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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午她倒是過得很充足。 回到家中,也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父兄,讓他們莫要擔心,自己已經有了解決之道。 白建澤和白興元都是半信半疑,甚至白建澤都已經打算好了,若是再不行,次日便上門在和那安掌柜談談。 同一時間,顧香蘭拜謁了深宮之中的太后。她是太后娘家哥哥的孫女,也是顧家這一脈唯一的一個女兒,深得太后和皇帝的喜愛,也是被他們當做孫女和女兒般養大的。 太后一見到她,便親熱地喚:“香蘭,你可來了。快來姑奶奶這兒坐坐。” 顧香蘭笑著道:“香蘭許久不來見過娘娘,香蘭該打。” 太后嘟囔道:“哪有這樣說自己的。本宮倒是想你想的緊啊。這——” 太后也留意到了她手上的一個檀木盒子,笑著道:“你這孩子,來看本宮便罷了,怎么還帶禮來了。” 顧香蘭柔柔地道:“香蘭在宮外得見一種名喚點翠的金銀首飾,覺得甚至美麗,所以啊,想和娘娘您也瞧瞧。娘娘您見過的好東西可多了,也幫香蘭看看,這簪子做的如何?” 太后最愛的便是這個侄孫女有什么東西都愛和她分享,她年歲大了,宮里的公主皇孫懼她倒是過于愛她,只有這么一個嫡親的侄孫女兒,知曉她愛熱鬧,也常常來伴她。 “這自然是好,可本宮都是一個老婆子了,眼睛不利索,萬一瞧出了什么不好,香蘭你別怪本宮啊。”她語氣親熱地說著,揮一揮手,身邊肅穆的大宮女便難得露出了一絲笑顏,從顧香蘭手中接過了那檀木盒子。 顧香蘭嗔道:“老祖宗啊,這天底下再也沒有一個人比您還要耳清目明了。” 太后被她逗得咯咯笑。 那大宮女很快也將檀木盒子呈到了她的面前,輕輕地打開了盒子。 太后懶懶散散地一顧,不過是當做消遣的玩意,也是侄孫女逗自己開心的玩意兒。可就是那么一眼,她目光一怔,隨即揮手,讓大宮女的手再往自己身邊近一點。 她拿起那檀木盒子之中那柄極為華美紛呈的花簪,細細瞧著,隨即笑盈盈地望向身邊的顧香蘭。 “香蘭你真是有心了。這樣首飾倒是好看得緊啊。” 說完這句話,太后又繼續細細瞧著那鍍金點翠的花簪,那其上鑲嵌著若干寶石珊瑚珍珠,可一朵翠瑩瑩的頭花壓住那些浮華,更有吉祥的囍字文穿珠,展翅欲飛。 顧香蘭嘴角微翹,道:“娘娘喜歡便好。這可是香蘭挑了好久的。” 太后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聽你的話,這是民間做的。” 太后贊嘆:“若真是那等手藝人做的,還真是高手在民間啊!” 顧香蘭接過太后手中的花簪,替她簪在發間,又取來大宮女的鏡子,遞給了太后。 她笑盈盈地道:“不瞞太后,這家店我也參股了呢。那店家是一個和我相仿年齡的女子,奇思妙想,不可多得。” 太后瞧著鏡子里的花簪,欣賞地頷首,自然也瞧出了她這侄孫女的言外之意了。“你這永安縣主的名頭還不夠用嗎?還得讓本宮幫你壓壓人?” 顧香蘭語氣微些撒嬌:“老祖宗,這京城中哪個不是滿門權貴,香蘭哪里算得上什么。只是有些人行事太過分了。香蘭實在是看不下去。” 太后挽住她的手,嘆息道:“香蘭,本宮一向為你撐腰的,你自然看中了這家店,便好好地去管,一切有本宮。” 顧香蘭福身道:“謝老祖宗。” 太后又笑著道:“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今兒便陪陪本宮吧。” 顧香蘭自然是笑著應下。 - 玉瓏閣的安掌柜等到了第三天還沒見到白家人來,便很是不耐煩了。 甚至都準備帶人登門了,沒想到他背后的主家盛侯府忽然來人隱晦地提醒了他一番。 從暗室里出來以后,青天白日里,安掌柜背后都是一把的冷汗,他摸了摸鬢角,難以置信地低聲道:“這白家……怎么就和永安縣主扯上干系了?” 若只是有些關系就罷了。他之前便知曉,沒想到那永安縣主居然找了太后,太后為自己的侄孫女撐腰,次日妃嬪們請安的時候就隨意地提了一番。 盛侯府的三小姐是宮中的貞妃,請安過后,便捎了消息給盛侯府。 而隸屬盛侯府產業的玉瓏閣自然也脫不了干系。這時候,可別鬧事了,先收縮著,別得罪了太后才是。 次日,安掌柜登門請罪的時候,白建澤都有些納悶,不過一想到昨兒小仙說的話,又安下心來。 安掌柜道:“先前都是誤會,誤會,還望白兄莫惱。” 白建澤也裝個糊涂,笑著道:“還好安掌柜及時過來了,不然某還真的是把笑話當真了。” 安掌柜快被氣死了,可表面上還得維持著笑臉。 安掌柜離開后,白小仙才從屏風后邊走了出來。她也沒想到這香蘭縣主這么給力,昨兒才說好,今天就給干脆地解決了。 白建澤倒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有很多秘密,可是也沒問,他當然清楚,自從一年前起,女兒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心中多了想法。不過他自然知道,小仙是他的女兒,絕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鬼怪。 “這玉瓏閣的安掌柜倒是能屈能伸啊。”他也取笑一樣地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