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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真聞言從兜袋里取出自己的一套紫金色宗袍遞過去,“江道友,你若不嫌棄,穿這套如何?這是我臨行前新制的宗袍,內里藏了高階的凈塵訣,不會被血色池染到,等回頭你想法子把宗袍處理干凈再換。” “那就多謝你了。”二人好歹也算有師徒之實,江阿圓不客氣的收過衣裳,披在了道袍外邊。 對面臺上正在烘烤寒冰結界的柳時離突然抿緊了唇。 * “說我們狡詐,派人來摘寒冰血蓮!你們玄天劍宗又好到哪兒去了?說下河就下河,不也想以勢壓人?” “呵,大比時所有寶物,本就是能者得之,我們靠自己的能力奪寶,還有錯了不成?” 巖坑上,兩條巷道內逐漸傳來人聲。 …… 酒仲天率先帶隊出來,第一眼先看到了手舉五行離火烘烤寒冰結界的柳時離。 第二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正被黃靈蓉和吳天真扶住的江阿圓。 又是江阿圓。 看來當真是他看走眼了,她手里的鐵棍,應當就是鑒天棍! 酒仲天立刻想要到江阿圓那邊,可一幫子符修卻在這時好巧不巧的也從洞口涌出來,站在了吳天真身后。 兩方對峙,便是宗門和宗門之間的爭斗,酒仲天停下了步,心下嘆息。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在幫江阿圓,怎么每一次他就要探到真相的時候,都有人來擋上一擋? 要不是剛才承地劍的的確確感應到了鑒天棍的氣息,他怕是又要被江阿圓糊弄過去了。 吳天真得了符修壯勢,已經沒有剛才的瑟縮之感,在衡量過兩方勢力后,很清楚眼下動手搶的話,根本討不到好處。 若范書君他們也在這里,他還有一戰之力,只靠這幫符修應急,怕是不行。 可惜了,再早一步殺掉那只雙頭蝎,寒冰血蓮就是云符天宗的囊中之物了,一步錯,步步錯,棋差一招。 吳天真心中郁郁卻沒有帶到面上,只舉起手,看向身后的符修,“諸位,剛才就是這位玄天劍宗的柳道修在我身受內傷之際,將寒冰血蓮的伴生雙頭蝎一劍拿下,血蓮我已經做主讓出,此次也是我預料不足,待出洞后,我自會去領罰,咱們也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了,都走吧。” 一眾符修浩浩蕩蕩跟進來,卻得了這么個結果,都有些失望,可吳天真都放話了,他們也只能認栽。 大家開始從原路退出,江阿圓和黃靈蓉也要跟出去時,酒仲天卻突然離隊走了過來。 “江道友,如今血蓮一事已定,我這里還有些私事想同你請教,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江阿圓心頭一跳,拒絕的話還未出口,便聽酒仲天給她傳音道,“江道友,鑒天棍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也不必再刻意隱瞞,這件事并不簡單,所涉眾多,還請同我到一旁詳談。”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江阿圓停下腳步,“黃道修,你先在洞外等我,我還有事想和酒道友單獨聊聊。” “那你小心,半個時辰后如果你還不出來,我就來找你。” “好。” * 江阿圓和酒仲天到了一處xue洞旁。 酒仲天特意在周身架起一道劍意,一道隔絕陣,甚至還上了一層隔絕視線的禁閉陣法,這才取下了身后的承地劍。 承地短劍比普通劍修的劍短了一大截,被人高馬大的酒仲天捧在手里越發顯得秀氣,劍柄上兩側有蜿蜒紋路沿劍攀爬,卻在半道中一分為二,像是被人截斷過后又重新接了上去。 “江道友,你可看出我這承地劍有何不同么?” 江阿圓收回視線,“只能看出劍刃斷過。”像是二手的。 “的確。承地劍當年便是被鑒天棍斷為兩截,而后又重新接起的。” 見江阿圓仍然沒什么動作,酒仲天只得繼續道,“江道友,雖然很冒昧,但我還是想看看你手里的鑒天棍,你放心,我尋它,并非是想從你手里奪走它,只是想確定它的身份。” 想奪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江阿圓將兩根鐵棍取出,交到酒仲天手中。 因為五行離火的出現,老鐵身上已經被息壤土爬裂出了兩道蜿蜒痕跡,那紋路正是拘魂鎖神陣。 酒仲天一眼就確定了它的身份,激動的道,“是!的確是鑒天棍!沒想到時隔千年,這鑒天棍又找回來了!” 他將兩根鐵棍頭尾相對,想要接到一起,卻被棍上的斥力排開,喜色漸失。 “江道友,這鑒天棍,是怎么斷成兩截的?” “不知,到我手里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兩截。” “唉 ……”酒仲天嘆了一聲,“這鑒天棍,原是一件仙品法器,可惜后來器靈墮魂,它也險些成了邪物,也不知這些年都遭遇了些什么才變成如此!不過好在它又重新認主了,想必宗主知道后會很高興,能尋到江道友這樣的主人,也是它的福分。江道友,我還有一事,想麻煩江道友。” “有話直說。” “我想請江道友帶著鑒天棍,于五日后月華谷中,見一個人。” “……見誰?” “周真前輩。” “……誰?”江阿圓回神了。 第167章 . 167 宗門大比25 至少也要有個…… “酒道友, 你剛剛說的……是周真前輩?”江阿圓認識的人里,叫周真的好像也只有那一位了吧?可他不是早在千年前就因渡劫失敗殞身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