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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知道他因為自己搬回來住有些小情緒,但他不怎么拿這些情緒小題大做。他雖然不喜歡,但也沒有非要求宋望舒按照他的喜好來。 聽出了他的意思,宋望舒手揣在他口袋里暖手,一個口袋一只手,跟等待手|銬的犯人似的,閉眼仰頭:“來吧,把我綁走吧。” 綁是沒綁架,就是他走之前親了一口。 宋望舒捂著嘴回了宿舍,拿著手機提醒他路上小心,順道問他最近買了多少綠舌頭來吃。 第27章 . 第二十七段 火鍋 回復挺不正經的, 他請求實cao。 請求被駁回。 宋望舒回宿舍的時候,易姳在拖地。宋望舒扶著墻看了看自己的鞋底,看鞋底的動作被易姳看見了, 她讓宋望舒直接進來, 到時候她還要再拖一遍。 易姳知道宋望舒是下樓去倒垃圾的, 結果去了這么久才回來, 還帶著一袋子零食,不用想也知道, 拖地也挺累的,她扶著拖把,人有點喘:“見楊旨珩去了?” 宋望舒跟她分零食:“羨慕嗎?” 易姳知道,要是說‘羨慕’百分之八十得付給蔣處安出場費。拿過宋望舒遞過來的零食叫她就此打住。 宋望舒也不是一個樂忠于當紅娘的人,蔣處安和易姳又不是互相不認識需要她在中間牽線,兩個人認識能溝通,培養感情這種事情她又插不了手, 干脆不管了。 - 因為是為了答謝蔣處安,宋望舒找楊旨珩商量請蔣處安吃什么。 楊旨珩干脆去問蔣處安本人想吃什么, 反正是請他, 省得他們費腦子想了。 結果蔣處安借花獻佛, 問易姳想吃什么。 有點選擇恐懼癥在身上的人最討厭這種問題了,易姳看著蔣處安發來的信息,躺在自己床上,她知道宋望舒還沒睡,干脆把問題拋給宋望舒了。 最后兜兜轉轉, 還是宋望舒和楊旨珩思考這個問題。 在前一天下午敲定了一個毫無新意,但是無人反對的火鍋。 宋望舒剛給剩下三個人發去火鍋店的信息,梁沭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梁沭打電話給她是告訴她自己回國的航班信息,問宋望舒:“來接我不?” 宋望舒把手機用肩頭抵著,戴上手套提著飯走出食堂回宿舍。最近總是斷斷續續下雪,學校的護工阿姨鏟了兩次雪之后也沒有放棄了,干脆在今天下午灑起了鹽。 前些天別人堆的雪人已經快看不出模樣了,新的一輪雪即將降落。 電話那頭的人說完了,宋望舒一開口,白霧出口:“你媽不去接你?” 電話那頭的人哼了一聲:“我媽當然會來接我。” 宋望舒順著他的話說不去:“那不就好了,你想看見我和你媽血濺首府機場嗎?” 虧他還知道:“你和我媽沒有那么大的血海深仇,但是看見你,我媽不開心倒是一定的。” “所以,我不去。再說我那天還有事。”宋望舒感覺到貼著耳朵的手機一震,有短信的提示音,拿遠了手機看了一眼,是提示剛剛楊旨珩的電話因為占線沒有打進來:“不說了,我和我男朋友打電話去了。” 電話那頭人一愣:“你哪來的男朋友?” 簡直就是一句廢話。 宋望舒:“當然我是找的,難不成搶來的,天上掉下來的?” 不等那頭梁沭說完,宋望舒就把電話給掛了。重新給楊旨珩回撥了電話過去,她用胳膊肘推開宿舍樓下的玻璃門,拎著飯的手分了兩根手指頭,將腦袋上棉服的帽子摘掉。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楊旨珩打電話給她是告訴她明天蔣處安當司機。 為了方便三個還在校念書的人,蔣處安自告奮勇當了司機,他是拍誰的馬屁,哪兩個是沾光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楊旨珩問她剛剛怎么占線了。 宋望舒沒隱瞞:“一個朋友,打電話來告訴我,他明天回國。” 她都說是朋友了,楊旨珩也不好說什么。他清楚這個朋友應該就是之前宋望舒還在他公寓的時候,說‘等他回來’的那個男生。 周二吃火鍋,蔣處安來得特別早。 宋望舒下午課才上到一半就看見蔣處安給楊旨珩發了他已經過來的信息,他們都是沾了易姳的光。易姳下課比他們晚三十分鐘,輔導員臨時把楊旨珩喊走了,信息里沒有說找他什么事情,大概率是系刊。 最后成了宋望舒和蔣處安坐在車里等人。 他是個挺風趣幽默的人,原本窩在駕駛位上坐沒有坐相的在玩手機,突然冷不丁來了句:“從現在開始我是不是可以稱呼你弟妹了?” 其實他們還有另一層關系。 楊眉是蔣處安的親媽,是楊旨珩的小姑,是宋望舒文學概論這門課的老師,同時也是宋望舒繼父的前妻。蔣處安就是她老媽梅琴每每提到宋望舒這個專業時,用于教訓她專業選得不好的典型例子,他就是梅琴口中每個月還要靠自己老爸接濟的兒子。 按道理,宋望舒也能叫他一聲哥哥。用以同樣開玩笑的口吻說:“你要想叫楊旨珩妹夫也不是不行。” 聽宋望舒捋自己和她的另一層關系,蔣處安順著她開玩笑的話繼續打趣著。他深知要想追到一個女生首先要和她的小姐妹室友打好關系:“那必須順著你這邊叫妹夫。對了,我手機里有楊旨珩小時候在普濟寺穿僧袍敲木魚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