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特殊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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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夜,賈富貴在我的診所里針灸治療了一下風(fēng)濕腿,期間我和賈富貴聊起了,明天由胡女士駕車,載著我去市里大醫(yī)院見一見胡國立的事情。那苗勇也是心直口快,把我和他的計劃,說給了賈富貴聽,賈富貴能說什么?也只能告誡苗勇小心為妙啊。 之后,我和苗勇把賈富貴送出了診所,執(zhí)著地看著賈富貴開著私家轎車,下了皎潔月光下那白雪皚皚的雪坡,我們這才回到了診所的后屋里,脫了衣服,鉆進(jìn)了冬夜里那溫暖的被窩里,在喋喋不休的閑聊中,漸漸地困倦,進(jìn)入了各自的夢想里,沉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夢中醒來,聽到屋外傳來了公雞打鳴的聲音,我一伏身坐了起來,穿上了衣服。苗勇被我的動作驚醒了,我看到他的嘴——吧唧了一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我:“侯叔幾點了啊?” 我答非所問地回應(yīng)他:“起來吧,雞都打鳴了,一會兒我的診所就營業(yè)了,我徒弟田芳一來,再把咱們堵在被窩里,這可不好,我猜胡女士一會兒就會開車來接咱們了,早起來等著,不是更好嗎?你趕緊穿衣服吧。” 苗勇表情痛苦地坐起來穿上了衣服,不多時我把水壺放到了爐子上,燒了一壺?zé)崴液兔缬螺喎脽崴畠读艘恍鏊戳讼茨槪也恢烂缬碌母惺埽凑沂橇⒖谈械缴袂鍤馑恕?/br> 半個小時后,我的徒弟田芳,戴著那標(biāo)志性的虎頭遮耳帽,來到了診所里,開始收拾藥柜,擦拭桌椅,忙碌了起來,她和苗勇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兩人默契地聊了起來,我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醫(yī)書,而腦海里在盤算著胡女士什么時候能夠來到。 很多事就怕琢磨,越是期盼,越是難以達(dá)成,在漫長的等待中,一直到上午十一點八分的時候,診所里來了兩個病人,我剛要接診,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了汽車剎車的聲音,但汽車發(fā)動機(jī)的噪音還連續(xù)不斷地傳播而來,我料想到這一定是胡女士來到了。 果不其然,胡女士推門進(jìn)入了我的診所里,我和悅地接待了胡女士,一旁的苗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挺身板,裝出闊氣老板的氣勢,走到了我的身邊,很顯然苗勇想讓我介紹一下對方。 于是我對胡女士說:“這是我的朋友,他叫苗勇,就是我昨天電話里跟你說的購買一批衣服的采購商,你們互相認(rèn)識一下吧。” 苗勇主動伸手:“很高興認(rèn)識您。” 胡女士竟然沒有和苗勇握手,只是一點頭,說了一句:“以后多多合作,我們的客戶很多,我們能提供優(yōu)質(zhì)的商品,這一點您可以盡管放心。” 苗勇尷尬地收回了手,遲疑地說:“侯大夫介紹的人,絕對差不了,我想這筆生意我是有把握做成的。” 黑紗罩面的胡女士只是蜻蜓點水般笑了笑,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回應(yīng)。 我趕緊插話,來緩和這種莫名其妙的尷尬場面:“好了好了,咱們跟著胡女士一起上車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趕緊對一旁正在擦拭桌椅的田芳叮囑起來:“田芳啊,我和苗勇去市里辦些事情,你一個人盯住了,我今天回不來,明天一早肯定到,我走了。” 