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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煞不甘的在魂傷內起落幾番,卻被最底部和最頂部的一殷紅,一銀白兩枚雪花牢牢壓制,不得而出! “活過來了!”江阿圓猛地呼出一口氣,額心一陣后知后覺的刺痛,環身的頓悟光束也在她松開心神時徹底結束。 “咚。” 江阿圓浮空落地,屁股狠狠摔了個響。 可睜開眼后她卻根本顧不上這丁點疼痛,先在原地蹦了蹦,見胳膊腿都好好的,又扒拉開袖子褲腿,見剛才還滿布裂紋的皮膚也都恢復正常,徹底心神一松的癱倒在地。 靈力自動回轉,她若有所悟的看了看自己的修為…… 睜大了眼睛。 “魂嬰后期!”這次頓悟結束,她竟然到了魂嬰后期! “這,這怎么可能?”江阿圓一咕嚕坐起,不敢置信的再次內視。 回春觀馬宗主曾說過,她體弱魂虛,先天魂傷,根本承受不住過多的靈力,只要到了魂嬰期就必死無疑…… 可她現在竟然從筑魂后期一步跨過魂丹期,成了魂嬰后期! 等等,既然到了魂嬰期,那她的魂嬰呢? 江阿圓魂識內視,在體內搜尋了一圈,臉色詭異。 夭壽,她的確到了魂嬰后期,可體內卻沒有結嬰。 甚至連靈脈都看著和筑魂后期的寬窄程度一模一樣。 惟一的區別就是體內的靈力,已經不再是五行靈根所融成的銀白色,而是和識海內相同,成了一股奇怪的殷紅色靈力。 火靈根的靈脈也是紅色,可這殷紅色卻明顯和卷籍上提到的火靈脈色種不太一樣。 江阿圓試探著捏了個訣印出來,雖然靈力變成了紅色,可放靈收靈都沒有異狀,甚至還有種身魂極其穩固的感覺。 就好像……完全正常了? “奇怪……”她嘀咕了一聲,四下看了看。 然后便看到了在旁邊地上湯了許久的日月扇。 周真察覺到江阿圓的視線,心頭一跳,“江小友……你真的沒死啊?” 江阿圓:…… “周前輩,我眼下雖然沒死,但也差不多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體內怎么會突然多出一股戾煞之氣?要不是你傳給我的清戾法訣,我恐怕早就發瘋了。” 周真還在嘖嘖稱奇,“你這姑娘真是可怕,不僅僅刻符天賦驚人,被戾源之力襲心都能大難不死,踩了八百輩子的狗屎運也撿不來的好運氣啊……” 江阿圓:……呵呵。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前輩,你還沒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的戾源之力,就是剛才注入我體內的那股力量嗎?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差點把我害死了!” 周真停下喟贊,瞥了眼二人頭頂上方早就沉寂下來的極品靈石碎塊,嗤笑了聲,“戾源之力,自然是指戾之源,煞之力,是戾煞的源頭所在!當初溫成風剝離劍心后,也不過才得了這小半塊,卻沒想到成了你的嫁衣!江阿圓,你如今將戾源之力徹底煉化,便算是修習戾源煞氣功成功的第一人了。” 江阿圓咽了咽干巴巴的嗓子,只覺得天都塌了。 “周前輩,你的意思是說,我成了修習戾源煞氣功的第一人?” 那她不就成了這天底下最可怕的毒源了? 第180章 . 180 宗門大比38 有鑒天棍魂印…… 周真想解釋一句并非如此, 話剛到嘴邊,就見溫成風突然回來,氣急敗壞的的走到了黑色石柱前。 石柱上鑲嵌著的四枚靈石碎片閃著紅光, 內里的極品靈石卻在rou眼可見的消淡, 甚至頂部已經有些粉化。 這塊極品靈石內,供養著溫成風當年從蘇離的戾核內抽出的一半劍心和戾源之力, 是他這么多年以來賴以為生的存在。 可他只是離開了瞬息,靈石就毀了一大半! 溫成風并未發現江阿圓和周真的存在,只以為這一切都是靈石內蘇離為他準備好的一場大戲, 他目呲欲裂的怒吼出聲, “蘇離,你竟然要玉石俱焚!” 隨后便一拳砸在黑色石柱上,只聽“咔啦”一聲, 厚實的石柱便從中裂開一條寬縫! 而原本巴掌大的靈石碎塊,則在這震動下散去周身粉末, 只剩下指長一截還在微弱的發著白光。 只要再過半日, 那些被逼入諸天鏡的道修就會被送上血色山, 重建萬人大陣, 到時候劍心重塑,戾源之力也會被徹底凈化,而他也將獲得徹底的自由! 卻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了事! 溫成風面色猙獰,怒極后反而狂笑出聲,“蘇離,你以為沒了戾源之力和劍心, 就能困住我了嗎?” 他將地上兩枚極品靈石碎片摁在了鏤空石壁上,而后便沉著臉取出一枚血色玉石催動。 “五堡聽令,著令所有長老, 立刻帶著靈石到道堡再次祭殿!如有耽誤,嚴懲不貸!” 這聲音順著血色靈石,瞬間傳遍五堡內大大小小的地方。 各自忙活的長老們紛紛臉色突變,放下手中事務趕向道堡。 不是午時三刻才做過法事么,怎么不過半日,圣主就還要再次舉行一次祭天法事? 大家都有些摸不清這突然的轉折,等聚集到道堡圓殿,卻沒等到黑色石柱升起,反而聽到血色玉石內傳來了溫成風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都拿著東西,立刻到地底血窟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