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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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樂已經歇下了,接到信后胡亂的把頭發塞進帽子里,穿上靴子就跑過去了。 常安抱著個拂塵,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藏在角落里,差點給明樂嚇出個好歹來,他親切的拍了拍明樂的肩膀:爺有幾天沒好好休息了,一會試著給爺按按腦袋。 明樂看不透這個老是笑瞇瞇的老太監,心里有些慫,他低頭應道:曉得了。 常安沒在說話了,鼓勵的看著明樂。 明樂跟系統吐槽:我咋覺得他想我去勾引武王? 系統是一點都沒聽出來:你是不是一腦子黃色廢料? 明樂:這個真的沒法反駁,他哼了聲,與你無瓜。 腳步聲一響齊承鴻就醒了,英挺俊美的男人下巴冒出了短短胡茬,眼睛里有著淡淡的紅血絲,但他的氣勢不但沒有一點萎靡,反而更為凜冽迫人。 他看見明樂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更衣。 明樂輕手輕腳的過去,齊承鴻的衣服有些亂,還有幾縷發絲夾到了脖頸里,他已經足夠小心了,指尖還是時不時碰到齊承鴻。 齊承鴻的睫毛很密,瞳孔漆黑。他有西域血統,眉弓較常人深一些,不知何時睜開眼在看著明樂。 小太監五官靈秀俊逸,肌膚瑩白剔透如雪,雙頰泛著淡淡的粉。 他此刻微微抿著唇,嚴肅又認真。 明樂伺候完就要離開,想起常安大總管的囑咐又有些猶豫,他爬上床邊的腳榻,把長擺撩到一邊,見武王沒有趕他小心翼翼的按上了男人的太陽xue。 齊承鴻搭在床邊的手指幾次要抬起又被他壓下,少年指腹微涼,力道不輕不重,很舒服。 他緩緩閉上眼,重心往后靠了靠。 系統見明樂的手法竟然沒有生疏:你在哪個世界是盲人技師來著? 明樂半跪著給人按摩,聞言不假所思道:黑.道那個。他明顯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勾,那個男主的**有些翹,特別爽。 系統:敲你媽你信不信。 第20章 攝政王的小探花 齊承鴻很少沉溺于享樂之事,約莫一刻鐘就清醒了:好了。 他的嗓音有些啞,沙沙的很是性感。 明樂耳尖動了下:諾。他轉頭就跟系統嗶嗶,絕絕子,真正的絕絕子。 系統剛想嘲諷聲調突然飆了起來:你帽子要掉了。 什么?明樂屁股還沒撅起來就下意識去扶帽子,然后眼睜睜的看這帽子滾了下去。 齊承鴻看著黑色烏紗帽順著淺黃色的小榻滾出去了一米多遠,還有小太監因為震驚微微瞪大的眼睛,他沒束發,長發淌在雪一樣的頸間,隱約的茉莉味不受控制的飄了出來。 明樂下意識看向齊承鴻。 少年本就精致,眼眸里水光瀲滟,宛若受驚的小鹿,雪膚,紅唇,如墨的眼睫輕輕的顫著。 齊承鴻正欲抬手,明樂又跪下去了。 他伏在地上,脊背微微發抖。 齊承鴻皺了下眉,面無表情道:下去吧。 明樂撿起帽子,一步三鞠躬,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 齊承鴻以手掩面,好半天才起身。 他又覺得陳小九在勾引他了。 * 在常春的照顧下明樂的事并不多,除了早晚在武王那里白天一般沒什么事,冬天里宮人的娛樂并不多,明樂為了混進武王府的圈子里,跟太監宮女們打起了牌九。 不得不說明樂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英才,從西北來的宮人都覺得明樂人美嘴甜,少部分原本就在這里當值的宮人也在明樂的yin威閉上了嘴,于是明樂變成長生殿里有名的漂亮弟弟。 離門口近的太監最先看到常春,嗖一下的彈了起來。 明樂牌技無雙,贏了個盆滿缽滿,見常春來了立刻站了起來:常春哥這邊! 他把銀子銅錢用衣服兜著,朝常春身上撲,我又贏了好多,我請常春哥吃飯好不好。 常春有些無奈:你怎么又來賭,被抓到可是要打板子的。 明樂沒當回事:什么打板子,我不會被抓到的。 常春捂嘴咳嗽了聲:小九 常春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這里面的有一個算一個,全拉去前廳打板子。