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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奎恩莊園醒來的第一刻開始,他就想要與她見面,還曾暗搓搓抱怨7天的隔離期怎么那么長?在接到任務通知,能提前結束隔離,能早點見到安亦真的時候,他莫名的高興,干什么事情的積極性都格外高。明明在末世副本之中,他們好像是天天見,時刻并肩戰斗的 。 對,一定是并肩戰斗太久,形成了一種習慣,習慣了,就不舍得分開。 “嗯,我再看一下任務安排,軍方也有一些計劃,我們統籌安排吧。有時候未必分開才效率高。”莊子墨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鬼話。腦子里還在想,安亦真不是LL星的人,也沒準在LL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歷練。她會不會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了呢? 這種忐忑不安,讓他時刻惦記著,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害怕哪一次與她分別之后,就再不能相見了。 “我喜歡你,不想與你分開。”莊子墨在安亦真轉身離開的時候,用小到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羞澀的說了一句。 安亦真的身影明顯有一瞬的停滯,卻并沒有回頭,而是消失的更快。 她應該聽見了,聽見了卻假裝沒聽見,跑的還更快了。莊子墨心中浮動著一種難以言表的酸楚,很委屈。一直是他忍不住,總想發展越界的關系么?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知道他們早晚會分開,對不對? 所以她從不會回應他任何越界的請求。 是呢,她一直比他現象中強大,包括情感方面。 那一次噩夢副本之中,心魔的考驗,莊子墨一直沒有對她詳細講過,其實是難以啟齒。那一次并不只是比拼武力值,還有關于情感的考驗。在那短暫的幾小時里,心魔幻化成安亦真的模樣,窺探到了他潛意識里最渴望的事,他喜歡她,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他雖然明明知道那就是心魔,卻還是盡量延長了與“她”像戀人那樣相處的時光。甜言蜜語,手牽著手,耳鬢廝磨。“她”允許他抱住她,攔住她的腰,他們一起在草地上打滾,在水池里嬉戲……每多一秒,心魔的力量就會越強一分。他卻飲鴆止渴,撐到了極限,都不愿罷手。 在心魔脫去了彼此的衣物,即將親吻他的時候,他知道必須出手了。 如果真的親上了,更進一步深入交流,他怕是會被心魔吞噬,再也不會從這場美夢中醒來。 所以那一次用了很長時間,也花了很大的代價,全身浴血,才解決掉心魔。心魔死的時候還維持著安亦真的容貌,而整個充滿了曖昧的過程以及最終他兇狠的殺戮,又欲又痛,撕心裂肺的,他又怎么敢對安亦真說出口呢? 他不想,現實世界里鏡花水月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可是若他一直不明說,她就會一直假裝不知道他的心意么?就算終究會離去,那么總要試著求一下曾經的擁有,不可以么? 安亦真跑的快,是臉上發燒不想讓莊子墨察覺。那算是他對她的主動表白么?為什么,他會喜歡她?還是說,相處久了,他習慣了她的存在,已經模糊了戰斗友誼與愛情的界限? 他已經知道她來自地球,地球很可能都不在這個宇宙位面。說不定哪天她就會突然消失,他依然對她表白了。 他喜歡她什么呢? 莫不是喜歡吃她做的菜? 安亦真糾結的時候,對怪也就不怎么過腦子。踏浪而去,敢出現在她周遭的海怪,不能墊腳的,敢擋她路的,就強行被她扒拉開。她此時的力量雖然遠不如莊子墨,卻已經不是普通人類。隨手扒拉,如果怪的能量等級夠高當場斃命,等級低的那自然是被拍暈掉落回海中,被同類吞了。 于是沒等她跑到孤島的時候,周圍的海怪們都已經知道了她這個“怪物”的存在,紛紛避讓出了一條通路,確保不在她的攻擊范圍。 等回神之后,安亦真還納悶呢,怎么海怪越來越少了?莫非孤島還有什么特別的裝置,能防止海怪靠近?看來這一次殺軒轅覓之前,再套套話才行。 然而眼前的整座島嶼看起來都在晃。 這是安亦真靠近之后才發生的異常。之前他們離開的時候,莊子墨在蒼穹裝置那里用白骨破甲刀人工開鑿了一個孔洞,那地方還在,蒼穹卻裂開了數道裂縫,隨著晃動,幻影破碎,蒼穹逐漸崩塌。 是地震,還是海底火山噴發? 海水繞著整座島詭異的旋轉,就像是地漏了,無論是海水,亦或者是其上的島嶼,都被一種神奇的力量往下拉拽,無力掙脫。 安亦真開了全速,躍上了即將崩塌的蒼穹孔洞,輕車熟路,奔向地面之下軒轅覓所在的法陣。 那巨大的地下空間此時也出現了裂痕,流轉的靈氣逐漸暗淡。莫非是法陣要崩塌了,連帶著這里整座建筑物都會坍塌么? 一道金色的大門在她面前展開,一身白衣的軒轅覓走了出來。他皺著眉頭環顧四周,驚訝道:“不是我的法陣,是地心世界有法陣坍塌了。難道有妖魔突破了那邊的結界,試圖跑到地面上來?” 這當然不能允許。安亦真是見識過魔山那里的妖魔,寄生魔最是可怖,再想想異形魔怪那種級別的破壞力,如果漏掉一只半只,現實世界里普通人根本對付不了。 “有辦法再次封印地心世界么?”安亦真焦急的問了一句。 軒轅覓說:“只有我一個人是不行的。當年我們一起離開地心世界,在地表的五人與地心世界數位大能聯合,才構筑了三重結界。能突破那些結界,引發地面如此劇烈震動的妖魔,肯定不好對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