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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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覺得心頭一癢,伸出手抵住他的發旋,他難得溫柔: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蘇南梔覺得男孩的頭不能隨便摸。 皺了下眉,伸手拍在李景手上,可臉上神情沒有一點不耐煩。 我在想,如果我人生順利、平安、健康的長大的話,以后當個護士或者醫生也不錯。 蘇揚花的一生,他比所有人都清楚。 早年喪母,后來被人賣掉。 在貧民窟里打拼,又因為容貌過于迤邐,被詬病、侮辱。 他生長如同夾縫里的小草,連狂風暴雨,都像是上天給予的人生饋贈。 李景沉默片刻,反手握住蘇南梔的手。 手腕纖細,膚如凝脂。 李景目光灼灼,帶著誠懇。 跟我在一起,無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鏡花cp給爺爭氣點啊啊啊!!】 【啊啊啊,他A上去了!!!】 【我宣布,當李景做到這一步的時候,其他cp已經宣告be了!】 【各位其他cp粉,看到沒有,這才是正宮的風采!】 【棄花cp粉表示不服!】 【冽花cp表示難受。兒砸你為何點不爭氣?剛才那么好的機會,你干什么不把人綁走算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反正我家放煙花。】 如果換成任何一個情感發育完全的人,都能從中咀嚼出一點曖昧的味道。 但蘇南梔不同。 在他短暫且并不豐富的人生中,基本沒有任何關于情愛的故事。 接觸的人,除了義父就是鄰居家的幾個哥哥。 像是有意識的規避同一個話題。 蘇南梔對戀愛的領悟能力,為零。 我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蘇南梔長吁一口氣。 他都已經綁定系統了,還怎么跟李景在一起? 再說了,他現在對這份工作相當滿意。 但這話聽在李景耳中,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你、跟、誰、在、一、起、了? 每一個音兒,都像是咬著牙蹦出來的一樣。 怒火燒灼著理智,痛苦和惱恨占據心房。 蘇南梔幽幽嘆了口氣。 不能告訴你哦~ 李景徹底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收聽李家大合唱 李家人變態有什么錯? 男人變態有什么錯? 女人變態有什么錯? 合:我們都是lsp啊lsp啊 【】 猜猜下一章更新時間。 辣個女人已經睡飽了! 她,站了起來! 第62章 不能告訴他? 什么樣的人不能告訴他? 老大? 李棄? 李冽? 還是那個李二? 亦或者全世界都有可能? 一想到自己情敵遍布世界,李景就有種巨大的憤怒感。 這種憤怒感累積了很久,只是到現在才終于釋放出來。 李景那一輩。 人人都說,李家老爺投了個好胎。但當那些上一秒還夸贊著李家老爺的人,轉過頭來,看向李景的時候。 又往往嘆氣。 你就沒那么好了。 李景不明白。 身為老大跟老二,真的有這么大的差別嗎? 他像是個冷靜的觀測者。 觀察著比自己出身得早一點的老大。 李家老大是個病秧子、惹事兒鬼。 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沒少做。 但家里的大人都對他及其寬容,甚至到了放縱的時候。 有一回,老大將看不慣的狗虐殺了。 是條名貴的洋狗,血統高貴。 但老大看它不慣。 誰讓它一見到我,就對著我叫,不聽話的狗不就是要好好馴服? 事后。 也不過是用巨額賠償堵住了對方的嘴。 那時候,長輩們嘆著氣,拍著李景的肩膀,抽著煙。 李景記得很清楚。 其中一個老人說了一句。 算了吧,生前讓他開心一點。 后來那些老人也漸漸在記憶力消失了。 外人覺得李家老大,實在是爛泥不扶上墻。 總是安慰李景。 你沒能當老大,真是太可惜了。你們家這一帶不會廢在你們老大身上吧。你這么有能力,沒能生成老大,真的是太可惜了。 