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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洪估量著這一擊下去,江阿圓怎么也得吐血重傷,可等再看過去,卻發現對面空無一人。 江阿圓不見了!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圍觀的遲雪三人,以為是他們出手救人,沒想到連遲雪三個面上也是一陣驚訝。 就在這時,白洪耳旁森然冒出一個聲音。 “矮胖子,這可是你先炸的!那就別怪我了!” 江阿圓居然隱去身形,悄然無息的跑到了自己后面! 他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覺! 白洪心道不好就要起身離開,卻不料腳下突的升起數道陣光將他牢牢鎖住,瞬間動彈不得! 這個江阿圓,居然在自己腳下擺成了三息束靈陣! 一股危機感襲來,白洪只來得及升起護罩將要害遮住,隨后就被陣內轟然而起的爆炸聲徹底淹沒! “轟!轟!轟!” 江阿圓沒有留情,直接給他“送”了三顆轟天石。 煙霧飄散過后,白洪徹底暈厥。 連所在的位置都留下個半尺見方的深坑。 江阿圓探頭看了看,見白洪許久都沒從坑里爬出來,收手站立,懵懵懂懂的看向遲雪師姐。 這就……贏了? “……師姐,這個筑魂中期也太不禁打了吧?” 她剛才情急之下都用了兩枚血煞迷魂陣符盤呢。 還想著要是他破開三息束靈陣,就立刻扔出新做的七星鎖靈陣盤再困一遍,好歹也要炸他一次。 沒成想這個白洪連三息束靈陣都沒有掙脫,直接被炸暈了? 遲雪呆呆看著兩招就炸暈對手的江阿圓,喃喃道。 “小師妹……不是他不禁打。”是你太能打了。 * 江阿圓贏了白洪,立刻將那枚金色陣盤法器拎到手里摸了個過癮。 待發現這陣盤居然只是個鍍了厄金的普通下品法器,登時大失所望。 原來鍍金的不一定都是好東西,也有濫竽充數只能避避邪的厄金啊…… 見白洪還在坑里暈厥,江阿圓干脆將他提出來,兩巴掌打醒。 下手不輕,權當報復剛才回春堂內被擠兌的委屈了。 白洪還沉浸在轟隆的震天響中,睜眼就見到江阿圓放大的臉,登時面色一白差點又暈過去。 江阿圓狠狠晃了晃。 “別暈啊!不是你說打贏就告訴四師兄五師兄的下落嗎?快說!” 白洪吶若蚊聲。 “在,在城東的修市賭坊,逍遙閣……” “修士賭坊?”“逍遙閣?” 東方竹赫然一驚。 都云鎮內給修士開的店鋪就那么幾家。 要說回春觀是人人爭上門的存在,那逍遙閣就是人人躲著走的存在。 進了回春觀,錢沒了命還在。 進了逍遙閣,錢沒了,命也沒了。 江阿圓四個再不敢耽擱,連忙趕往城東的賭坊逍遙閣。 * 他們四個走后,白洪就被南茂宗的修士抬入回春觀內……又花了一筆藥費。 他耳朵被炸傷,臉也被揍得浮腫,整個腦袋被包的就只剩一雙滲著陰毒的眼睛。 “我絕對,唔灰放過他們!” 白洪狠狠道。 其他四個修士連連幫腔。 “對!白師兄,決不能放過他們!” “茅山宗真是欺人太甚,詆毀咱們名譽不說,還打傷了師兄你,絕對不能讓他們好過!” “可是……靠咱們幾個,能報復得了他們嗎?” 當時親眼看到白洪眨眼就被炸暈,四個同門連踏出回春堂的膽子都沒了…… 這次被派來都云鎮捉百年厲鬼的五個人里,修為最高的就是筑魂中期的白洪。 連他都被江阿圓輕松打敗,更別提他們四個“酒囊飯袋”了…… 這喪氣話一出,立刻招的白洪瞪了他一眼。 旁邊修士也懟了他一下。 “老四,你忘了,白師兄的舅舅就在逍遙閣里,咱們何必親自動手?” 白洪眼神陰兀。 “他們既然知道了修士賭坊,必然會猜到舅舅和我的關系,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捅到長老那,這四個人……都得做掉!” * 回春堂五樓頂,兩間雅閣方才各自關上推窗。 一間內只住了個白衫長衣的男修,此刻正慵懶的躺在榻上看著手中白紙輕笑。 “茅山宗,江阿圓……才入宗半年?有意思,有意思……” 他身前塌下乃至整個房內都散亂鋪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白紙和卷宗。 半晌才又嘀咕了一句。 “那小姑娘擴音的術法挺有意思的……” 另一間房內站立三人。 一個白胡子修士,一個扎著小辮才十余歲的姑娘,還有個青衣長衫眉目端秀做男裝打扮的婦人。 白胡子修士道。 “茅山宗什么時候收了個陣法天才?若我沒看錯,那小姑娘挪移時用的陣法是血煞迷魂陣吧?阿軟,你可看清了?” 阿軟正是女扮男裝的婦人,她輕輕點了點頭。 “的確是血煞迷魂陣。瞧那陣盤還是一次性的,應該是最近才刻印出來的。筑魂初期就能刻畫出魂嬰期修士才能用的血煞迷魂陣,的確算是陣法天才。小芽,你再不努力,她就要超過你了。” 叫小芽的姑娘聞言不悅的撅起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