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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之剛要說話,就見沈絲蘊忽然支起來身子,揚起來手就要打人,好在程深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推一拉之間,沈絲蘊被按在車門上。 她吸了口氣,擰著眉吃痛,程深之貼過來,湊近她的脖頸悶笑,“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 沈絲蘊說他:“下流?!?/br> 程深之給她提醒:“你剛才不也很主動?” 沈絲蘊自然是不承認(rèn)的,她咬了咬嘴唇,“我主動什么了?我怎么不記得!” “你哪次記得?!?/br> 男人說完之后就松開手,沈絲蘊被他這么一提醒,某些回憶涌上來,說話頓時沒有那么有底氣了,“我喝醉了,你覺得……你覺得我要是沒喝醉,會跟你在這種地方……” 剩下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 氣急敗壞的回了副駕駛,往后一仰,搭著他的外套不再說什么。 男人這個時候卻笑了,看上去很是開心,自然也滿意的不行,扣上副駕駛的車門。 他從車頭繞過來,上車以后又看見不知道哪個野男人送的花,探過去手臂,拿起來車座后面的花,端詳了一會兒,挑眉問沈絲蘊:“還要嗎?不要我扔了?” 沈絲蘊隱約記得,這花在酒吧賣價比市場價可貴多了,這么一小束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在酒吧要一千大洋呢。 扔了實在是可惜,就沖著人民幣,好歹也要拿回家,插花瓶里看幾天啊。 不過當(dāng)著程深之的面,沈絲蘊不好表現(xiàn)出心疼,猶豫起來,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男人突然落下去車窗,二話不說揮手就扔了出去。 沈絲蘊戀戀不舍看了幾眼,抿了抿嘴,也不好說什么。 程深之看過來,開車載著她揚長而去。 調(diào)頭的時候,還故意從那一束鮮花上碾壓而過。 得,不讓她留著,還得毀了。 這種行為大概很解氣,也不再詢問花是誰送的。 沈絲蘊這會兒酒醒了不少,太陽xue開始陣陣發(fā)痛,本以為程深之會送她回沈宅,沒想到他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竟然又把她帶到了兩個人的婚房。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凌晨,沈絲蘊實在折騰不動,又困又乏頭又痛,不滿的說了句:“你怎么把我?guī)н@里來了?” 程深之裝傻充愣,“你沒說去哪,我以為你同意?!?/br> 沈絲蘊嘆了口氣,實在沒力氣跟他計較。 丟下他深一腳淺一腳的獨自上了電梯,額頭抵著電梯墻壁,借著冰涼的觸覺緩和額頭快要炸裂的感覺。 男人的手臂探過來,攬了她入懷,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這會兒知道喝酒難受了?以后還喝不喝那么多?” 沈絲蘊抬了抬眼皮子,沒說什么,心里卻在想,你也知道我喝多了,不還是做那種禽獸的事…… 出來的時候是被程深之橫抱出來的,進(jìn)門鞋子脫的東一只西一只,直接進(jìn)了浴室洗澡。 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多,天光大亮,她才悠悠轉(zhuǎn)醒。 程深之今天破天荒的沒去上班,沈絲蘊從臥室里出來,他正在書房里開視頻會議。 餐桌上是早晨點的粥,這會兒早就涼透了,沈絲蘊饑腸轆轆也不挑剔,端起來就喝下去半碗。 剛放下碗,程深之就出現(xiàn)在身后,提醒她:“我叫了午餐,馬上送過來,粥都涼了。” 沈絲蘊轉(zhuǎn)過去頭見了他一眼,想到昨晚兩人車震加野戰(zhàn),一次性把限制級的事情做了個全套,臉立馬就紅了。 不過她不愿意落了下風(fēng),所以故作淡定的挑了挑眉,“我還有事,你自己吃吧?!?/br> 說完就回房間換衣服,走到玄關(guān)去穿高跟鞋,卻見高跟鞋鞋面和鞋底粘了一層厚厚的泥,她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問:“我高跟鞋怎么成這樣了?” 程深之瞧著她但笑不語,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說呢。 沈絲蘊昨晚喝醉了,怎么可能記得所有細(xì)節(jié)。 有這么夸張嗎? 直到她擦干凈鞋,讓程深之送她回去,上車后看到副駕駛座上凌亂不堪,又是鞋印又是泥,又發(fā)現(xiàn)自己膝蓋上滿是淤青的時候,才信了。 隱約想起來……當(dāng)時被他拉下車,兩人便撕扯在一起,男人的腰帶還是她解開的,后來板過去她的身子,雙臂搭在了副駕駛車框上,沈絲蘊中間斷片了,只記得體力撐不住的時候就軟了下去,一邊求饒一邊往車?yán)锱溃上讲骄o逼,自己被掐著腰也逃不脫…… 回憶到這里,沈絲蘊心跳加快,呼吸有些錯亂。 她小心翼翼摁了摁膝蓋上幾個淤青的地方,擰著眉深吸一口氣。 這才明白程深之為什么大半夜又把她帶到這里過夜,自己昨晚那樣確實沒臉回沈宅。 要是爸媽問起來,可怎么回答是好? 喝多了,摔泥里了? 她側(cè)過去頭去看車窗外面,擰眉別扭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頭問他:“怎么還不走?” 程深之怔了一下,“去哪?送你回去?” 沈絲蘊本來想回沈宅的,這會兒卻改了主意,“洗車啊,能去哪?” 都搞成這個樣子了,難不成讓小蘇去刷車嗎? 沈絲蘊可沒有這么厚得臉皮。 饒是如此,兩個人把車子開到刷車廠,老板接過去鑰匙的時候,還驚嘆了一句:“我去,這么臟,你們怎么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