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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絲蘊“嗯”了一聲,穿著禮服踩著高跟鞋出去,路過擺滿食物的長桌,順手取了一杯雞尾酒,朝外面走去。 外面有家里的司機盯著,自然用不到她幫忙,沈絲蘊便坐在花壇的臺階上,欣賞完這輛豪車,又欣賞那輛豪車,遇到不認(rèn)識的,請教司機叔叔。 找個時候,沈適忙完突然坐到她身邊,身子往后一仰,看著淺藍色的天空說:“我還挺意外的,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姐夫竟然沒來,只讓他爸媽帶了份禮物過來?!?/br> 沈絲蘊聞言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看他。 沈適對她一笑,“程總真沒來?!?/br> “沒來就沒來唄,”沈絲蘊看他幾秒,才語氣輕松的說,“他母親生辰的時候我也沒去啊,我一次他一次,扯平了?!?/br> 沈適打量她,“你要是這么想我就放心了,主要怕你生氣?!?/br> “我生什么氣?” 沈絲蘊臉色如常的反問。 反問完舉起高腳杯喝酒,舉了又舉,嘴唇都沒碰到微涼液體,這才低頭瞧過去,酒方才就被她喝光,杯子里干干凈凈,哪里還有一滴。 她抿了抿嘴,隨即站起身,順手把酒杯塞到沈適懷里,抬腳就走了。 沈適看一眼空酒杯,又去看她,盯沈絲蘊的背影,面無表情的打量了許久。 直到吳霧帶著禮物姍姍來遲,他才勾唇一笑,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程深之至始至終沒過來,岳母壽辰,原本是應(yīng)該過來幫忙的,他沒來,卻有人熱情主動的在沈家忙前忙后,像半個兒子似的,這人便是周辰。 直到夜幕降臨,把今日賓客全部送走,沈絲蘊裹著披肩回去,瞧見周辰和沈適在客廳吃東西,忙碌一天,這會兒閑暇下來,才有時間吃東西。 不過吃的卻很簡單,茶幾上只擺著一小碟花生米,還有幾樣點心,旁邊空了幾罐啤酒,還有讓大廚臨走之前烤制的一盤手切羊rou。 兩個人慢悠悠的喝酒說話。 “我吃不慣西餐,還是喜歡吃這些東西,踏實?!?/br> 周辰則說:“我在國外每天都想這一口,你別誤以為我也喜歡?!?/br> “喜歡就行,我就怕怠慢你?!?/br> 沈絲蘊走過去,垂眼瞧了瞧。 周辰抬起來眼眸,放下酒瓶沒說話。 沈適讓她:“你也來吃點?” 沈絲蘊裹了一下披肩,“我不餓?!?/br> 隨后便丟下二人上樓,沈絲云風(fēng)吹日曬了一整天,這會兒正在樓上臥室里包養(yǎng)皮膚,臥室房門沒關(guān),傳出她來回走動的聲音。 兩人的房間正對著,沈絲云臉敷面膜,聽見身后腳步聲也回頭,沈絲蘊不知是疲倦還是心情不佳,走到臥室沙發(fā)上,直接倒了進去。 沈絲云見狀戴著面膜走過來,“怎么了?” 沈絲蘊后知后覺,“???”她反應(yīng)了一下,“今天太累了。” 沈絲云徑直走到梳妝臺,拿起沈絲蘊的護膚品仔細(xì)研究,而后精挑細(xì)選,打開一瓶抹在手背上。 轉(zhuǎn)過身,掀起眼皮子看沈絲蘊:“不卸個妝保養(yǎng)一下?!?/br> 沈絲蘊支起來腮,“今天不想卸妝也不想保養(yǎng)?!?/br> 沈絲云抬了抬眼皮子,輕手輕腳放下東西,又輕手輕腳的走開。 到門口才嘆了一聲,“任性啊,到底是年輕幾歲,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就明白什么叫不能偷懶了……” 沈絲蘊哭笑不得,怎么整得她好像才十八歲似的,兩人實際上也沒差幾歲啊。 * 程深之雖然沒去沈家,卻一直關(guān)注沈家的消息。 程父程母從沈家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在客廳坐著的程深之。 程母喜出望外,前幾天剛來,今天又主動回來,沒想到在一周內(nèi),可以看見兒子兩次。 她挽袖子喊阿姨做飯,老兩口自然不餓,不過還是準(zhǔn)備了一桌好菜。 今晚程母甚至親自下廚,煲了魚頭湯。 程深之低頭喝湯,聽說母親親自煲的,便多喝了兩碗,看著碗底的魚rou碎末。 這才旁敲側(cè)擊起來,“沈家準(zhǔn)備的飯菜怎么樣?” 母親沒多想,“人家是做餐飲起家的,自然不會差?!?/br> 程深之“嗯”了一聲,“我今天沒去,沒讓父親母親為難吧?” 父親看過來,沒說話。 母親繼續(xù)說:“那倒是沒有,都挺客氣的?!?/br> 程深之想問那沈絲蘊是個什么態(tài)度,話到嘴邊又打住,把勺子一放,拿紙巾擦嘴。 “我晚上還有事,得走了?!?/br> 說著就站起來,走到客廳,拾起來外套往身上套,母親跟出來,有些戀戀不舍,主要這兩日天氣不好,路面濕滑,不知道他大晚上不休息,又要去哪里。 送到門口,望著程深之離開,回房看見程父不緊不慢的看雜志,就有些生氣。 程父這個時候好像感受到她的不高興,合上雜志慢悠悠吃了幾口菜。 低頭捏著筷子,“你擔(dān)心他,人家心思也得在這里?!?/br> 程母走過來坐下,靜靜的看他。 程父才說:“很明顯今晚你兒子回家,只是想打探沈家的態(tài)度,要是我,別說魚頭湯,魚刺我都不給他吃。” 本就不餓,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也扔下筷子離席,去了書房。 程深之從家中出來,給小蘇打電話,讓小蘇來接,他順著石子路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