李家老大搬進了住宅,像是被圈養的豬玀一樣,每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唯一的樂趣是研究【強身健腎】的藥和玄學術數。 娶第二任老婆的時候,還曾經去了某個道士山上,花了重金授祿。 李景按照家規,獨立出去。 在他努力打拼的日子里,總有一只小老鼠,灰溜溜跟著他。 每次都用倔強的眼神,訴說著自己的歡喜。 那時候,青石板小巷子,回家路。 每次深夜往回走,小老鼠大概也剛下班,總是默默陪他走過好多條街,又在他的必經之處,放上一朵不需要花錢的花。 有時候是他去新店開張店鋪摘的玫瑰,有時候是他在路邊摘的剛盛開的野花。 李景眼瞳漸漸沉下去。 原來愛,是會消失的。 李景收回了手,疲倦道:你走吧。 蘇南梔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跟天氣一樣,陰晴不定。 你怎么了?累了嗎? 【累了!!!要小羊咩的親親才能起來!!!】 【典型的樂極生悲,鏡花cp的快樂也太短暫了吧。】 【棄花cp又支棱起來了!】 【嗚嗚嗚,李景哥哥你勇一點啊!小羊咩很好帶回家的!都不需要兩面包夾芝士!!】 【茶藝最高境界:人至純則無敵!】 【怎么感覺有南梔前輩恁味了?嗚嗚嗚,見不到南梔小前輩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我永遠喜歡小羊咩!!!】 李景疲倦的凝視著他。 一只手撐住臉。 不兇了。 他吐出一口氣。 你走吧。蘇揚花。再不走,你就沒有機會了。 蘇南梔:你身上有傷,還沒包扎完呢,怎么可以走。我不走! 李景覺得他現在這副又倔強又乖巧的樣子,倒有幾分像小羊羔。 黏糊。 黏人。 似乎,還愛著他。 李景輕輕撫摸他的頭發,聲音溫柔,但瞳孔里確實滿滿的占有欲。 快走吧,李家的人,都是瘋子,離得越遠越好。 蘇南梔聽不懂。 但他時刻牢記自己的人設。 作為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怎么可以在另一個男人傷心頹廢的時候,放下他離開呢? 蘇南梔堅定道:我不離開!我就要陪著你!把我給我!生病的人要聽護士的話!乖,不聽話的孩子,要被護士打針喲~ 李景揉了揉太陽xue。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話。 但凡是個男人,都對護士 【嘶啞~我的口水流過了河。】 【我的顱內已經開過了一輛瑪莎拉蒂。】 【太太,餓餓,飯飯。誰有筆寫個同人?讓我們紅塵作伴,陰間傳遞!】 【小羊咩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只是一臉單純的說出澀澀的話而已!】 【放屁!分明是你們黃色的眼睛看到了彩色的東西!抱歉,我也是。】 李景沒在躲,任蘇南梔擺弄。 他烈火般炙熱的情欲終于焚燒了所有理智。 既然他不愿意離開。 天堂也好,地獄也罷。 他一定不會放他離開。 李景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蘇揚花。 蘇南梔說:大丈夫一言九鼎。 李景輕輕嗤了一聲:好。 沒有人知道。 李老大剛下葬不久,又有人折返了回來。 常年沒掃的家主墓碑整齊排列。 百年李家主干,只剩下一堆墓碑。 真的要挖開啊? 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 工人們嚼舌根、嘴碎,雖然是拿錢辦事,但也不妨礙平時八卦一下。 要說李家,那得出手的人,也就只有李二了。白手起家,比李家本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年也吃了不少苦來著,講真的,如果家主不是李老大而是李景的話,恐怕李家不會落魄到這種程度吧。 什么落魄,難道你不知道,李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一棟宅子夠吃好久的! 不過李家真的怪事兒多,你想想挖出來的李家小兒子,棺材里頭竟然是一條肥蟲。我的天啊,也太恐怖了吧! 嘮嗑得差不多了。 工人拿起鏟子,開始工作。 