彎腰干活的田芳一挺身板站直了,雙手掐腰,一副自信地神態(tài),對我說:“這還用說嘛,師傅您就放心吧,所有的大事小情我一個人都能應(yīng)付,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笑了笑,只是點了點頭,接著朝胡女士抬手示意,說了句“請”,胡女士一點頭轉(zhuǎn)身就走,我趕緊打開了門,先讓胡女士帶路而出。我們就這樣上了胡女士的轎車,在胡女士駕駛轎車前進(jìn)的途中,苗勇主動跟胡女士聊了起來。 苗勇:“胡老板,您跟葛魁這個人熟悉嗎?” 胡女士答非所問地回答:“這跟苗老板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我覺得這件事對你來說應(yīng)該用處不大吧?” 胡女士這個人一向高傲冷漠,一般人都進(jìn)不了胡女士的法眼,說難聽點,胡女士這個人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兒,瞧不起人!這就是為什么胡女士對別人冷漠的原因之一。這一下,胡女士的一番話,使得苗勇吃了閉門羹,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但是我發(fā)現(xiàn)苗勇的臉上還殘存著一絲不甘。 果然,苗勇繼續(xù)強(qiáng)顏歡笑,厚著臉皮問胡女士:“關(guān)系不是很大,不過我在鎮(zhèn)里有些朋友,就愛打聽一些街巷傳言,說葛魁的兒子葛國強(qiáng)失蹤了,就連所長賈富貴都沒能破案,可您卻答應(yīng)葛魁找到葛國強(qiáng),我覺得您很有愛心,我心里挺佩服您的,為此我是非常好奇您的神奇能力,將來或許我也會不惜重金,有求與您,您看能給我這個面子嗎?” 我聽到胡女士——她竟然笑了:“有求于我?我又不是神仙,你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就能解決嗎?你難道早就了解我的底細(xì)了?” 苗勇聽到這里遲疑地笑出了聲音:“不不不,您別誤會,我是做生意的人,到了這個鎮(zhèn)里聽說了一些傳言,出于好奇,出于好奇嘛!” 胡女士沒有再說話,繼續(xù)專注著開車,而我從胡女士那冷漠的背影中體會到,胡女士對苗勇這個人似乎有些不放心。因此才保守地回應(yīng)苗勇,不會給苗勇任何達(dá)成目的的機(jī)會,但是未來會怎樣,還需進(jìn)一步觀察。 我們整整在公路上耗費了兩個半小時,這才來到了市里的紅星大醫(yī)院內(nèi),一同走上了二樓,在人流穿梭的樓道里徑直而去,這才停在了胡國立的單間病房前。胡女士抬手輕輕推開了病房之門,我和苗勇跟隨胡女士進(jìn)入了病房。 這個時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倚靠在病床墻邊的胡國立,他臉色紅潤,比一個多月前胖了一些,他沖著女兒胡女士笑了笑,然后他看向了我,笑得更燦爛了:“老朋友,你也來了,我這幾天左眼皮一直跳,就知道要有喜事將至,這次大難不死,咱們又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我趕緊點了點頭:“是啊,當(dāng)初你手術(shù)的時候,我一天天是提心吊膽的,心臟手術(shù)是一項難度極高的技術(shù),現(xiàn)在看來你恢復(fù)的很好,臉上紅撲撲的,rou也多了,越活越年輕了。” 胡國立笑著笑著,突然收斂了笑容,眼神里顯露出一些顧慮,接著看向女兒胡女士:“我跟侯大夫單獨聊一聊,你們先出去走走吧。” 黑紗罩面的胡女士只是“嗯”了一聲,抬手對苗勇示意,苗勇很知趣地跟著胡女士離開了這間病房,現(xiàn)在病房里只有我和胡國立,我知道胡國立這樣做絕非是聊聊天這么簡單,他應(yīng)該是要向我說明那當(dāng)初沒有說完的秘密,那就是霍燕的兩個女兒林可欣、和我至今沒見過的另一個女兒,到底是誰的孩子,這個秘密一旦被破解,對于破解最近造成多人死亡和失蹤的元兇是誰,有很大的幫助,我拭目以待地看著胡國立,等待他陳述那很久以前的離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