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第30節
“咦,那姜小樓不是個凝氣五層的外峰弟子?怎么賠率這么低?” 生死擂有公布修為的規矩,來這里下注的人,早就觀察到了二人的修為差距,看起來濮懷穩贏。 “姜小樓可是新弟子里面的第一,照往年慣例,能贏過濮懷也不是沒可能。” “未必,濮懷可已經差一步筑基了。” 這些議論的弟子們一邊觀望著,也有人趁機下注。 …… 姜小樓和濮懷站到了擂臺之上。 第一局,她沒有和王羽通氣,而是直接開打。 濮懷一挽劍花,姜小樓則又拎出了大錘。 頓時有人驚詫道:“我劍宗何時有錘修了?!” 觀戰的這一屆新弟子鄙夷道:“少見多怪,靈錘之道強悍,不亞于劍道!” “是……是嗎?” 不提這些老弟子是如何被科普姜小樓錘翻江聞月的,臺上濮懷已經開始出劍了。 只見他靈劍平刺,出劍之時有如浪花翻涌,又似水流奔騰。 “百川入海,濮師弟已得兩分了!” 這是很高的評價,尤其是在濮懷只是凝氣巔峰的基礎上,江聞月當日的問章劍意,也才不過半分有余。 濮懷天分不足,但很勤勉。 “不必看了,那小弟子必敗無疑。” 此話剛說完,那弟子準備扭頭離開的時候,就聽見圍觀的人群里一陣驚呼。 姜小樓錘子正面與靈劍對撞,只聽見“錚”的一生,先顫動的卻是濮懷的靈劍! 濮懷急急后退一步,躲開了姜小樓的攻勢。 “這是怎么回事?” “那把錘子是地階靈器!” “……是哪個煉器大師會把錘子煉成地階靈器啊?!” 這個可能一些弟子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甚至姜小樓拿出一打符箓來的可能性都要更大一些。 戰局因為靈器差距再一次發生變化,但這是生死擂,所以也不能算不公平——不然,濮懷靠著修為碾壓姜小樓,那也是不公。 濮懷雖退了一步,但攻勢不減,并充分利用了他的優勢。 凝氣巔峰修士的靈氣強度的確不是凝氣五層能比的,姜小樓每一擊都只能堪堪躲過,即使如此,也被劍氣割傷了數個口子,越來越狼狽。 “小弟子要輸了吧?” 圍觀眾人里頭,還有觀望到一半才跑去下注的。 雖然如此賠率會少,但更穩妥一些。 王羽的攤位前面,賠率卻不如他們所想。 濮懷暴漲一倍,姜小樓則又跌了不少。 “這是怎么回事?” 該不會打著打著濮懷就突然認輸吧?這也太假了! 王羽垂頭喪氣道,“有一個大客戶押注了,所以賠率做了大量調整。” “多大?” “五千極品靈石,押姜小樓。” 想到那個修士眼睛眨也不眨就拿出來一筆可以將她整個攤子都買下來的靈石,王羽現在還是心頭一顫。 “嘖嘖嘖,這是哪個錢多沒處花的傻子。” 王羽心里翻了個白眼。 她才不會說那傻子是姜小樓的同門師兄,下注之后,也只留了一句話,“就當是哄小師妹開心了。” 他究竟是知道了那些小小的勾當,還是真的只是隨手扔錢?又或者是對姜小樓有絕對的信心? 司徒家的人,如果是隨手往外扔靈石,王羽也是信的。 臺上姜小樓和濮懷卻還是沒有決出勝負來。 眼看著濮懷就要仗著修為高深耗盡姜小樓靈氣之時,姜小樓摸出一顆丹藥咽了,靈氣回滿。 生死擂不禁手段,濮懷要耗,她也耗得起。 濮懷修為高,他靈氣回滿的速度本身就是比姜小樓要更快的——可姜小樓丹藥也多啊。 “這打了多久了?” “未時到酉時了。” 喜歡觀戰生死擂臺的修士們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這種對決了,畢竟看人家打生打死,難道不應該是速戰速決嗎?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想到那個戰了一天一夜的,他們不由顫抖了一下。 濮懷當然也想要速戰速決,但是他一上來劍法未能壓制,拖成了消耗戰,又拼不過姜小樓的靈丹,只能這樣一路拖下去,但這對他來說,事實上是不利的。 濮懷心一橫,從懷中摸出了一道符箓來。 紫色的符光激發,化成一道筆直的劍影,向姜小樓襲來。 “借劍符!