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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獸群□□, 天衍宗已經首當其沖的遭遇過了。 七人走的越發小心,在又遭遇了數次靈獸襲擊后,在三日后終于抵達了劃分內外林的標志河流, 五域河河岸。 五域河環林成圈, 闊逾百尺,是將荊棘林、颶風林、寒霜林等五大林域匯連一處的大河。 據地圖上記載, 這條河不僅闊寬,內里還藏了不少五大林域的各種水性兇獸。 能否順利渡河,也是衡量宗門實力的一大挑戰。 * 七個人早在來的路上便各自磨拳擦踵的想出了各種主意。 劉一刀拳頭剛硬, 到了河邊便盯著附近的高大巨木比劃, 片刻后選好了一株闊葉巨木,很快將其放倒,裁出幾片長板, 投入了五域河內。 長板起先還算飄得還算穩當,可片刻后表面就開始龜裂出道道細紋, 還不等劉一刀上腳去踩, 就已經分裂成一塊塊碎木, 隨河不見。 “是颶風林里順游下來的嗜木蟻, ”江阿圓只看了一眼便搖搖頭,“劉師弟,你這木渡的法子不行。” 東方竹和司賓、宗古三人立刻取出了各自準備好的材料。 “試試我們想到的法子!” 他們三人也選了周圍的一種鐵木,但因為有了劉一刀這個先例,三人還在鐵木底部上了一層絕靈符。 平闊的鐵木板被放入河流中后,果然穩穩地漂浮, 沒被藏在河水中的嗜木蟻咬噬,可問題是它飄著飄著,自己就慢慢沉下去了。 …… “為什么啊?”東方竹有些不大服氣。 遲霜在旁輕笑一聲, “你們三個,光想著投機取巧了,竟忘了五域河是五大林域交雜之地,河水不僅由沼氣、幻障、毒霧等混雜而成,還有很多雜質,過于干凈的東西放入水中,反而會招來河內的魚獸吸附躲避,再加上絕靈符粘上便躲不開,不知不覺就會過于沉重,最終沉底了。” 接下來,黃靈蓉試了以陣驅獸的法子,雖然能堅持片刻,可一旦陣石在河水中待久了,就會受到腐蝕,最后仍然落了個散舟的下場。 遲雪在前幾人的法子上還加用了藥粉,可惜也不過拖延片刻時間,就落了相同下場。 六個人都盯向了一旁的江阿圓。 江阿圓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托腮神游,少見的安靜。 “阿圓?” “嗯?” “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有啊。” 江阿圓回神站起,將兩根鐵棍抽出來,指向五域河,“辦法就在河里!” 五域河內里混雜,既然外面的林木無法放入水中,那就想辦法把河里的東西弄出來,如此便能拼出來一條“河舟”了! 眾人被幡然點醒,立即沖到河邊開始試撈河水里的東西。 江阿圓見大家又將她的活計搶了,恰好自己的魂傷也還需要休息,便再次坐在青石上發呆。 距離他們進入諸天鏡,已經十四日了,明日便是招魂鈴鐺能夠再次招魂的時間。 可前輩還沒回來。 他明明說過,養魂契約需要半月頓悟一次,可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月,連她自己都因為數日奔波魂傷爆發,前輩應該更不好受吧? 江阿圓神色一轉,又想起了在礦洞中遇到的柳時離。 他來的太過巧合,如今想來,仍然有些奇怪。 還有他的名字,柳時離,時戾……看來得想辦法和玄天劍宗的劍修打聽打聽了。 * 前方六人已經在這空檔里從五域河中誘出一只發狂的巨龜獸,正在磨殺。 江阿圓調息好體內靈力也加入了混戰的隊伍。 從那日落楓嶺下來以后,他們遇到的靈獸就都如這巨龜獸一般癲狂弒殺,如今怕是整個荊棘林中都都沒剩下幾只正常的靈獸了。 先是戾煞道修,再加上這些弒殺兇狂的靈獸,眾人都覺得幕后之人在醞釀一場陰謀,可偏偏身在局中,不得看清。 巨龜獸和七人纏斗了兩個時辰后便被劉一刀的鐵掌砸在頭骨處陷入昏迷。 遲雪檢查后遺憾搖頭,“這只也查不出病因,只能探出魂魄已被蝕傷數日,估計再過半月就會死掉。這樣的靈獸咱們少說也遇到了百余只,從礦洞出來到現在也才八日,怎么就有這么多靈獸出事了?” 劉一刀將巨龜獸拖到岸上,開始處理它的背殼,道,“其實遇到那群虎豹獸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這些靈獸的樣子很眼熟嗎?” “眼熟?”幾人紛紛看向劉一刀。 見大家都有些不解,劉一刀恍然,“是了,你們常年避居在山上,估計不知道坊間流傳的煞氣丹。早些年我被關在逍遙閣□□擂臺還債的時候,有些喪失斗志的道修都會被長期喂食這種丹藥,服用后便會狂性大發,和這幫靈獸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在幾年前,逍遙閣閣主突然就禁了這煞氣丹,隨后這丹藥也就慢慢絕跡了。” 沒想到時隔久遠,會在諸天鏡里再次發現服用了煞氣丹的靈獸。 東方竹仍是有些疑惑,“照劉師弟所說,這些靈獸都是因為服用了煞氣丹才如此?可這里不是諸天鏡內嗎?這種絕跡的東西怎么會突然流傳起來?就算大量產出,也不可能在數日就侵染這么多靈獸吧?看這趨勢,好像整個荊棘林里的靈獸都在幾日內一起發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