至于亂到哪里去吧? “三日之內(nèi),道主連殺五位長老,道子手刃嫡親叔父。”長老淡淡道,“此役之后,道門看似實力大減,實則拔出病灶,日后有連青云在,只會青云日上。” 姜小樓不感興趣,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長老又道,“宗門其實都是如此,有一些癰瘡難以避免,但不論如何,我等也都是劍宗培育出來的門人,能有今日,全仰仗著劍宗,你說是不是?” 姜小樓微怔,片刻后道,“您說的不錯。” 她明白長老大概是知道她的身份和一些經(jīng)歷——而且還有意借著道門的事情提點一番,想讓姜小樓化解對于劍宗的怨言。 但事實上姜小樓對宗門無怨,只是…… 她默默地應(yīng)下了長老的話,沒有為任何人解釋的意思。 長老也不是那等死纏爛打之人,只是對姜小樓有些好感,所以才勸了一勸,但正是他這樣的勸告才毫無意義。 正如連青云殺了親叔父這件事情,旁人只會覺得他不顧親緣,大逆不道,卻沒有人想到是否要問一問,連青云為何殺了他的嫡親叔父,他的叔父究竟做了什么連青云不惜將自己名聲墜地也要殺了他的事情? 連家注重聲譽,此事注定會是不外傳的秘聞,當(dāng)然如果姜小樓詢問司徒家一番,司徒家一定能夠告訴她內(nèi)情——但她又不是一個八卦的修士,也不關(guān)心道子的家事,何必多此一舉欠下司徒家的人情呢。 司徒家給的劍胎姜小樓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何處置,有心問問楚文茵,又覺得或許還未等到司徒家來向她要人情的時候她就先一步被楚文茵給清理門戶了…… …… 和長老的談話之后,姜小樓又去尋了花熠然道別。 她另有事情要做,雖然和這個師兄一起出任務(wù)的感覺不錯,但也不能一直如此,鷹刀峽事了,還是就此分開最好。 花熠然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時又道,“保重,別死在外面。” 雖然這話難免有點不中聽,但能從一向惜字如金的花熠然口中得到七個字,姜小樓覺得這也真的挺不容易的…… 她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兄的照顧,師兄也要保重。” 花熠然是她很喜歡的修士類型,就像雁山一樣,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也就是這樣的人才能在劍道之上越走越遠(yuǎn)吧。姜小樓自認(rèn)不如,但很佩服。 只是,她當(dāng)然是沒有辦法做一個這樣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