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果然,古人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人的富貴可不是生下來就有的。 胡縣令腦子一轉,想了很多東西,最終呼出一口氣。 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小公子有什么吩咐啊!” “帶我去見蔡逸。”浮屠冷冷開口。 這個時候,他跟陸無咎更像了。 同樣的冰塊臉,同樣的不茍言笑。 胡縣令彎著腰用力點頭,帶著浮屠跟幾個玄衣衛往監考走去。 里面依舊是戒除毒癮的現場,是換上一個六歲的孩子,看見這樣的場面,估計晚上連覺都睡不著。 但是浮屠…… 胡縣令盯著浮屠。 只見這孩子認真盯著里面的人。 甭管被關起來的人把自己折騰得多慘,無論是身上想要抓眼珠子,或者拿著腦袋往墻上撞,咣當咣當,鮮血流淌出來都不帶停的。 這畫面,仿佛走進瘋子群里。 像他這樣的成人看見都覺得害怕! 能不來這里就不來,但是胡縣令盯著浮屠,這孩子真的眼睛都不帶眨的,甚至看見了還會駐足,眼里露出興趣來。 似乎在欣賞里面的人找死。 蘇嬌娘那個女人看見這場面也不害怕。 但是,她似乎有些憐憫之心。 小孩啥都沒有,看的是熱鬧? 胡縣令拿著小手帕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他真的是佩服極了,同時也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了。 怪不得攝政王看上這個農女。 怪不得會八嘎玄衣衛交給這個孩子。 還不是,這都是一家子養出來的性子。 對這些恐怖畫面沒有絲毫畏懼。 屁.股上的rou抖動一下,帶著浮屠往里走去。 這次的蔡逸,照舊在最里面的牢房。 衣服換成干凈的,地面還撲著毯子,在茶壺里還有熱乎乎的茶水。 住在監牢里,還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蔡逸是本縣頭一次! 浮屠回頭看一眼胡縣令。 他道:“打開!” 胡縣令立馬轉頭看向牢頭。 牢頭把門打開。 浮屠走進去,兩個玄衣衛也走了進去。 近距離保護浮屠,對于玄衣衛來講,縣令也好,牢頭也好,現在看著明面上似乎有身份。 但是…… 若是對浮屠有不利的舉動,那就立馬變成死人。 浮屠盯著躺在床上的蔡逸看了許久,突然問道:“如何跟有罌粟的人接頭?” “你是?”蔡逸還未見過浮屠。 就算見過也不曾放在心上,這會兒看見也只覺得眼神,其他的感覺倒是沒有。 “陸浮屠,蘇嬌娘的兒子。”浮屠淡淡開口。 他的身份并非不能提及,如也不用瞞著這個或者那個。 “是你啊,你娘可安好?”蔡逸笑著問道。 他說完長長松了一口氣,坐直身體,撐著下巴看著浮屠:“怕不怕?” “我覺得,應該怕的是你。”曾經作為司禮監的主人,浮屠比誰都知道應該怎么懲罰一個人。 想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也多的是。 隨便一個掏出來,就能讓眼前這個嘚瑟的人直接給嚇白臉。 “我有什么好怕的,省府那邊判決建議還沒過來,即使過來了,那也是不知者無罪,再者吃了我家火鍋的,可不是個個都瘋了,還有好些人健康得很,說有毒的都是挑事。” 蔡逸說著笑了起來。 仿佛對自己的處境絲毫不在意。 浮屠看向胡縣令:“勞煩,轉過身子,不要回頭。” 胡縣令看向蔡逸,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又對這種預感有些摸不清頭緒。 他轉過頭。 浮屠看向蔡逸,嘴角露出笑來。 蔡逸也笑著。 兩個人對視笑著,仿佛兩個大傻子一般。 浮屠看向玄衣衛:“你將他衣服扒開,你去找一窩螞蟻。” 一個玄衣衛上前,手里的彎刀一晃,蔡逸身上的衣服就掉在地上,好好一個人變成光禿禿的。 浮屠盯著蔡逸,眼神淡漠得很。 若是換一個小孩看見男人的身體,定然會有無數的疑問。 長得為什么不一樣,這里那里那里這里! 另一個玄衣衛走出去,冬日里尋找螞蟻有些難,但是向陽的地方,還能找到,用香囊兜了一窩的螞蟻,看見一個老鼠窩,玄衣衛腦子一抽,將老鼠窩挖開,瞧見里面還有幾只剛生出來的老鼠。 小小的一個,身上沒有毛,還是紫粉色的。 怪丑陋的。 玄衣衛也給一同帶來了。 畢竟蟑螂老鼠跟螞蟻都是一家的親戚。 一同送到里面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浮屠看見小老鼠的瞬間,眼里露出笑意,指了指蔡逸說道:“看看哪里rou多,割開,把螞蟻還有老鼠扔rou上,在把傷口封起來。” 司禮監見不得光的折磨人手段多的事兒。 上輩子,有人寧死不進司禮監,司禮監的詔獄令人聞風喪膽。 這輩子,容禛還沒有足夠變態,那些令人發指的懲罰人手段還沒有使出來。 想到活生生的封夫人被容禛帶走。 浮屠覺得,容禛應該很難再變態起來。 這些法子,只能指望他拿出來了。 蔡逸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刀子,他慘叫一聲。 凄慘又凄厲,比之隔壁戒斷毒癮的人還凄慘。 外面站著的胡縣令抖動一下,臉色變得慘白。 他雖然看不見身后發生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是聾子,那些人干的事兒都給講出來了。 畫面在腦子里映出來。 令人發麻,令人發指。 他鹿城治下,怎么會有這么變態的孩子。 他仿佛天生會折磨人。 胡縣令嘴唇哆嗦一下,忍不住往后看一眼。 只見蔡逸身后,大片rou懸掛在屁.股上,鮮血噴濺出來,黑漆漆的小螞蟻落在rou上,細細的螞蟻腿腳夾住他身上的rou。 在他傷口處爬來爬去。 胡縣令哆嗦一下,猛地回頭。 這畫面,他可以記一輩子了。 到底誰想出來的懲罰人手段。 太恐怖了! 蔡逸感受著傷口傳來的疼痛,他想要掙脫,想要伸手撓一下,但是……耳邊突然傳來魔鬼一樣的聲音。 “再動老子把老鼠也扔到你rou里。”玄衣衛粗獷的聲音在監獄里響起。 站在一邊的胡縣令不想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了。 他更想看拿著流著哈喇子,屎尿控制不住,崩臟衣服的戒斷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