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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他也很惜命,否則哪有今日? 只不過是在元寧面前,才會每次都容易‘忘掉’還有處理傷勢這一項流程。 在元寧開口說出這句話之前,他明明滿心的盛怒難消。 然而此刻,心又像是被一雙最柔軟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陡然生出了希望。 起碼,她是關心他的。 三年前他便知道,她是世上唯一一個會關心他傷勢的人。 那他是不是可以…… 司徒無祈的腳步放緩,在元寧眼里,他不再一味賭氣地快步往前走。 而是引著她,進了寂靜的林子。 在林子和房子中間有一大片的空地,以往是為了方便監視那些被抓來的女子,不讓她們有機會鉆入密林輕易跑掉。如今恰好用來隔開密林,不至于讓火勢蔓延上整片山頭。 火光照映下,密林不再像以往那么陰森恐怖。 大概是因為元寧對司徒無祈很放心,知道他帶來的人已經將花蓬的手下都清理干凈了。 司徒無祈從袖中拿出了一小瓶金創藥,小心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瓶身,隨即輕輕放在一旁及膝高的大方石上。 這種皇家密藥,他從前求而不得,現在要多少有多少,倒并不覺得稀罕。 或許從始至終讓他求而不得的,只有人罷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解開了外袍,露出上身。三道大小不一,卻都深可見骨的傷疤列在男人結實健美的后背上。 他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但是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攤開傷口當然不是喂蚊子,而是想等元寧幫他上藥。 元寧發現,她看到司徒無祈脫衣服,就沒有看到花蓬無時無刻都要袒露胸膛的那種不適感。 大概是因為處境不同,花蓬狂妄自大,以為女子只能為他玩物。 但是司徒無祈的背上傷痕累累,讓元寧想到了三年前在獵場他還是個少年時就受盡欺壓,脊背卻總是挺得筆直倔強。 司徒無祈的身材是在沙場上練出來的,他腰腹很薄,肩寬腰窄。背上的肌理分布十分勻稱,走向也流暢優美。 應該算是很好的身材吧,不過元寧沒有刻意繞到前面去看他有沒有腹肌。 看他站在那兒杵著,元寧將藥瓶拿起來,拍了拍底下的石頭:“你坐過來,我給你上藥。” 聞言,司徒無祈便聽話地坐回來。 女子的柔荑輕輕觸到了他肩膀,司徒無祈就立刻深吸了口氣,腰腹緊繃,感覺渾身血液呈逆流之勢。 還有淺淺的呼吸,因為要湊近看他的傷勢,元寧已經將呼吸放的很輕。仿佛羽毛般輕輕拂過,那股若有似無的感覺仿佛隔靴搔癢,司徒無祈的呼吸倒是越來越重,藥粉灑在傷口上導致皮rou緊縮的那種疼痛,此刻對他來說都成了一種刺激,心口上像是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在爬,體內仿佛有巖漿想要噴涌…… 元寧剛要問他的體溫怎么這樣燙,就感覺天地顛倒,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壓在了司徒無祈身下。 對方渾身guntang,藏在面具下的那雙深眸赤紅,眼角還帶著欲念十足的水光。 元寧身上穿的還是統一的紫色紗衣,輕薄朦朧,一扯便響起裂帛之聲,露出一大片白皙似雪的肌膚。 身下的女子下意識掙扎,司徒無祈卻因此緊緊鉗制住她,伴隨著□□生出了怒火:“為什么?!” 為什么要喜歡司徒鴻? 為什么連她也跟那些人一樣,要放棄他,恨不得遠離他? 那股古怪的喘息聲不再克制,隔著面具傳遞到元寧的耳朵里,讓她也下意識跟著面紅耳赤。 “你是不是中媚藥了?” 元寧仔細想想,花蓬公子那種人,房里肯定有些下流齷鹺的東西。 司徒無祈現在這副表現,很有可能只因為暗算所致。 畢竟,他本來應該是個不近女色的人設啊! “嗯。”他回答她的問題,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溢出來的,手下卻沒有閑著。 元寧感覺肩膀手臂一涼,她外面那兩層紫色罩紗成了破碎的布條,被扔到一邊。 只余一件單薄的肚兜,讓細細的銀線系在修長雪白的頸后。元寧渾身如同在牛奶里泡過,哪怕是皇城里最嬌貴的公主保養得也不及她精心,那肌膚如玉般在月光下竟然泛起朦朧的光澤,一股女兒家的淺淡甜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竟然鉆透了面具,一直叫他吸進五臟六腑之中。 司徒無祈癡迷地看著,一陣恍神。仿佛眼中是天底下最圣潔,最無暇之物,然而即將被他這種骯臟不堪,渾身血氣的人玷污。 是不是只有這樣,才不會逃? 自卑讓司徒無祈不敢去看元寧那雙水靈靈,仿佛能勾人魂兒的的水瞳。 下一刻,元寧覺得黑幕來臨,她看不見頭頂的月亮和不遠處的火光。 是司徒無祈蒙住了她的雙眼。 什么東西帶著冰涼柔軟,帶著顫抖,觸碰到了她花瓣一樣的紅唇,迫不及待地品嘗。 第66章 二更 元寧感覺雙唇被吮到發麻, 她幾乎快要窒息而死,便狠狠咬了罪魁禍首一口。 想讓他放開自己! “幫我……難受……” 司徒無祈一貫在元寧面前做低姿態,但他方才強吻她的時候分明強勢到不行, 到現在還緊緊把她壓在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