常安不知道什么時候飄了過來,一張老臉一如既往的不茍言笑,他還特意瞥了明樂一眼,殿里的不正之風真是越來越多了禍首多加五板子。 明樂:不,他不是,他就是贏的多而已! 然而他不敢咆哮。 平日里在外面狂的不行的太監宮女這時候都老實的不行,一個跟著一個,小學雞般排著隊走,可見常安多么御下有方。 常安親自監刑,侍衛沒敢放水,在場人除了明樂都結結實實挨了十板子。 明樂是結結實實挨了十五個板子。 常安監完刑就走了,他雖然是大總管,但宮人們很少見他,他一般全天候的跟著武王。 明樂的屁股疼的要命,他趴在床板上委屈又害怕:不是我開的局啊。 常春是很心疼,但還是解釋了句:干爹就是想罰個跳的歡的殺雞儆猴。你捧那么多錢是最扎眼的那個,他把藥放到床頭,聽見剛剛御醫說的了嗎?這幾天要按時喝藥,飲食也要清淡些。 明樂悶悶的應了聲,突然又眼巴巴的看著常春:那我贏來的錢呢。 常春沒好氣的彈了下明樂的腦袋,當然是充公了,沒罰你們月俸都是干爹仁慈了。 明樂的眼淚刷一下掉了下來:我好不容易、贏的,打我板子也就算了,還充、充公! 常春沒見過明樂哭,一下子就慌了神:小九。他笨手笨腳的,別哭,別哭了。我補給你好不好?我的這幾個月的月俸都還沒用。 我不要你的錢。明樂淚眼朦朧,我在宮里又花不出去。 常春看著明樂紅紅的眼睛,沒有猶豫:那小九想要什么? 明樂停了哭腔:那,那,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常春有些遲疑,去宮外? 明樂點頭,還高興起來:我十二就來了宮里,好久沒出去了呀。他興致勃勃的數著,聽說街上有賣糖葫蘆和吹的糖人,我還沒見過玩雜耍的。 少年越說眼睛越亮,像常春小時候在田野里看見的星星:好不過要等小九好起來。他還有些愧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干爹會突然查這個。 明樂張嘴就來:不怪你,都是小九不好。 常春見漂亮弟弟這么通情達理,眼里的愧疚都快要溢出來了,但他還有事要忙,只好再三叮囑明樂照顧好身體。 系統嘖嘖稱奇:要不是我知道是你讓我舉報的,我簡直要感動哭了,怎么會有這么天真爛漫的人兒! 它把兒化音說的特別惡心。 明樂傷心欲絕:我是為了我自己?我要不用苦rou計怎么讓常春這么快答應帶我出去!我為了維護劇情不惜奉獻上了自己的屁股,你竟然還在這里嘲諷我。我不服,我要舉報! 系統:它服,真的被裁決了,絕對是它吃虧。 說不定會為了保護宿主的身心健康,關它個兩三天的小黑屋。 但是,它會怕關小黑屋? 系統振振有詞:你無恥,你下賤,你騙人感情! 明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幼不幼稚,做我們這一行就的沒得感情,你業務能力不行啊。 罵它沒有鳥都可以,但說系統業務不行就是系統界最惡毒的辱罵了。 系統氣抖冷:你,你你 明樂笑嘻嘻:在在在。 系統:***********! 明樂同情道:被屏蔽了?好可憐,連話都不會說了。快來跟我學,阿巴阿巴。 系統皮笑rou不笑:你知道你這個世界怎么死的嗎?回春,你中了回春的毒,你的記憶會一天天倒退,只要半個月就會變成個只會阿巴阿巴的傻子死了。 傻子竟然是我自己? 明樂不禁陷入沉思。 長生殿的人其實不多,伺候武王的人更少。 齊承鴻用完膳會寢殿,一名身型瘦弱面若好女的太監跪在了往常明樂站著地方,他解開披風:陳小九呢? 常安接過披風,笑瞇瞇道:他聚眾打牌九,被老奴罰了十五個板子,這兩天應該下不了地。他踢了踢小太監的膝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這個主子爺不喜歡? 齊承鴻有些無奈,他二十有五,這個年紀還沒開葷屬實晚了。但他真的提不起興趣,也就這兩年看上了個陳錦玉:伴伴不用急。他瞥了眼那小太監,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爺說笑了。常安嘆氣,是他沒這個福氣。還跪著做什么,快出去,別臟了爺的眼睛。他一開始希望武王喜歡姑娘,后來覺得男人也行,直到武王都二十五還沒碰一個人,太監也不是不行。 大男人血氣方剛的不瀉火怎么行。 齊承鴻挑眉,沒說什么。 常安見齊承鴻有些心不在焉,心下有了兩分思量:老奴不是養了幾個干兒子?里頭有個叫常春的,他本來是我培養起來顧著爺起居的,但爺不是點了陳小九?