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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岳看著不遠處走過來要取快遞的人,戴上外套帽子:“你小心,你讓他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他肯定會報復你的。” 宋望舒沒接話, 只是看著他拉著行李箱走去了公交車站。 寒窗苦讀這么多年,最后是這個下場, 讓人唏噓。 快遞是她為后續(xù)降溫天買的新毛衣, 先回宿舍把易姳兩件衣服收進來, 摸了摸衣服有點冷了,她也摸不出到底干沒干,干脆就給易姳掛在了床沿邊上。 拆開兩個快遞,將兩件毛衣都試了試。 兩件都比較滿意,宋望舒丟到椅子上, 伸手去開衣柜門,隨便撈了一件睡衣出來,找了沐浴露和浴巾沖了個熱水澡。 宋望舒頭發(fā)扎得不是很高, 導致發(fā)梢位置稍稍被打濕了。用浴巾隨便擦了擦,她也不是太在意。 打開衣柜門,找了一個晾衣架出來,每天都洗浴巾不太現(xiàn)實,她用晾衣架掛起來,靠著屋子里的暖氣也能干。衣柜門開了又關,掛在衣柜門把手上的小玩具晃來晃去,做工實在是粗糙到有些難看了。 她看著玩具停了,‘背對’著自己面朝衣柜。 宋望舒抬手將掛件小玩偶擺正,看著那丑不拉幾做工粗糙的小玩具又忍不住捏了捏,捏到硬物的感覺很明顯。宋望舒一愣,全身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繃緊了。用力又捏了幾下,她隱隱猜到了是什么,打開抽屜找出一個剪刀。 剪開玩偶的背部,里面白色的棉絮不多,一打開就能看見一個連著玩偶‘眼睛’的條狀物。 宋望舒用力一扯,看著條狀物頂端閃爍的微弱的光,血液一下子倒流了回去。 - 蔣處安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不對了,拎了一打啤酒登門了。楊旨珩不久前從宿舍搬出來了,主要是自己的生活習慣確實有一些打擾到室友,室友的生活習慣他也看不慣,干脆自己搬了出來。 家具一應俱全,他只需要拎包入住。 楊旨珩看著他跟來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地在玄關處脫掉了鞋子,穿上新的棉拖鞋,大步往客廳的沙發(fā)處走。 蔣處安暴力拆開用塑料紙裝在一起的啤酒。 他肯定是開車來的,楊旨珩看他這樣喝酒八成也知道了他今天晚上要留宿,心里八百個不愿意,但聽見蔣處安要下酒菜,他還是起身去翻醫(yī)藥箱找了一盒子頭孢丟給他。 蔣處安接過藥盒,看清了藥盒上面的字,大喊了一聲:我佛慈悲,你要慈悲。 楊旨珩將他丟回來的藥盒重新放回醫(yī)藥箱,去廚房的冰箱里給他找找可以配酒的東西。他沒有什么吃零食的習慣,找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吃的。蔣處安已經(jīng)干了半聽了:“就隨便來個有味道的,就行。” 最后楊旨珩拿著一罐白糖和一罐鹽出來。蔣處安不想說什么我佛慈悲了,他自己拿手機點了一份燒烤。 但是照著他現(xiàn)在這樣牛飲似的沒幾秒干掉一聽啤酒,很明顯這一打啤酒堅持不到燒烤來了。 那是他的事情,蔣處安丟了一聽給楊旨珩,楊旨珩沒喝,把啤酒重新放到了茶幾上。 能讓蔣處安這樣,多半是易姳的事情,他說:“她有事情可以找我啊,我可以幫她。她怎么就不找我呢?” 浪子回頭想上岸,但是那是片淤泥沼澤,上了岸也是難逃一劫。 蔣處安踢掉了腳上的拖鞋,人往沙發(fā)里一趟,他說:“哪個大作家說過的,從此以后,愛過是不夠的,只有愛著。” 這點楊旨珩十分贊同,但就算蔣處安說出了他的心聲,他看著蔣處安四仰八叉睡在他沙發(fā)上,打著酒嗝隨時一副說吐就吐的醉態(tài),還是讓他生不出一股‘此生能有幾知己如他’的感動。 畢竟這個人在楊旨珩看來,不可能連續(xù)說兩句人話。他從口袋里摸出了瓶白的,灌了一口辣得他自己都吐舌頭了。 就算是現(xiàn)在這副醉態(tài)了,蔣處安還是能一句文藝范之后再來一句破壞氣氛的話:“沒事,至少我告訴她我喜歡她了,你個膽小鬼就拿東一個西一個借口騙吧。” 楊旨珩作勢要起身:“吃頭孢吧。” 說完,沙發(fā)上的人也沒有反應。楊旨珩湊過去一看,已經(jīng)睡著了。 那燒烤終究還是沒有趕得及。 楊旨珩找了條毯子蓋在蔣處安身上,將茶幾上短短半個小時就產(chǎn)生的七八個啤酒罐丟進垃圾桶里。看著睡在沙發(fā)上的蔣處安,想到了他剛才說的海桑那句話——從此以后,愛過是不夠的,只有愛著。 想到今天應該已經(jīng)是自己給宋望舒的最后期限了,如果她真的沒有那么想要立馬投入下一段戀愛,楊旨珩并不著急,他只是害怕這次再來一個人乘虛而入。 想了想還是給她發(fā)了條信息。 沒有開門見山,他換了個說法。 【楊旨珩】:法律入門,需不需要了解一下? 給宋望舒發(fā)完消息,蔣處安的手機響了,是燒烤外賣。用蔣處安的手機給外賣小哥指完路,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撲鼻而來的孜然和辣味不是楊旨珩喜歡的,隨手把外賣放在了餐桌上。今天無事,作業(yè)也已經(jīng)完成了,楊旨珩找了套換洗衣物,他洗澡時間不長,客廳里暖氣打得很足,他洗完澡出來就穿著單衣。 脖子里搭著一條毛巾,他捏著毛巾的一角擦了擦耳朵里的水。余光瞥見了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手機屏幕亮起又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