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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一下子愣住了,被話里的信息量。 夜風不知道灌進來多少了,好一會兒才響起另一個聲音。 是個男聲,聽著還有些失落和委屈:“好吧,那我們下次什么時候?” 易姳的語氣聽著有點兇:“你找不到別人代餐了?反正不是今天。我今天和我室友一起來的。還有你等會兒不要過來跟我碰個杯,裝作不認識我,謝謝。冷死我了,你要吹風你自己繼續吹,我要進去了。” 說著,門就被推得更開了,沒給宋望舒逃跑的時間。 四目相對的時候只有一地寂靜和尷尬。 晚上是坐蔣處安的車回去的,蔣處安也喝了酒,代駕先把兩個女生送回了學校。 從車上下來之后,尷尬也沒有緩解。 繼續尷尬也不是辦法,兩個人在宿舍里坐定之后,易姳坦白了。 他們兩個也是酒吧遇見了,然后干柴烈火了一晚上。上次易姳去拿手鏈時帶回來的早飯就是蔣處安買的。聽著易姳說他們的‘露水情緣’,宋望舒的震驚程度不亞于看一部推理爛片在電影結尾是強行圓整個故事的推理。 宋望舒沒想到這種平時在文學作品和電影里看看的419發生在自己身邊時,自己會這么驚訝。 易姳決定今天讓宋望舒重新建立一個新的‘世界觀’,她底褲都不留了,甚至把自己藏在衣柜里的小玩具都拿了出來。 “人都是有欲望的,有人在情感上,有人在物質上,有人在身體上。在我們生活的環境里,需要情感就被說是缺愛,需要物質就被罵拜金,需要情|欲就有人說你浪|蕩,然后罵完你再偷偷給你發他們惡心生殖器的照片,然后問你約嗎?”易姳將一箱子小玩具放到宋望舒的腿上,然后慢條斯理地開始摘自己身上的飾品:“所以因為這些惡心的人多了,批評批判的聲音多了,大家都對情|欲閉口不提了。它其實就像是尿急拉屎一樣,都是胯|間的器官,憑什么區別對待?” 宋望舒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易姳將首飾放到首飾盒里,繼續她的說教:“我們這個專業有個詞叫做風險最低化,利益最大化。戀愛會被綠,男朋友還是活不好也是大問題。419呢,沒有情感就不會被綠,遇見活不好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可以換啊。” 宋望舒看著腿上一箱子小玩具,各種形狀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你學什么金融?銷售屆少了你真是萬古如長夜啊。” 易姳轉身脫外套,看著宋望舒在觀察箱子里的東西,伸手一個個拿起來給她科普。 科普地宋望舒臉都紅了。 她這個講解人面不改色,講完幾個后,易姳突然問:“你平時有需求嗎?” 宋望舒一哽:“夾夾腿。” 這話在易姳聽來就是肚子餓喝口涼水填一下肚子,轉身面朝衣柜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東西,最后半個人都快要鉆進衣柜里了。 從衣柜里出來時,她頭發亂糟糟,手里拿著一個紙盒子。 紙盒子是黑金的配色,蓋子上只有幾個英文字母,好像是牌子的名字。 宋望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白色的圓柱體,很小。 感覺就是口紅的放大款。 易姳:“這個我當時買錯了,一直沒有用過,你可以試試看,體外的,適合你這種新手。” 得了,宋望舒知道是什么東西了,瞬間感覺像個燙手山芋。 但是它又如同一個潘多拉魔盒,實在是想試試看什么感覺,但是又不得不上演一波過年時候的‘阿姨使不得’。 還在易姳很堅持要把這個東西給她。 易姳讓她大膽嘗試,機會很快就給她創造了。第二天她和蔣處安過夜去了,臨走時還給宋望舒分享了一條鏈接。 助興的東西,她不需要了。 誰還沒有點色心。 文字的、視頻的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 易姳走到門口了,手搭在門把手上:“哪里舒服懟哪里,注意衛生。” 說完,宿舍門就關上了。 看著同色的水蜜桃味潤滑劑和器具專用抗菌液,宋望舒還是沒忍住關了燈,蓋上了被子。 嗡嗡的聲音像是將白紙染黑的墨水,各種從未有過的陌生體驗在那一刻將宋望舒淹沒了,她抿著唇腳繃著。 床單被腳弄出褶皺。 只是下一秒,微信的來電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 彈窗跳了出來,是楊旨珩的語音來電。 看著備注的那三個字,宋望舒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回流了。 “啊——”宋望舒抓狂,慌忙關掉了視頻,將小玩具也關掉了。 宋望舒聲音還有些喘:“有什么事?” 耳機還沒有摘掉,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楊旨珩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耳機塞在耳朵里,仿佛他貼在自己耳邊,仿佛他也能窺破自己此刻干著的荒唐事。 他不算做煙嗓和低音嗓的范疇,只是經常說什么語氣都很平平,聲音也不大,總多幾分清冷疏離感。 他打電話來是因為作業,按照框架寫下去,他愈發覺得有些收不住,必須要在一定的觀點上進行取舍。但如果進行取舍,勢必破壞了整個論述的完整性。 于是他在圖書館翻找相關資料,順便重新想了一個,按照他新的構思也可以。 聽他在電話那頭說完,宋望舒無力地人往前倒,居然是因為作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