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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絲蘊抬起頭, 她打牌的技術盡管得到提升,但是跟他們相比還是差了很多,方才輸了幾把錢, 所以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在打牌上,被點名才恍然。 “餐飲?具體做什么?” 李曼不等回答,對面的人就插了嘴:“你還要投資餐飲,我記得去年你投資餐飲,賠了不少錢。” 李曼笑著嘆了口氣,“生意不好做啊,不過我還就對餐飲感興趣。” 那人上下掃了李曼幾眼,仿佛在說:“就你這身材,對餐飲感興趣也不稀奇。” 李曼不服輸,兩個人便互相損了起來。 沈絲蘊聽他們說完才笑著對李曼說:“民以食為天,無論到什么時候,餐飲行業都不會沒有市場,你也知道我家就是做餐飲起家的,我爸爸,我jiejie,都是內行人。” 沈絲蘊本來也是隨口一說,說著說著就有了一個注意,審視李曼片刻,“你如果真有興趣,我們可以合伙開一家,不過現在這個行業參差不齊,有大有小,有特色菜和招牌才好做,我倒是有個建議。” 李曼打了一張牌,“說來聽聽?” 沈絲蘊漫不經心一笑,“我姐在外地開的那家高檔私廚餐廳挺成功,我們不如以加盟的形式,在寧北也開一家?” 李曼斟酌了會兒,“你姐完全可以自己開連鎖。” 沈絲蘊看她一眼,“我姐是可以開連鎖,不過她總擔心自己經營能力有限,而且一個人忙不過來……她求穩,跟我這種沒錢賺,急于求成的不一樣。” 李曼聽罷若有所思,不過在牌局上也沒多說,幾人打牌打到深夜,沈絲蘊回到家中準備睡覺,才收到李曼的消息:【你姐是個老油條,嘴巴結識的很,你給我透個底,久未烊如今盈利如何?】 沈絲蘊打了個呵欠,實事求是,【盈利如何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看我姐衣食住行,像沒有錢的人么?】 李曼又問:【那你怎么沒想過自己開?我今天一提,才好像很感興趣。】 沈絲蘊也不瞞著李曼,對她說:【我這人比較懶,不喜歡什么事都親力親為,現在這家工作室都夠讓我焦頭爛額的了,我正打算退出來,把工作室交給劉學凱自己做呢,不瞞你說,倘若咱們真投資了餐飲,我也希望你為主,我為次,或者全部交給別人打理……】 在這個點上李曼和沈絲蘊的觀點倒是一致,她也不想影響自己的本職工作,畢竟也是因為手里這份工作,她才有了如今的優渥。 李曼做事求穩,投資餐飲不過是一時興起,具體做不做,還需要再斟酌。 不過這個事既然提出來,肯定不是隨口一提,沈絲蘊前段時間還覺得自己遇到了瓶頸,除了程深之主動找她的這個項目,也看不到什么賺錢的門路。 差點忘了自己家是做餐飲的,其實圍繞這個行業,也有很多可以開發的東西。 她今晚終于睡了個踏實覺。 自然也忘了昨天深更半夜打情感電話的事。 這個事在她這邊過去了,在馮騙子那邊可真過不去。 馮騙子越想越生氣,本來是一個善舉,沒想到被人這么詆毀,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所以在看到沈絲蘊回復的昨晚,她氣得一夜沒睡。 早晨卷縮在男人懷中感嘆:“你說是不是我平常愛錢習慣了,乍一做慈善我的粉絲有些水土不服?” 男人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迷迷糊糊的回應:“你收人家錢了,就不能再說自己做慈善。” 馮騙子被提醒,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她第二天一早到工作室,把昨晚打電話的電話號碼遞給了助理,手往門框上一搭,交代說:“你把這個給我打電話咨詢我,咨詢完還罵我的女人查清楚是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干他們這行的,都有些打法律擦邊球的門道,事情交代下去,不到兩個小時,沈絲蘊的個人信息就被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現今的情感情況。 馮騙子像看故事一樣看著助理送來的資料,看得津津有味。 助理干巴巴站著,見她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都沒什么交代,好奇心促使:“姐,您看了好幾遍了,有什么問題嗎?” 馮騙子往后一靠,拿起鋼筆夾在手中,視線仍舊停留在資料上,漫不經心說:“我在想怎的證明我不是詐/騙,我是靠能力吃飯的呢……” 她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隨即勾唇一笑,把資料遞給助理,“你幫我發一封郵件,就寫……” 她對助理勾勾手指,在助理耳邊嘀咕了會兒,望著助理離去的背影,笑了。 * 程深之看到郵件的時候,恰好是次日中午。 他每天要看很多郵件,工作上的事情都處理不完,自然不會讀匿名信。 打開匿名郵件完全是因為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秘書送進來咖啡的時候,他工作太認真沒注意,不小心蹭灑了咖啡,抽紙巾擦拭的時候,摁到鼠標鍵,郵件自動打開的。 程深之處理完桌子和袖口的咖啡污漬,電腦界面就被切換了,他掃了一眼,剛要關閉,忽然被幾個字眼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忍不住往下拉,讀了郵件內容。 內容簡明扼要,直接切入主題:【倘若程總因為情感婚姻問題正在焦頭爛額,我們可以提供幫助,聯系我細聊。】 --