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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立刻激動地飄到空中歡快搖擺,“主人,我有預感,等吸收完這一瓶子腐肌液,我絕對能化形成人!” 他邊說邊還晃悠出一片靈光繞在自己腳下,無比自豪和驕傲。 江阿圓偷笑了下,趕緊開始祭煉腐肌液。 腐肌液在靈火的淬煉下很快香味四散,卻被洞內的陣法完好的封閉起來。 她控制著度量,先在兩根鐵棍的各一端滴了一滴。 “滋滋滋……” 熟悉的腐蝕聲再度傳來,鐵棍表面的紋路在這股淬煉的力量下活了一般四處游走。 原本紫紅色的花紋變得紫重紅輕,那股紅色被一路游躥,最終匯集成個奇怪的紋圈,縮在了兩根鐵棍底部。 江阿圓一直以為鐵棍上的紅色都是鐵銹,沒想到腐肌液下,它并未如預料般被淬煉出去,反而似有靈智般自己選了個位置蹲在底部。 這讓她又想起了當初師父將鐵棍贈與她時說過的話。 說這兩根鐵棍是茅山宗某位大能前輩所用的法器,威力不凡…… “嗤……” 江阿圓剛想到這里,剛才還好端端的鐵棍就突然從邊緣處掉落一截鐵銹,隨后圓潤的鐵棍表面就在“啪嗒”聲后,露出個明晃晃的坑。 …… 看來師傅是真的在和她開玩笑。 江阿圓又等了片刻,等鐵棍上被腐蝕出好幾處窟窿后,才忍著心疼再次滴了兩滴腐肌液上去。 “滋啦啦……” “咔啦,咔啦——” 伴隨著腐肌液的滲入,鐵棍上不斷有碎片下落,原本還算圓潤的鐵棍徹底四處漏風,坑坑洼洼起來。 “咦?” 抖掉多余的鐵銹,江阿圓看著大變樣的兩根鐵棍,奇怪一聲。 “這窟窿,怎么有些眼熟?” 她驀然睜大了眼睛。 “不是吧?” 江阿圓耐住心思,最終將所有腐肌液都滴到了鐵棍上。 鐵棍終于徹底露出了真容。 鏤空的圖案在兩根鐵棍各處蜿蜒,像一朵殘花,各自擴散向外,江阿圓若有所悟的將兩根鐵棍貼到一起。 圖案左右貼合,最終的形狀讓她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一朵……雪花? 不,是一個比雪花紋路更為奇怪的圖案。 它和雪花一樣,有著蕊心和輻枝,卻在每一條發散的紋路上又多出了數道帶有奇怪走向的器陣痕跡。 難不成這鐵棍,竟然是一個器棍? …… 江阿圓在心中擬現了下那個圖案,隨后取出紫符在內翻閱起來。 最后終于翻到了一個對應描述。 [拘魂鎖神陣:以血靈為引的滅殺困陣,凡所觸及的魂體,無論修為幾何,是人是鬼,皆可被獻祭者封印至器物內,非千余年不可解。] “啪嗒。” 江阿圓手中一松,將手里的鐵棍掉到了地上。 * 鬼方城內,以孫同深為首的代宗主,正和其余五大聯宗首宗掌門商議百年厲鬼圍城一事。 雖然百年厲鬼群已經被虛影接天陣及時攔截在風野河外,可它們并未散去。 如今方圓千里的道修都被圍困在鬼方城下的鬼市和散鎮中,著實讓人頭疼。 孫同深看著桌上一枚爍爍閃著紅光預警的預兆石,眸中滿是肅殺之意。 “諸位,鬼市擒賽就在明日,可外圍的百年厲鬼群卻又遲遲散不開,不若此次的鬼市擒賽就在過往的規矩將百年厲鬼也加進去,如何?” 天衍宗宗主武千音手執一把巴掌大的琴器,幽幽長嘆一聲,“百年厲鬼群怎么會圍聚這么久都散不去?難道真的是腐肌液之過?明明已經將氣味清散了,孫長老,我總覺得此間還有什么問題未解,冒然將百年厲鬼加入鬼市擒賽,怕是不妥……” 孫同深的眸色深了幾分,朝武千音不露痕跡的瞥了眼,“武宗主有疑問,不妨都說出來,現在五大聯宗的首宗掌門都在這里,正好可以一起商議。” 武千音聞言取出一方紫色龜甲,催動靈力在空中投出一方天衍卦象,“諸位請看這演世九天卦象,上指青門,下入靈泉位,是千年一見的亂象卦,上一次我卜出此卦,還是……” 她身側神符宗的宗主顧遙驚愕接道,“武宗主該不會是說……鬼王時戾?” 座下五人,甚至連孫同深都變了臉色。 眾人瞬間討論開了。 “鬼王時戾不是早在千年前就被封印了嗎?按照當年的神符仙人所言,他應該已經被拘魂鎖神陣消磨殆盡了才對,怎么……他竟還會卷土重來嗎?” “當年的戾煞不就是因為他從地底復蘇牽帶而來,如今再來,該不會又要掀起什么滅世大劫吧?” “若真是鬼王時戾,那我倒覺得鬼市擒賽將百年厲鬼劃入分籌一事可行,讓那些小宗小派練練身手,也讓弟子們看看,真正的劫難之時該是如何!” …… 孫同深見其余四人面色凝重的開始商議鬼市擒賽乃至宗門大比之時該如何了,心下冷╭(╯^╰)╮,面上卻不顯的再次開口道。 “諸位也不必太過擔憂了,武宗主的卦象終究只是預兆,若防御及時,未必不可改變。昨日鬼方城的瞭崗弟子來報,說尸骨山的魂修率領著妖魔鬼怪已經沿路退回到山上,想必是在為鬼王時戾的復蘇做準備。咱們不若將鬼市擒賽的頭花送入尸骨山中,讓那些小宗門斬殺厲鬼之余,也替咱們開開路,探明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