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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絲蘊有些好奇,好奇周辰什么時候這么有趣了,不過李曼卻碰了碰沈絲蘊的手臂,低聲說:“呦,這不是追求你的那個小伙子嘛,什么時候跟茶社的老板關系這么好了。” 沈絲蘊本來覺得沒什么,被李曼這么一說,難免有些尷尬,于是撇清關系:“你別瞎說,周辰一直都是我弟弟。” 李曼但笑不語,那眼睛仿佛在說,誰信。 周辰背對著沈絲蘊和李曼這邊,所以并沒有看見她們進來,今天到茶社來,是應了潤潤的邀請,過來嘗嘗這里的午餐的。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說周辰看不出潤潤這么做的心思,那是假的。 他最近只是很心煩,在沈絲蘊這里一直自信心受到打擊,不管他做什么,沈絲蘊都好像完全不看在眼里,不拒絕,不主動,還動不動就拿“一直拿他當弟弟”來推開他。 心煩了這么幾天,所以在潤潤第二次提出來要他過來的時候,就沒有拒絕。 此刻回身看見沈絲蘊,怔了一下,忙站起來,也不再與潤潤說笑。 沈絲蘊表面沒事人一樣對他們笑了笑,“潤潤老板,二樓的雅座還有嗎?幫我安排一下。” 潤潤笑著點頭,隨便指了兩個人,把沈絲蘊和李曼往樓上帶,周辰見狀想跟上去,豈料被潤潤一把拉住,她臉上雖然笑著,語氣卻有些不滿,“人家一來你就六神無主了,是不是都忘了今天過來主要為了誰?” 周辰聽罷訕笑,只好又坐下,“我只是想上去敬杯茶。” 潤潤耷拉下眼皮子,也不拆穿他。 沈絲蘊和李曼上了二樓,兩個人臨窗而坐,李曼看一眼茶水,“這么優雅的事我做不來,要不晚上找地方喝兩杯?” 沈絲蘊最近忌酒,尤其是心情比較亂的時候,更不喜歡喝酒,有句話說的好,借酒澆愁愁更愁。 不過李曼卻說:“去吧,現在我就給露露打電話,最近露露心情不好,為了個破男人的事,整天愁眉苦臉的,我們陪她玩玩。” 沈絲蘊掀起來眼皮子,“露露是誰?” 李曼說:“我堂叔家的姑娘,巧了,是個律師,你們可以認識認識,有個律師朋友以后可以少很多的麻煩。” 沈絲蘊垂眸看了看在樓下跟潤潤閑聊的周辰,不知道咋地,就有些尷尬,畢竟李曼知道周辰是追求她的,才幾天啊,就跟潤潤有說有笑的。 她這張老臉往哪里放,還是趕緊離開才好。 于是便站起來,迫不及待說:“那趕緊走吧,我也喝不慣茶了。” 李曼好像看透她的心思,要笑不笑的問:“你不是不喜歡小男生嗎?” 沈絲蘊嘆了口氣,“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好不好?” 兩人才剛坐下就要走,潤潤也沒多留,看著人走了,只是嘆口氣,“我的好茶啊,可惜了。” 然后把沈絲蘊那桌沏好都沒喝的茶拿過來,給自己和周辰斟了一杯,對周辰說:“你嘗嘗,上好的普洱茶。” 周辰沒什么心思,時不時去看一眼沈絲蘊離開的方向。 潤潤臉上的笑淡下來,把水杯放下,托著腮提醒周辰,“別看了,人都沒影子了。” 周辰心思被識破,有些下不來臺,這才端起來水抿了一口。 潤潤說:“強扭的瓜不甜,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呢。” 她拎起來茶壺給周辰滿上,繼續說:“你太不了解我們女孩子了,凡是第一眼看上沒感覺,再看幾眼都是沒感覺,你都追了這么久了,人家都沒動心,說明什么你知道嗎?說明這輩子都很難對你動心。” “就算啊,有一天跟你在一起了,也是感動,不是心動。” 周辰臉拉下來,好半天不說話。 李曼把地方定在朋友開的一家夜總會,沈絲蘊和李曼早到了一會兒,在門口等這位傳說中為情所傷的露露。 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姑娘,穿著一件長款大衣,捏著手機緩步走過來。 笑得是如沐春風,絲毫沒有李曼說的為情所傷那么夸張。 不過現在的女孩子活得比男人通透,沒有幾個為情所傷的時候,窩在家里哭天哭地的,都是跟姐妹出來瀟灑,酒一喝,誰還記得誰。 李曼剛給她們介紹完,里面的朋友出來迎接她們,三個人有說有笑進了包廂。 在電梯間的時候,李曼湊近沈絲蘊,低聲說:“今晚你的任務就是陪露露玩開心,酒水我買單。” 沈絲蘊看向露露,點了點頭,自然明白李曼嘴里的玩開心是什么意思。 簡單一交流,沈絲蘊才知道,原來這姑娘比自己小了四五歲,到里面她脫下衣服,沈絲蘊卻在她脖頸上瞧見一枚紋身,看到紋身那一刻,沈絲蘊就知道人家雖然年紀小,說不準玩的比她花,到時候誰喝過誰,還真不一定。 于是趕緊表態,“我三瓶倒。” 姑娘自然是不信,撩了一把頭發,笑吟吟看她,“姐,我一瓶倒,沒事,你酒量比我大。” 沈絲蘊半信半疑,李曼對她含著笑點頭。 三個人玩起來骰子,輸的人喝酒,你一杯我一杯,沈絲蘊中途去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晃晃悠悠,才意識到自己到量了。 正在這個時候,兜里手機響,她慢悠悠拿起手機,看了好幾眼。 程深之最近不知道死哪去了,今天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沈絲蘊拿起來接聽,故意問:“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