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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真見她過來幫忙,起先還特別高興,待感覺到頂托自己的居然是鐵棍尖的那頭,登時皺緊眉頭,沒啥原因,被戳疼了! 因為分心,吳天真手下快要畫成的一道燃靈符咒也火光乍現,成了一團廢紙,他面哭無淚的朝江阿圓道謝。 “……多謝江道友幫忙!” 江阿圓骨瘦的身子在狂風暴雨中搖曳成一葉扁舟,明明在他身旁飄著,回答的聲音卻出現在遠方,竟是影在人無! “吳道友不用謝,他就交給我了,你臉色發白定是靈力不濟,先歇歇吧!” 他哪里是靈力耗損,分明是痛白的! 吳天真白臉轉黑,走到一旁“歇”著,可目光卻不自覺被林間的江阿圓吸引。 太快了,饒是他對靈力極為靈敏,也分辨不出江阿圓此刻到底在哪個位置。 瘦削道修的兩柄飛劍不斷的刺中江阿圓,卻每每都刺了個空,她明明人就在那里,可就是看不出真假。 這個迷魂步,當真是精妙絕倫! 真是難以想象,這會是一個筑魂期修士自創的步法…… 瞧著比九品天階隱身符都好用,如果他也能學會,去探聽各處秘密豈不是多一個保命法子? 想起今日做的事,吳天真突然有些懷疑,是不是不該通過給江阿圓挖坑的法子來探她底細? 和她打好關系,好像結果會更快一些? 那劍修數次刺空,已經被江阿圓激得怒氣狂涌,再又一次撲了個空后,他的飛劍直接撲中泥漿,變得污漬滿身,不復光鮮! 對于一個劍修來說,劍就是他的命,江阿圓速度快也就罷了,居然還坑他的寶劍入泥潭,是可忍孰不可忍! 瘦削道修當即手持劍立,怒喝一聲。 “欺人太甚!” 他兩柄飛劍在側浮動,靈力暴光而過,立刻就讓飛劍化成數道虛影! 躲在一旁的江阿圓手中鐵棍直震,提醒危險! 她立刻躍開原地,剛躲到一顆黃樺樹后,那些光與劍的虛影就朝四周轟炸開來,竟是道道如劍親至! “轟轟轟!” 劍光將四周靈力攪亂一團,空氣中登時布滿飛濺而起的泥星點子和殘破樹枝,瘦削劍修察覺到某顆黃樺樹后還有一片靈力未能攪亂,立刻狠厲一笑,朝那御劍而去! “找到你了!” “轟!” 他這次再未留手,兩柄飛劍齊齊飛出,用力之大,連黃樺樹都未能阻攔片刻就直接穿樹而過,狠狠扎到了樹后的人上! “噗”“噗!” 一前一后兩道悶聲響起,聽出飛劍的確扎到了人,瘦削道修心下一松,立刻捏轉回劍訣,想要將江阿圓的尸體連劍一起帶回,可回劍訣過后,兩柄飛劍卻不聽使喚的在樹后悲鳴兩聲,竟然一動不動。 不好! 瘦削劍修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飛劍離手,他再無傍身法器,頓時慌亂的想要飛過去拿劍,才剛到那顆黃樺樹前,身側就有一道靈力突現而來,正迎著他側臉狠踢過來! “啪!” 江阿圓這一腳可是運足了靈力,直接就將來不及防備的瘦削劍修踹飛出去,臨昏迷前還在惦記自己的兩柄寶劍。 “我的……噗……劍……” 江阿圓追過去,惡狠狠的又踩他一腳, “你的劍早被我困在泥潭里了!” 那兩聲悶聲,根本沒扎到她身上,而是扎進了布好的困陣里面! 瘦削劍修聽到劍回不來了,一口血悶上心頭,怒急攻心,終于不甘心的昏了過去! 江阿圓又踹了一腳瘦削劍修,這才叉著腰長出一口氣。 “垃圾劍修,居然想炸我,還好躲得快!” 她扭頭一看,劉一刀也已經結束戰局,正押著那個道修逼問消息。 錢峰和柳自知雖然還在打,但其中一個筑魂后期已經委頓在地,另一個不過是在勉力支撐。 吳天真已經自覺地打掃起戰場,將最先暈倒的那個道修捆了過來。 見江阿圓叉腰而立看向他,一雙書生氣的臉登時燦爛笑開。 “江道友辛苦,人放著我來綁就好,你去和劉前輩拷問那個道修吧。” 沒想到兩場架打完,這個吳天真居然上道了…… 江阿圓滿意點頭,又取出自己的鐵棍,揉了團月光符上去這才舉著“熒光棒”和劉一刀拷問那個道修。 那道修雖然沒暈,卻也沒多好過,他全臉紅腫,都是被靈力鑿擊過的血痕,有幾處還明顯的凹了進去。 江阿圓在心內連連嘖嘆,對劉一刀的拳腳攻擊越發佩服,手中的“熒光棒”不自覺就舉到劉一刀身后,將他照的宛如兇神現世,威猛霸氣。 劉一刀面色沉重,揪著那道修的脖領問。 “你確定沒撒謊,魂丹期那一隊都在斷藤崖壁埋伏?” “沒撒呼,都濕真都!”道修下巴也被打過一拳,口齒不清,但態度卻很端正,顯然是被打怕了。 五個筑魂后期還能輕松對付,魂丹期可是跨階的修士,沒那么容易打的。 怪不得這五個筑魂后期道修會來埋伏他們,原來是因為也被暗算過,自覺前進無望,才如法炮制的來暗算江阿圓這一隊。 沒想到江阿圓幾個修為一般,戰斗力卻個個爆表,不僅沒伏擊成功,反而送上門來成了階下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