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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野,脾氣爆,捏腰捶腿照顧人的細致活兒她是一樣也不會,整天舞刀弄槍,喊打喊殺的像什么樣子? 人家晉王雖說身體不好,可如何也是個出挑的人物,他得要是瞎了哪只狗眼,才能看得上自家這野丫頭。 心里壓著火,犯著愁,秦家大伯脫了鞋子把這姑娘一頓好打,又罰著人去祠堂跪了整整三天,誰知自己這頭還沒尋摸出個合適的主意來,那頭人家秦君恩就又生龍活虎,上躥下跳,綁著根紅發帶在府上好不威風。 日日上朝下朝前來說親的人仍是絡繹不絕,秦家大伯看著哪家公子都是有眼緣十分中意,文臣家的,武將家的,個個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再回頭一看自己姑娘,他臼恃広就恨不得狠啐一口。 “這都是誰家養出來的混賬玩意兒?” 罵完之后再仔細一琢磨,哦,自己家養的啊,那沒事了。 秦君恩當日被大伯和大哥從晉王府里給拎出來的時候就挨了一頓暴揍,不過她膽子肥,一邊挨著收拾還敢一邊不怕死的大聲嚷嚷著諸如‘今生今世非晉王不嫁’的丟人話。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番話害的自己跪了三天三夜祠堂不說,還害得人大伯連著好幾日上朝都是膽戰心驚的。 老人家生怕這消息走漏出去,回頭哪個沒眼力見兒的還得跑來問上一句‘聽說你家姑娘要嫁晉王?’,那自己這張老臉崩不住,就真得當場挖個地縫再擠著腦袋朝地底下鉆。 不過好在這幾日在朝堂之上進進出出,倒也并無人提及此事。 并且秦君恩挨完罰后也沒有做出非得要去人家晉王府內左右伺候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姑娘家閑來無事只是翻翻院墻,捉捉魚,要不就是去纏著她哥哥,倒像是忘了自己早前的豪言壯語,也忘了晉王這個人。 秦家大伯難得省了幾分心。 “瘋了吧,帶姑娘去打獵?我家嫂子細皮嫩rou連弓箭都拉不開,馬背也翻不上去,你帶她去打獵?你是不是吃多了?” “我們倆還沒成親呢,你別老是嫂子嫂子的叫。”秦孝恩伸手奪過秦君恩從自己打包的行李里拿走的那套騎射服,他說,“讓清清聽到得多不好意思。” 秦君恩撇嘴,這時只在心里想著,過不了今年你倆就得成婚了,這會兒還羞個什么勁兒。 “你這人就是一點兒也不細致,哪有姑娘喜歡頂著這么大太陽滿山亂跑的,別仗著人家喜歡你就胡作非為,我嫂子這么好,你得對她再好一些才行,姑娘家出去看看花燈游游湖多好,再不行去戲園子聽幾場戲,上山打獵,我可真是頭一回聽著這等奇事,你也不怕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 “得了吧,有這閑功夫cao心我,還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小瘋丫頭到現在也沒個合適的著落,居然還數落起了有對象的哥哥。” 其實兄妹倆都是一個德行,做著同樣直來直往的事兒,卻偏偏是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 秦孝恩將自己收拾好的行裝甩在肩上,他伸手撥了撥箭弦確認松緊合適后,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邁出門去。 秦君恩慢步跟上他,只將這步子停在門口,伸出手指去抓住門框就再也沒有挪動半步。 哥哥的背影還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英姿颯爽,堂堂正正的少將,可前世卻因為自己遭受那般欺辱,家里的人、狗、甚至就連池子里養著的魚,都被宋承治那個狗東西一抔土給填了個干凈。 遙想自己活不過二十五歲,居然還成為秦家在宋承治身邊茍活到最后的一個活物。 今日陽光正好,即便不站到太陽底下也能感受到來自風中的溫暖。 可是秦君恩站在這里,背脊處卻是接連不斷的滲入絲絲涼意,她似乎能透過秦家如今的風光看到日后的衰敗。 從高聳入云的梧桐樹被砍斷,大堂之上由先皇賜字‘忠肝義膽’的匾額被人一腳踢斷,磚瓦墜地,石橋斷裂,秦家從鼎盛到衰敗,就從秦君恩死的那一刻起,徹底畫上句號。 而這一切,全是拜宋承治那個狗東西所賜。 有些事情分明不愿意去想,可是家里的點點滴滴,身邊每一個還活著的人都在反復不斷的提醒自己,這一世重來身上背負著的是血海深仇。 只要宋承治這三個字在自己腦海里出現,秦君恩就有幾分控制不住這憤恨的心情,她扣住門板的手指連續不斷收緊,漂亮的指尖被摳斷到破裂,凝聚出鮮紅的血水,卻也絲毫察覺不到一星半點的疼。 只是正肖自己在這處想著怨著憤著恨著,忽而自南苑一路尋人尋過來的青果便在秦孝恩這小院兒門口探了個頭。 “小姐你怎得又來了公子住處?叫我這一通好找。” 確認人在此處,青果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留在原地跺了一腳像是在發氣,而后又才小步顛簸著朝這屋院里頭跑。 秦君恩打小便是個獨來獨往的性子,受傷醒來之前她并不時常黏著秦孝恩,青果念著自家主子這以往的習性,只曉得小姐又尋不見人,便是跑了馬場,獵場,練功房等她時常會去之地。 誰知全數撲了個空,要知道大伯這幾日可是特意吩咐過務必將小姐看牢,結果自己不過是倒個水的功夫,秦君恩人就沒了。 實在是怕這祖宗又偷溜出門去闖禍,前幾日剛惹了七皇子不說,后來居然還敢惹上晉王這般大人物,若是按這規律再繼續惹是生非,過不了幾日她還非得單手輪著四十斤的大鐵刀打上金鑾殿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