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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艾香盈說起禁地內有她最喜歡的幽夜曇花,她聞到了香氣。不過沒有掌門的手諭,誰也不能私自進入禁地。安亦真是掌門最寵愛的弟子,即使違反禁令去禁地采花,事后也肯定不會受到懲罰。 于是安亦真偷偷溜去禁地采花,卻被什么驚嚇后暈倒。再醒來她就徹底忘記了在禁地內看到了什么。掌門自然是沒有責怪她,還找了滋補的藥物讓她閉門休養身體。 所以那禁地一定有古怪。如果真有魔奴在,會否能打聽到異形魔怪是什么?當初艾香盈讓她去采花也可能存了什么不可說的心思。 以前真廢柴的小師妹肯定是不敢再接近禁地的,如今的安亦真已經計劃好,趁著侍女們熟睡后,給她們貼個安睡符,自己偷偷溜去禁地查看究竟。 托人設的福,安亦真的房間內靈丹妙藥各種養生的符都不缺,安睡符對于淺眠之人有奇效,她過去受寒夜咳睡眠不好,貼一張符就能安睡整夜。 現在每天晚上只有兩名侍女在她房內陪著,她又有掌門弟子符印,授權之高在府中任何地方都能隨意出入,不會引發機關警報。真的是太方便了。 莊子墨恢復意識的時候,首先感覺到的是痛,痛入骨髓,如鋒利的刀鋒編織的一張網,籠罩在身上,越收越緊,每一次呼吸都會割入rou中。手臂幾乎沒有知覺被鐵鏈拉開懸吊在身體兩側,雙膝跪地,雙腿被巨石做成的鐐銬死死壓住無法移動分毫。 周遭漆黑一片,沒有光亮。身處之地彌散著血腥與腐爛的味道。 他完全下意識的閉眼調息,卻驚喜的發現環境中的靈氣極為充沛,不知是誰教導的他這套功法,即使無法維持正常打坐的姿態,呼吸吐納幾次之后,經脈中游走的靈氣也越發順暢,便是全身遍布綻裂的血口也不覺得那么痛了。 傷痛稍微緩解之后,他不免又餓又渴。多久沒有吃東西了?他是誰,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腦海中支離破碎的畫面,無法拼湊出完整的記憶。 突然,他看到了一盞燈。 明明是暖色的明亮的燈火,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顫栗發抖。 是那個人來了。 每一次那個人出現,無論是獨自一個來,還是帶了旁人一起,都會讓他受傷。那個人有很厲害的法寶,無論他與那些人比斗之后是輸是贏,最終結局他都會失去知覺,被那人一頓虐打,再如今日這般遍體鱗傷的鎖在這里。 日復一日。 那個人叫他魔奴,低賤的魔奴。 但是在他內心身處,有一個美麗清瘦的少女,她喊他另外的名字,會對他微笑,還邀請他一起吃好吃的東西。 在禁地出現的艾敬之,與白天那種慈祥長者的模樣完全不同,繃著臉滿面肅殺之色。他一揮袍袖,漆黑的囚室之內終于亮起了昏黃的光。 龍國觀眾們的屏幕也隨之亮了起來: [天啊,這是什么鬼地方,好像是囚牢?]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我男神好可憐,全身都是傷,被鐵鏈吊著,腿上還壓著大石頭。這道貌岸然的家伙是干什么的?憑什么囚禁我男神。] [可憐男神不記得自己是誰。如果還記得,直接捏碎了這幫壞蛋的頭。] [溫馨提醒:殺NPC會積累厄運值。] [關押莊子墨的人,能是正常的NPC么?看這扭曲的樣子,肯定是被妖魔奴役的家伙吧,殺了!] [莊子墨看起來好虛弱,從副本開始到現在十多個小時了吧,難道都是被關在這里,沒吃沒喝沒人給他療傷么?] [安女神在哪里,快來救救你的隊友?。 [陰陽怪氣:這就是你們的男神?也不怎么樣啊,奄奄一息像一灘爛rou,比落地成盒也沒什么區別了。] [樓上的你敢說自己是哪國的么?]Ding ding [說就說,我們歐巴國主力選手全球第一完成了復活任務。] [這種全球第一也值得吹噓么?你們為了養劇毒馬蜂花了多少錢,死了多少人?] [怎樣的犧牲都是值得的,現在我們的選手已經進入了孤島副本。他的運氣比你們的選手好多了,成為了主力科研人員。] [小心他因為“太帥”,被典獄長夫人收集到頂層去。] [哇,是啊,是挺危險的。] [剛從歐巴國的直播間回來,很遺憾典獄長夫人并沒有看上你們的國民男神,他因為容貌普通,幸運的躲過一劫。] 艾敬之靠近了仔細看了看,驚訝道:“你的傷口愈合的比以前更快了,看來之前的懲罰對你而言還是太輕了?!?/br> 莊子墨茫然的瞥了他一眼,并不說話。對方自言自語的話他雖然能聽懂,不過對方顯然是不想與他正經溝通的。 “小盈就是太心軟,即使被你打傷,她仍然懇求我對你手下留情。你這個低賤的魔奴,竟然傷了我的寶貝女兒,實在是該抽筋扒皮狠狠懲戒?!卑粗f到這里面目扭曲,拿出了一枚紫金鈴輕輕搖動起來。 隨著鈴聲清脆的響起,莊子墨的鎖骨和肋下那十枚原本釘入一半的紫金釘突然動了起來,一圈圈旋轉著往他的骨rou之內鉆,鮮紅血色流淌而出。 “唔?!鼻f子墨咬住嘴唇,將痛苦的口今口申生生吞回了嗓子里。似乎這樣的痛,他以前也經常受,忍一忍就過去了。 搖了一會兒鈴,艾敬之聽不到哭喊,越發無聊,收了鈴,忽然換成了冷笑的模樣:“小魔崽子,其實你何必這樣倔強,求饒服軟那么難么?你若是肯真心實意跪伏在我腳下,我也能摒棄前嫌,收你為徒。你一定不知道外邊有多少人排著隊求我收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