濮懷這是下血本了!” 借劍意寄于符,若能借來劍道強者的劍,堪比強者本人三分力度一擊。 姜小樓望見那道劍光,本能地計算著,用錘子可以勉強抵擋五分,另外五分若是生生扛了,應該就很慘烈了,趁機爆發,也很正常。 臺下已經有人別開了臉,不忍心去看姜小樓被一劍穿心的慘狀。 姜小樓執錘迎上,攜著她最強的無名劍意與借劍符中的劍意對撞,果然削其五分,另外五分,姜小樓準備硬抗。 紫色劍光減緩之后,還是對準她的心口而來,但預料中的痛楚卻沒有來。 劍光觸及到姜小樓許久以前貼身帶好的符箓之后,防護符被動激發,將劍光反彈了回去,隨著劍意回轉,濮懷被重重擊出擂臺之外! 姜小樓:…… 隨即,臺下的弟子們聽見一道悲痛的聲音。 “那是我師兄給我的唯一一張護身符箓啊!” 第28章 不論臺下的人信不信, 姜小樓自己是信了。 她滿臉都寫著痛心,仿佛意外痛失那一張符箓是多么了不得的損失一樣。 自然有人為她解釋,“能抵擋借劍符的攻勢, 還反彈回去,那張符箓品階不會比借劍符低, 應當是她師兄給她保命用的寶物。” “嘖嘖,濮懷也是活該。” 仗著修為高想要恃強凌弱, 結果踢到了鐵板上, 賠了夫人又折兵。 濮懷目光呆滯, 幾欲想要回到擂臺之上, 卻被結界阻攔。 勝負已定,姜小樓小心地離開了擂臺,走到了失魂落魄的濮懷身邊。 “濮師兄, 不論你是否相信, 月曜石,我真的已經用了。就算今日你贏了,我也只能賠你靈石。” 濮懷被打擊得太狠,片刻后才聲音嘶啞問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 “……我只是想說,現在我贏了,你也要賠我靈石。” 姜小樓又補充道,“我師兄的符箓很貴的!” 雖然, 陸一刀當初一口氣給了她一打,又源源不斷地補充, 直接導致姜小樓完全忘記自己身上還有這一張符箓在。 濮懷不言, 姜小樓也沒打算再多說些什么來打擊他,她純粹就是怕濮懷賴賬,才會多嘴說這么一句。 就在此時, 又一枚黑色令牌浮現在姜小樓面前! “依門規第三百零九條補充條款六,浣劍峰靳永挑戰鑄劍峰姜小樓,酉時三刻,生死擂臺,不得避戰!” 還是那熟悉的森冷聲音,內容也沒有變,只是換了個人。 圍觀眾人比姜小樓本人還要更激動。 “天啊,又是一張生死令!這小弟子是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不過生死挑戰的門規是第七十八條,三百零九條是哪一道規矩?”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濮懷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悄悄地離開了。 他面上還有一絲不為人察覺嘲諷的笑容,帶著陰冷的氣息,讓與他迎面之人覺得很是古怪。 濮懷卻誰也不會去解釋。 固然他輸得凄慘,賠了靈符又賠了靈石,到頭來只是替浣劍峰試探出了姜小樓護身的符箓,果然浣劍峰緊跟著出手要趁人不備。但……姜小樓就真的不備嗎? 濮懷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但不論姜小樓是不是有心算計,浣劍峰咬上姜小樓,他自然是樂見其成,若是雙方兩敗俱傷,那就更好了。 …… 不遠處,兩個浣劍峰弟子站在一起。 “師兄,你為何要攔著我,倒是讓那個靳永搶了先!”年歲稍小的那個弟子不解道,“二師兄可是會獎勵地階靈劍啊!” 年長的那個顯然要比他沉穩許多,“急什么,濮懷只是試探出了一張符箓,焉知道她還有沒有靈器一類的后招,你現在強行去挑戰她,若是輸了,那可就是三千靈石!” 但年紀小的那個依然是一臉的迫切,只是礙于攔著他的是嫡親師兄,才把埋怨咽了回去。 若是能贏,那就是地階靈劍!我輩修士,若是一心求穩,一點風險也不肯冒,那在道途上就永遠會被旁人甩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