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雪地絕殺!
雪地上沾染紅色的鮮血,在白色雪地非常明顯,空氣中氤氳著血氣跟死氣。 蘇嬌娘擦干凈手里的匕首。 盯著下方的人。 她貼著大樹,自己仿佛變成無情的收割機器。 只要有人不注意,她就會突然出現。 原本跟陸無咎怎么學都沒有學會的輕功,在這個瞬間,仿佛如醍醐灌頂一般。 步履飄忽,輕盈得很。 一個。 兩個! 三個! 四個! 一條條生命隨著時間流逝,生命也在消失。 黑衣人們終于感覺到死亡的威脅,然而,在刀尖舔血的人都非常冷靜,即使面臨死亡,也不會亂了方寸。 “不要游離,目標就在附近,她專門挑著離開視線的人擊殺。”冷漠的聲音在雪地響起。 地面雪層很厚。 將聲音收斂起來。 蘇嬌娘屏住呼吸,除非人靠近她三米,不然在雪的環境跟月光的加持下,她很難被發現。 這就是吉利服的作用。 她很有耐心,絲毫不慌亂。 獵人跟獵物的身份已經調轉。 只有優秀的獵人,才能收獲足夠的成果。 手里的匕首捏緊,冷冽的光在刀尖上閃爍。 地上的人背靠背,一寸寸地搜索,然而北風呼嘯,山里狼嚎,陰冷的環境總會讓人感覺到孤寂。 若是沒有經歷過訓練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崩潰。 然而,不管是蘇嬌娘還是雪地殺手,都是經歷過千錘百煉的人。 雪地寒冷。 身體自主調節,激素會讓人對抗寒冷。 蘇嬌娘對自己身體在雪地會有什么反應早就預料到。 寒冷會讓人更容易有身體需求。 比如會尿尿。 她知道怎么調節自身,然而下面的人知道嗎? 蘇嬌娘不敢低估任何人。 她靜靜等著,月亮挪轉方向,時間過去。 終于有人忍不住想要去撒尿。、 當然…… 單獨離開會小命消失,都是男人,撒尿也不一定需要遠離。 他脫褲子撒尿! 其他人的目光被腎水充足的聲音吸引,蘇嬌娘猛地出現在雪地,收割靠后人的小命。 一擊即中,瞬間消失。 再次回到樹梢。 再次變成粗壯的樹干。 蘇嬌娘呼出一口氣。 她知道,人的注意力會被分離,尤其是緊繃狀態,突然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很容易將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所以這就是機會。 在眼皮子下面又死了一個人。、 還是無聲無息的。 地面上的殺手有些慌。 “一個農婦,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手段,上面的消息是不是有錯?”其中一個人開口質疑。 隨即,腦洞就展開:“會不會我們跟錯了人?” “冷靜,我們還有九個人,她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尋找機會才是辦法。”黑衣人冷漠開口。 蘇嬌娘視線瞬間落在這個人身上。 這個人大概是領頭的。 是頂梁柱,是核心! 若是他涼了,剩下的八個人,怕是會瞬間喪失信心。 變成沒有狼王的群狼四下逃脫。 那就是她的機會。 蘇嬌娘抿著嘴唇,手里拿著匕首,悄悄從樹梢往地上挪動,落在地面,雪地! 慢慢移動,手里的匕首猛地往那人心臟處扎去。 殺氣爆發,蘇嬌娘被發現,但是她不慌也不著急,用力按住匕首,死死地往黑衣人心臟處扎去。 手臂上劃來傷痕。 身上傳來痛楚。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 領頭人死了! 身上的傷口疼得要命,然而蘇嬌娘不在意,八個人。 她可以的! 手里的匕首抽出,鮮血噴濺地上,蘇嬌娘拿著匕首跟剩余的人對峙,她渾身傷痕,眼睛錚亮,目光中帶著光彩,充斥嗜血殺意。 一個! 一個! 一個! 又往一個! 身上的傷痕一道一道一道! 一道傷痕換一條生命,血賺! 終于最后一個人躺在地面。 蘇嬌娘撕開身上衣服將傷口死死綁著,血液循環減慢,身體血量也保住,但是寒冷侵蝕。 她靠著前世千錘百煉鍛煉出的耐力跟毅力走到山腳。 挪到劉大夫家門外。 砰砰砰! 在大門上敲了幾下。 劉大夫打著呵欠走出來。 他沉迷于提煉麻醉藥,以至于半夜三更都還沒有睡。 聽見敲門聲,原本以為是錯覺,但是突然的心神不定。 打開門,看見滿身是血的蘇嬌娘。 眼睛瞪大。 睡意消散。 立馬讓童子過來,兩人一起把人抬到床上,劉大夫看著蘇嬌娘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若是換一個人受傷成這樣,定然已經死了。 已經放棄自己的生命。 但是這個人,還在掙扎,還想活著。 拿出自家最好的傷藥,從重到輕,一處處傷口,上藥縫合包扎。 幸好! 他先前沒有偷懶,將縫合的技術練習一下,不然,這樣的傷口很難恢復。 身上的皮膚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 隔一點距離就有一條蜈蚣一樣丑陋的傷口。 劉大夫縫合好,天已經亮了。 年紀大的人經不起折騰。 小童子也經不起這樣的堅持,等蘇同來到這里,照看蘇嬌娘的事情就落在蘇同身上。 蘇同拖著自己咯吱咯吱的輪椅。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即使心跳都非常微弱的蘇嬌娘。 他緊緊咬著自己嘴唇。 血腥味傳到嘴里。 他知道,他這是害怕l了。 在這個世界上,眼前躺著的人是他最在意的。 他抿著嘴唇看一眼外頭,劉大夫累了一晚上,小藥童也去休息,他的醫術只是基礎,他擔心自己應付不了。 若是有浮屠的學習能力就好了。 浮屠! 是不是應該把浮屠給叫過來。 蘇同眼里閃過掙扎。 院長應該是不愿意讓孩子看見這樣的自己吧! 但是…… 他比誰都知道浮屠沒有那么脆弱。 也不知道院長是如何受傷,后續的事情應該怎么安排,蘇同發現,他真的非常非常沒有用。 咬著嘴唇朝著外面走去。 小輪椅咯吱咯吱,總算到了蘇家。 小院外面,浮屠蹲在地上,眼里帶著迷茫。 他往村口的方向看去。 直到聽見輪椅發出的聲響。 “你怎么來這里了?”浮屠開口。 他聲音里帶著疲累跟沙啞,小孩應該有的稚嫩因為一晚上沒休息變得跟啞嗓的小公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