片刻后,李景過來了。 挖得怎么樣了? 工頭說:您來得正好,我們剛剛全部挖了出來。 李景:開棺! 一個小時后。 李景沉默的看著空蕩蕩的棺材,輕輕笑起來。 李家,全員惡人啊。 【棺材里面一具尸體也沒有?】 【從百草園到呼倫貝爾!】 【難道其他家主也跟李家老大一樣,其實只剩下一層皮?然后皮在棺材里爛掉了,所以骨頭呢?】 【嘶你們真的覺得他們都死了嗎?】 【雖然景哥是一個NPC,但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哦!】 夜里。 今晚是第三夜。 單眼皮少女還在偷偷舔著自己水晶球。 嗚嗚嗚,真好看。他怎么能這么好看? 由于太過花癡,口水都滴在水晶球上了。 她一臉yin笑,不停的發出類似。 嗚嗚嗚,老公怎么對著那個小賤人笑! 可惡,李景這個王八蛋!! 老公是屬于我的!!! 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可惜了,只能看到白天的幾個時間段,嗚嗚嗚,就算是只能看到白天,我也可以重復播放五百遍!!! 【在?安裝的攝像頭可以關掉嗎?】 【你為什么在我家里安攝像頭?】 【老婆粉表示很淦!】 【太難了,像極了我摳糖素材不夠的樣子。】 【有被內涵到!】 【簡直像極了你跟我看直播的壓子。】 遠離的紅李花不知道何時開了,透明的花瓣像是帶著光芒,在夜色里微微發光。 單眼皮少女收斂了自己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放好。 拿出其他幾個水晶球,開始監督無邊的夜色。 由于能力有限,她能夠看到的畫面是不一定的。 比如第一天晚上,她看到女鬼從古井里爬了出來,第二天晚上,她看到的是,鏡子里的滿是蟲子包裹的鬼頭,將雙辮子女孩子給嚇死。 給出的線索并不多。 但她能夠猜到不少。 基本來說李大爺的死跟每晚出現的鬼混有關系。 而且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第一夜女鬼身上的一個標志應該表示代表的是玄學隱士家族的人。 這家人擅長的內容是,一命換一命。 她并不相信一起來的人,所以單獨要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到處是各種占卜牌面。 單眼皮少女不知道的是,其中有一張牌面,正在逐漸變成死神。 她正在用牌面占卜有關李家老大的死。 牌面解讀指向了轉生之術。 轉生?怎么會這樣? 單眼皮少女不可置信的看著牌面,后退一步。 誰! 一股詭異的感覺從背后升起。 就好像房間里有另外一個人。 單眼皮少女趕緊環顧一周,確定沒有任何人。 外頭李子花已經消失了。 寂靜的夜里,只有遠處快要熄滅的紅燈籠。 在深夜里嚇得滲人。 【嗚嗚嗚,有點恐怖,單身少女在家一定要小心謹慎。】 【想不到在她們當中還有個預言家。】 【團戰可以輸,預言家必須死!】 【完了,我感覺單眼皮少女保不住了。】 【不一定,今晚是雨巷那個鬼,對應的人首先受害的人,應該是紀斌。】 【嗷我的天啊啊,紀斌哥哥!!!】 【放心,你們紀斌哥哥手里可是捏著牛逼道具的,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紀斌不會有事。 單眼皮少女剛才就已經占卜過了。 她還給自己占卜了一下,讓她注意窗戶。 風從外頭刮進來,窗戶被吹動,發出一陣陣響聲,聽起來怪嚇人的。 單眼皮女孩記得注意事項,打算去關窗。 床跟柜子是正對著窗戶的。 外頭刮風下雨,聲音特別大。 李子花不知道何時又詭異的看了,單眼皮少女突發奇想,想要記錄下這一刻,帶給蘇揚花看。 她剛拿出水晶球。 嘻嘻。 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以及所有的呼救聲。 兩個人貼得很近。 噗嗤!噗嗤!! 接連十幾刀。 每一刀都捅得很深。 哐當。 水晶球們從她手上散落出去。 她艱難回頭,垂下的眼瞳中露出一個恍惚的影子。 像是李冽。 李冽笑著,對著她的尸體踢了兩腳。 低垂著眼瞳中是一片冷漠。 你也喜歡揚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