那家伙也憨,不但沒記恨上,還照顧上人了。陳小九剛挨了打,他就火急火燎的拿牌子去請了御醫。爺你說,陳小九那條賤命,為他請御醫值不值當? 齊承鴻對十五板子沒什么概念:很嚴重?都要請御醫了? 常安的魚尾紋加深了許多:沒什么事。就是小太監身子沒長好,骨子要比一般男人弱一些。 齊承鴻聽出了常安的笑意,看了一眼帶他長大總管:別多事。他想起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不要亂喂藥。 常安收斂了笑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老奴記得了。 齊承鴻嗯了聲,常安見狀退開了。 常安剛走到門口,常春就小跑著過去了:干爹,干爹。他殷勤的遞上去了熱毛巾,累了吧,要不我攙著您? 常安給了常春一浮塵:貧嘴,當初是看你老實才收了你當干兒子,怎么和你那些哥哥們學會了油嘴滑舌。 常春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不是想侍奉您? 行了。平時沒見你這么勤快過。常安慢悠悠的擦著手,罰都罰了,陳小九那事過去了。 常春撓了撓腦袋,欲言又止。 常安人老成精,老神在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常春也沒猶豫了:小九陳小九想出宮。他是知道明樂前朝的那些事的,您看? 小九?常安把毛巾仍在常安臉上,還真把人當弟弟了?就你個憨的他意識到說也是白說,嘆氣道,想出去就讓他出去吧。他不就看重常春孝順重情義,這么多干兒子里,就常春是他用來養老的。 陳小九這人雖然有點本事,但胸無大志,充其量就干干狐假虎威的破事。他們主子爺進京,上到高官大夫,下到士人小吏,哪個不是頑固大疾,就鬧得沸沸揚揚的陳小九是個風一吹就倒的。 第21章 攝政王的小探花 明樂養了半個月的病,下巴很明顯的尖了些。 常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請了半天的假,帶著明樂跟宮里采買的太監出去了。 兩人左拐右拐,走進了一個小角巷里。 破敗的院里種著顆老槐樹,荒涼幽靜。 明樂打量著院子:這是哪啊? 這是我買的宅子。等他老了,被放出宮了,就住在這里。 常春說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他的小秘密,小九,小九還是第一個知道的,他看著明樂,眼神有些飄忽,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常春回來的時候手里捧了件白色的錦衣:小九。他說好了早就打好的腹稿,既然是出去玩咱們還是換了宮里的衣服,不然太扎眼了是不是? 明樂眼里的困惑散去,唇紅齒白的小太監唇角微翹:還是你聰明。多謝常春哥哥。 常春見狀心里的緊張感消退了許多,但還是悄悄紅了耳根:不,不客氣。 明樂去里間換衣服,摸到衣服料子還驚訝了下,喜滋滋道:這至少得二十兩! 系統覺得明樂的牙花子都快露出來了,鄙夷道,庸俗。 明樂不理系統,他換上白色的錦衣,把長發束成高馬尾,臭美的站在銅鏡前嘚瑟:我好看嗎? 系統本想說丑,明樂突然展顏一笑,少年眉眼鮮活,白衣烏發,肆意風流。 活似春日游里那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的郎君走了出來。 常安不知何時也走了進來,他站著明樂身后,憨憨的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明樂穿上會很看,他見明樂的第一眼就打心眼覺得,這人不應該是個小太監,他應該是世家里驕矜爛漫的小公子,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主街兩旁的酒樓雕樓畫棟氣勢非凡 ,街上的小販們挑著擔子擺著攤子熱鬧喧嘩,一副割裂開來的紅塵亂象。 明樂就混跡在小攤里,他戴著個白色的狐貍面具,露出下半張臉上唇色鮮紅。 他吃著糖葫蘆拿起撥浪鼓搖了搖,小鼓咚咚的響了兩下,他高興的看向常春,琥珀色眼眸晶亮純澈, 常春先是笑了笑,隨即警惕的看向四周,見沒人特別觀照他們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